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我的好乖孙……有什么话,你先把门开开,咱们祖孙俩好好说,行不行?”聋老太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那米香简直是在凌迟她的意志。
易中海也知道,不面对“三万万”这个梗是不行了,他硬着头皮,试图缓和气氛,将话题引向“沟通”:
“是啊,柱子!你先别冲动,把门开开!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你那‘三万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真遇到难处了,说出来,院里大家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他心底里疯狂祈祷,希望真如闫埠贵猜测的那样,这只是何雨柱胡说八道吓唬人的。
贾张氏则完全不管这些,她的逻辑简单粗暴,香的=好的=应该是我的。她跳着脚骂道:“傻柱!你个遭瘟的小畜生!少在那里转移话题!赶紧把我家那么香的大米还给我!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
门内,何雨柱听着外面这番或哀求、或伪善、或贪婪的言论,嘴角只有冰冷的讥笑。他懒得再废话,直接给出了最终方案:
“想进来?行啊。”他的声音透过门板,带着一股森然的寒意,“那就动手,把我家这破门砸开进来吧。”
“砸就砸!你以为我不敢?!”贾张氏被他一激,怒火上头,挽起袖子,抬脚作势就要踹门!
然而,她的脚刚抬到一半,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的气焰,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亡命徒般的狠绝:
“你来砸。我会拿着菜刀,就站在门后面。你贾张氏今天敢把我的门砸开,踏进来一只脚……”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那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我就敢一刀下去,直接送你去西天,找你的老贾团聚!”
“正好,我也学过的,法律规定,对于破门而入、强闯民宅的,可以当成‘返乡团’,直接打杀,不负责任!”
“返乡团”、“打杀”、“不负责任”这几个字眼,如同重锤,狠狠砸在贾张氏的心上!她抬起的腿猛地顿住,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惊恐取代,肥硕的身体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你敢!”贾张氏怒喝道。
“你可以赌一赌看我敢不敢。”何雨柱冷笑道。
易中海也被这话里的决绝和狠厉惊得心头一跳,连忙喝道:“贾家嫂子!别胡来!” 他赶紧转移话题,将矛头再次指向那诱人的米香,试图从道德和“合法性”上施压:
“柱子!你冷静点!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你先出来,跟我们说清楚,还有你家这大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香?”
他敏锐地察觉到,聋老太如此失态,这米绝非寻常,很可能来历有问题!这才是能拿捏何雨柱的真正把柄!他故意点出“香味特殊”,就是在暗示这米可能“犯忌讳”。
聋老太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她确实知道这米不一般,所以才如此渴望,又不敢明说,生怕引火烧身。
然而,面对易中海这隐含威胁的质问,门内传来的,却只有何雨柱无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悠闲的声音,显然是对何雨水说的:
“雨水,别搭理外面那些苍蝇嗡嗡叫,我们准备开饭。”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门外的人听清:
“放心吃。他们谁敢闯进来,哥就砍死谁。”
何雨水乖巧又带着点小担忧的声音响起:“好的,哥哥!”
紧接着,门内便传来了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
随着何雨柱用筷子划开那真空包装的牛肉茄子预制菜,一股更加浓郁、更加霸道的混合香气猛地爆发出来!醇厚的米香交织着牛肉的丰腴和茄子的软糯咸香,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钩子,狠狠勾住了门外每一个人的馋虫!
聋老太首当其冲,她贪婪地深吸着这几乎让她灵魂出窍的香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见在何雨柱那里碰了硬钉子,她立刻转换目标,用更加慈祥(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语气,对着门内喊道:
“雨水!我的好雨水!奶奶的乖孙女诶!你开开门,让奶奶看看你!奶奶以前对你多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你!你快来给奶奶开开门,让奶奶也进去,跟你们兄妹一起吃顿晚饭,团团圆圆的,多好啊!”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年纪小、可能心软的何雨水身上。
门内沉默了一下。
随即,何雨柱平静的声音响起,带着鼓励和支持:“雨水,别怕。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哥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也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得到了哥哥的撑腰,何雨水那带着稚气却异常清晰、甚至有些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直接戳破了聋老太的虚伪:
“聋老太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和贾大婶一样,都觉得我是个赔钱货!你以前只喜欢叫我哥‘乖孙’,从来不会叫我‘乖孙女’!你眼睛里只有我哥!你现在就是想吃饭,吃我哥做的香香饭,所以才假惺惺地叫我‘乖孙女’!但你心里根本不想当我奶奶!我也不要你当我奶奶!我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小姑娘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洞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话语像小刀子一样,精准地扎在聋老太的痛处和虚伪的面具上。
一旁的贾张氏正馋得抓心挠肝,突然听到何雨水话里还带上了自己,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怒火瞬间转移,也顾不上馋了,叉着腰就骂开了:
“何雨水!你个小赔钱货胡说八道什么?!我说你是赔钱货说错了吗?!你娘跟人跑了不要你!你爹现在也跟寡妇跑了不要你!你不是赔钱货是什么?!你就是个没人要的……”
贾张氏恶毒的咒骂还没完全出口——
“吱呀——!”
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那扇紧闭的、象征着隔绝与对峙的木门,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
门开得如此突然,如此干脆!
门外叫嚷的三人声音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