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的晨光虽已刺破云层,落在雪山之巅洒下金辉,但藏宝地出口附近的林间依旧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与尘土气息。李叔带着几名保镖迅速在周围布下警戒,其余人则忙着将昏迷的顾晏辰抬上提前准备好的担架,苏清鸢站在一旁,指尖攥着那卷泛黄的羊皮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苏小姐,担架已经备好,医疗点就在山下三公里处的临时营地,我们现在就出发?”李叔快步走到苏清鸢身边,语气恭敬却难掩急切。顾晏辰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做了简单包扎,但耽搁越久风险越大。
苏清鸢抬眼扫过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顾晏辰,目光没有丝毫停留,随即转向苏磊:“你先走,跟李叔的人汇合,我在后面断后。”
“清鸢姐,我跟你一起断后!”苏磊立刻反驳,“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蛇堂的残余势力说不定还在附近游荡。”
“不用。”苏清鸢语气冰冷,拒绝得没有丝毫余地,“顾晏辰现在是个累赘,你跟着他们确保他活下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她说完,从腰间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晨光下闪着寒芒,“快走吧,别浪费时间。”
李叔看出苏清鸢态度坚决,也知道眼下情况紧急,连忙劝道:“苏磊先生,听苏小姐的安排吧,我们先带顾总去救治。这里有我们留下的几名保镖协助苏小姐,不会出问题的。”
苏磊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清鸢冷冷的眼神制止。他只好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那清鸢姐你一定要小心,我们在营地等你。”说完,便跟着抬担架的队伍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队伍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苏清鸢才松了攥着匕首的手,指尖的寒意稍稍褪去。她转身对留下的三名保镖道:“你们分别守住东、南、北三个方向,注意观察动静,一旦发现蛇堂的人,不用恋战,发信号通知我即可。”
“是,苏小姐!”三名保镖齐声应下,迅速分散开来,消失在密林之中。
苏清鸢独自站在原地,目光扫过藏宝地出口坍塌的山体,心中思绪纷乱。藏宝地虽已坍塌,但她心底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鸦王身为跨国际犯罪组织黑鸦的首领,行事狡猾且准备充分,绝不可能毫无退路地困死在里面。果不其然,刚才撤离时,她隐约瞥见密林深处有一道黑影闪过,身形与鸦王极为相似,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未能深究。蛇堂的残余势力仍在,顾景然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如今再加上可能逃脱的鸦王和他背后的黑鸦组织,局势远比想象中复杂。而手中的羊皮卷,承载着蛇堂与黑鸦组织勾结的核心秘密,想必就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
她走到一棵粗壮的松树旁,靠在树干上,小心翼翼地展开羊皮卷。羊皮卷材质陈旧,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上面用暗红色的颜料画着复杂的纹路,还有几行晦涩难懂的古文字,既不像汉字,也不像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少数民族文字。
“这是什么文字?”苏清鸢眉头紧锁,指尖轻轻拂过那些纹路,只觉得这些图案隐约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突然想到父亲书房里曾经挂着的一幅古画,画的边缘也有类似的纹路。可惜那幅古画在苏家破产时,早已不知去向。
就在她专注研究羊皮卷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的密林传来。苏清鸢瞬间警觉,猛地转身,匕首已经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林间的阴影中,走出几名穿着黑色劲装的人,脸上都戴着黑色面罩,面罩边缘绣着一道细微的银色鸦羽纹路——那是黑鸦组织成员的专属标识。为首的人手中握着一把开山刀,刀刃上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经历过战斗,身上的气息与之前遭遇的蛇堂成员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常年游走在国际黑市的狠戾。
“苏清鸢小姐,首领有请。”为首的人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刻意的伪装,语气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首领说了,只要你交出羊皮卷,乖乖跟我们走,不仅不会伤害你,还能告诉你苏振海先生的下落。”
“你们首领?是鸦王?”苏清鸢眼神骤然冰冷,缓缓后退一步,将羊皮卷重新塞进怀里,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果然没猜错,鸦王真的逃脱了。“黑鸦组织的人,怎么会帮蛇堂抢羊皮卷?你们和顾景然是一伙的?”
“苏小姐无需多问,跟我们走一趟,自然就知道了。”那人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形成合围之势,“首领的耐心有限,再敢反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想要羊皮卷,先过我这关。”苏清鸢丝毫不惧,双脚分开,摆出防御姿势,匕首在手中微微转动,“就凭你们几个,还不够资格。”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人怒喝一声,率先冲了上来,开山刀朝着苏清鸢的头顶劈去。刀风凌厉,带着破空之声,显然是个练家子。
苏清鸢侧身躲过,刀刃擦着她的肩头劈在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她趁机反手一匕首,朝着对方的手腕刺去。为首的人反应极快,连忙收回手臂,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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