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贾张氏指着林婉晴跳着脚的骂。
她那张肥脸被林婉晴挠了几道血印子,正火辣辣地疼。
几个大妈拽着她的胳膊,可她那身肥肉跟泥鳅一样又滑又沉,两条腿还在乱蹬,嘴里喷出来的脏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放开我!你们这帮胳膊肘往外拐的!眼瞎了是不是?看着外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告诉你们,今儿这事儿没完!我非得撕烂那小狐狸精的嘴!”
棒梗那瘸腿的小畜生,躲在他奶奶身后,仗着有人拉着,胆气又壮了。
他那张蜡黄的小脸上满是怨毒,也跟着叫唤:“野女人!你敢打我奶!你等着,我长大了第一个弄死你!”
林婉晴就站院子中间,她一只手的手心蹭掉了一大块皮,血珠子正一滴滴往外渗,疼得她指尖都在抖。
可她后背挺得笔直,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那股子从逃荒路上磨出来的狠劲儿,半点没退。
何雨柱冲进院子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婉晴那只流血的手。
那片红色,一下就点燃了何雨柱的怒火。
什么副厂长,什么计划,什么布局,全都在这一刻被他扔到了脑后。
院里那些拉偏架的、看热闹的,只觉得眼前一晃,一道人影已经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何雨柱两步就到了贾张氏跟前。
他没说话,直接单手薅住贾张氏那油腻的头发,腰腹发力,手臂肌肉坟起,抡圆了就是一甩。
“啊——!”
贾张氏那一百八十斤的肥肉,硬生生被他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棒梗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了,他扭头就想往自家屋里跑。
可他那条瘸腿,怎么跑得过何雨柱。
何雨柱一步就到了他身后,伸手一把夺过那根木头拐杖。
棒梗失了支撑,身子一个趔趄。
他回头刚想张嘴骂,就看见何雨柱两手握住拐杖两端,膝盖往中间猛地一顶。
“咔嚓!”
一声脆得让人牙酸的断裂声。
那根陪了棒梗好几个月的拐杖,应声断成两截。
何雨柱随手把断木扔在地上,反手就拧住了棒梗的后脖领子,轻轻松松把他提到了半空中。
“啪!”
何雨柱根本不废话,抡圆了胳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这一巴掌又重又狠,棒梗的脑袋被扇得一偏,半边脸马上就肿了起来,嘴角都见了红。
剧痛和羞辱,把他骨子里那股遗传自贾张氏的凶性给激发了出来。
他一双小眼睛里灌满了仇恨,死死瞪着何雨柱,两条腿在空中乱蹬,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嘶吼。
“傻柱!你放开我!我操你姥姥!”
“你等着!我长大了第一个就打死你!我把你家房子烧了!把你全家都弄死!”
何雨柱听着这话,反倒给气笑了。
不愧是你,白眼狼的种,说出来的话都带着一股子畜生味儿。
【叮!检测到贾张氏、棒梗遭受严重殴打,系统掠夺气运成功,奖励宿主寿元8个月!】
【当前剩余寿元:302年零9个月】
摔在地上的贾张氏这时候也缓过气了,她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子被何雨柱提在手里当众扇耳光,眼睛当场就红了。
“何雨柱!你个杀千刀的绝户!你放开我孙子!”
她咆哮着,张开两只黑乎乎的爪子,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冲力,朝着何雨柱的后背就猛扑过去。
“你敢打我孙子,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何雨柱头都没回,就在贾张氏扑到身后的瞬间,他抬起右脚,对着冲过来的那坨肥肉,照着肚子就是一记干脆利落的后踹。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贾张氏整个人被踹得再次倒飞出去,比上次飞得更远。
院里围观的邻居们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大气不敢喘一口。
“我的天爷,这是要出人命啊……”
二大妈刚走进中院就看到这一幕,脸上却是一副既解气又得意的表情。
她挺了挺胸脯,觉得自个儿这趟信报得太值了。
棒梗被何雨柱提在手里,挣也挣不脱,眼看他奶奶也被踹飞了,又急又恨。
他憋足了劲,把嘴里带血的唾沫混着一口浓痰,“噗”的一声,就朝着何雨柱的脸上吐了过去。
两人离得太近了。
一股夹杂着血腥和食物残渣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何雨柱下意识地把头一偏。
那口浓痰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黏糊糊地糊在了后面的地上。
何雨柱的动作,停住了。
他缓缓地转过头,一双眼睛里再没半点火气,只剩下冰窖一样的寒冷,就那么盯着手里的棒梗。
这一刻,何雨柱是真的动了杀机。
打人,骂人,这都是人跟人之间的事。
可这小畜生,敢朝他脸上吐口水。
这已经不是不懂事了,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恶,是蛆虫对人的挑衅。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东西,脏。留着,就是个祸害。得清理掉。
“你找死。”
何雨柱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让周围的人听得一哆嗦。
“啪!啪!啪!啪!啪!”
他不再有任何留手,巴掌左右开弓,结结实实地抽在棒梗的脸上。
棒梗直接被打得七荤八素,只剩下喉咙里无意识的嗬嗬声和身体本能的抽搐。
何雨柱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直到感觉棒梗都不挣扎了,才停下来。
他手臂一甩,把软成一摊泥的棒梗扔了出去。
棒梗摔在贾张氏身边,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他走到林婉晴面前,看着她还在流血的手,很是心疼。
“疼不疼?”
林婉晴摇头。
“当家的,我没事。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嗯。”何雨柱点了点头。
他没再说让贾家赔钱或者道歉的话。
没意义了。
在他眼里,这祖孙俩,跟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还在地上哼哼的贾张氏,在她面前蹲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贾张氏,你真是可以啊。”
何雨柱的声音很平静,可听在贾张氏耳朵里,却比三九天的冰碴子还扎人。
“我媳妇儿刚进门,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敢欺负上门。谁给你的胆子?”
“我看,这四合院是有点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肥胖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嘴唇哆嗦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让人骨头发寒的表情。
“我不想干什么。”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我就是想起来,你好像是个农村户口吧?还没工作!按规矩,是不能在四九城长期逗留的。”
“你说,我要是去街道办和派出所,把这事儿好好反映反映。他们会不会把你遣返回乡?”
“我听说,你老家那些亲戚,早八百年就跟你断了关系了。你说,把你这身肥肉送回去,没人管饭,能扛几天?”
这话直接劈在了贾张氏的软肋。
她的脸“唰”的一下,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打她,骂她,她都不怕。
可要把她赶回那个鸟不拉屎的老家,那是要送她去死啊!
“不!你不能这么做!傻柱!你这是要逼死我啊!”贾张氏终于慌了,手脚并用地想去抓何雨柱的裤腿。
何雨柱嫌恶地站起身,退后一步。
他懒得再看这个老虔婆一眼,转头对林婉晴说:“媳妇儿,你先进屋,找点酒精把伤口擦擦。”
林婉晴乖巧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何雨柱理了理自己的衣领,目光在院里那帮邻居脸上一一扫过,被他看到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他要去街道办,名正言顺的将贾张氏给赶出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