张大山看着林婉晴骑着车子消失在胡同口,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扭过头,盯着何雨柱,那双小眼睛里全是狐疑。
“我说的那些,你到底能不能办?给个准话!”
他往前凑了一步,嗓门大得生怕人听不见。
“你要是办不了,这事儿可完不了!”
“我这就回我们张家村叫人,到时候别说你这小院,就是这整条胡同,都别想安生!”
何雨柱脸上笑了笑。
“我说诸位,别急啊。”
他慢悠悠地道,“天大的事,也得一件一件地办,不是吗?”
“我已经让我媳妇去办了,你们就等着吧,一会就有消息。”
这话一出,张大山一家子脸上的横肉都舒展开了。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张大山一拍大腿,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烂菊花。
“哎哟!你瞧瞧!”
“我就说嘛,哪有解不开的疙瘩!”
躺在地上的张大狗也顾不上胳膊疼了,挣扎着爬起来,对着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
只是那动作扯到了伤处,疼得他龇牙咧嘴。
“兄弟!你够痛快!是个爷们!”
“你放心,只要你办到我爹说的事,咱们张家和你何家的事,一笔勾销!”
“以后你要是在这四九城遇到啥麻烦,吱一声,我张家能帮的一定帮!”
何雨柱点点头,没再说话。
院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全看傻了。
这……这就怂了?
柱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五百块钱,三个工作,还要一套房,这不等于把自个卖了吗?
几个碎嘴的娘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议论,声音压得再低,也挡不住那股子惊奇。
二大妈自认为最近跟何雨柱家关系处得不错,心里头憋不住话。
她挪到何雨柱身边,拿手肘捅了捅他,压着嗓子问:“柱子,你……你真答应他们了?我看这家子,从老的到小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呐!”
何雨柱冲她眨了眨眼,嘴角往上一扯,那笑让人看不明白。
“放心,二大妈,我心里有数。”
“对付这种人,我有的是办法。”
二大妈将信将疑地退了回去,但心里头那块石头,莫名其妙就落下去一半。
没过一会,胡同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
紧接着,林婉晴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围观的人群还没看清,几道穿着制服的身影已经跟着她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万所长,他身后还跟着六个精神抖擞的公安,腰间的武装带锃亮,手都按在上面。
万所长一进院,那张国字脸就绷得紧紧的,眼神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院子中央那几个乡下人身上。
他中气十足地开了口,一句话就让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是谁在这聚众闹事,敲诈勒索?”
院里刚才还嗡嗡的议论声立马消失,所有人的眼珠子全亮了。
好家伙!
原来柱子让他媳妇去办的,是这事!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张大山一家子看见这阵仗,腿肚子当场就软了。
别看他们刚才闹得欢,口气一个比一个大,可这种升斗小民,骨子里最怕的就是穿官衣的。
几个人脸上的得意变成了局促和紧张,搓着手,眼神躲闪,不敢跟万所长对视。
何雨柱这才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
他上前两步,直接用手指着张大山一家子。
“万所长,就是他们。”
“听说是贾张氏的娘家亲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今儿个刚进院,二话不说,就来踹我的门。”
何雨柱指了指那扇崭新柏木门上几个清晰的黑脚印。
“您瞧瞧,这新换的门,差点就让他们给拆了。”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刚才,这几位当着我们全院街坊的面,威胁我,让我赔他们五百块钱,还要给他们三个大小伙子在轧钢厂安排正式工作,最后,还得给他们弄套大房子住。”
“不然的话……”
何雨柱拖长了音调,“就要回村里叫人,把咱们这四合院给平了!”
张大山一听这话,急了,也顾不上害怕,跳着脚解释。
“不是!我们那不是威胁!”
“是他!他姓何的把我亲妹子张翠花给害进劳改农场了!”
“还把我侄孙棒梗的腿给弄瘸了!”
“这是他欠我们张家的!我们是来讲道理的!”
万所长听完,差点没给气乐了。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棒梗偷东西被捕兽夹夹了,贾张氏放火烧了整个院子,这两件事他都一清二楚,卷宗还在所里放着呢。
他冷着脸,走到张大山面前,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张大山直往后缩。
“你要带人把四合院平了?嗯?”
万所长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嘲讽。
“你们可以啊,是准备用大炮过来,还是开坦克来啊?”
“要不要我们派出所给你们开道,协助一下?”
“我看你们是要翻天了!”
“在四九城脚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简直是无法无天!”
“噗嗤!”
院里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院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主要是这家子太蠢了,带人平了四合院?
你当你是谁啊?
山大王吗?
张大狗好歹读过几天初中,比他爹懂得多点。
一听这大帽子一顶一顶地往下扣,脸都吓白了。
这要是坐实了,他们张家都得完蛋。
他连忙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辩解。
“领导,领导!你别听他乱说!”
“我爹……我爹他不是那个意思,那不是话赶话,说到那了嘛!”
他话音未落,院里的邻居们立马就有人反驳了。
“万所长,我们可是听得真真切切!”
“这家人刚才可凶了!那架势,就是要吃人!”
“要不是人家柱子有点本事,这会估计已经被他们打上门了!”
何雨柱适时地补充道:“万所长,建国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有人抱着这种占山为王的土匪思想,这不是开历史的倒车嘛。”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上门敲诈勒索,我怀疑他们指定在背地里还犯了别的事。”
“您想啊,这好端端的,突然毫无征兆地从乡下跑到四九城来,我看,八成是在老家那边犯了事,跑出来避风头的!”
“这种人,必须得抓回去好好审审!”
“至于敲诈勒索这件事,我作为受害者,要求严惩不贷!”
万所长重重地点了点头,觉得何雨柱分析得很有道理。
他不再废话,对着身后的公安一挥手。
“都给我拷起来!带回所里,仔细审问!”
六个公安“哗啦”一下散开,掏出手铐就往上冲。
张大山一家子这下慌了,吓得满院子乱窜,嘴里还想解释什么。
“都给我闭嘴!”
万所长厉声喝道,“有什么话,留着去派出所说!”
几个公安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张家五口人全给按住了。
“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冰冷的手铐锁上了他们的手腕。
被铐上手铐后,几个人才算老实了。
王根花瘫在地上,连撒泼的力气都没了。
张大山和他的三个儿子,则用阴狠的眼神死死盯着何雨柱。
“姓何的!你小子够阴!你等着,这事不算完!”
张大狗咬着牙骂道。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转头看向万所长,一脸无辜地摊开手。
“万所长,您看,您可都听见了。”
“这当着您的面,还敢公然威胁我。”
“我这人胆子小,我非常担心我下半辈子的人生安全啊。”
万所长哼了一声:“放心!光是这个敲诈勒索,就够他们在里头蹲篱笆子了!还敢威胁?罪加一等!”
【叮!检测到张大山一家因敲诈勒索罪被捕,即将面临牢狱之灾,宿主成功挫败其图谋,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5年!】
【当前剩余寿元:350年零9个月】
万所长带着人,押着那几个耷拉着脑袋的张家人走了。
院子里留下满地鸡毛,和一群意犹未尽的街坊。
等到傍晚下班时间,院里在外上班的爷们都回来了。
听自家婆娘唾沫横飞地讲了下午这出大戏,一个个都觉得解气得不行。
刚送走一头老母猪,这要是再住进来一群白眼狼,那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贾家的屋里,秦淮如背对着门,听着外头渐渐平息的议论声,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走了,都走了!
贾张氏那个老不死的,还有她娘家这帮吸血鬼,全都进去了!
她在昏暗的屋里坐了许久,听着隔壁何雨柱家传出的隐约笑声,脑子里飞快地转着。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她站起身,对着水盆里的倒影,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又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圈立马就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来到何雨柱家门前,抬起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地敲了几下。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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