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还没开口回应易中海的逼压,旁边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贾张氏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从人堆里钻了出来,指着何雨柱,那张肥脸上满是凶恶和贪婪:
“还有我!傻柱也得跟我道歉!他今天早上不但骂我老虔婆,还恶毒地诅咒我们家东旭,说他一辈子都只能当个低级工,升不了级!这心肠也太歹毒了!他必须跟我道歉!光道歉还不够,得赔钱!赔我精神损失费!五万……不!得赔十万块钱!”
她趁机狮子大开口,想狠狠敲何雨柱一笔。
易中海一听,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好家伙,这傻柱子是一天之内把院里能得罪的“长辈”都快得罪光了啊!这还了得?这要是再不狠狠压下去,以后谁还服他管?谁还信他那套“尊老爱幼”、“邻里互助”的规矩?
他深吸一口气,将“一大爷”的威严提升到极致,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何雨柱身上,声音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柱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闫老师你说骂就骂,贾家嫂子你也出口伤人!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要尊重长辈!邻居之间要相互帮助,相互体谅!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了吗?!你现在,立刻,给我向闫老师和贾家嫂子道歉!听到没有!”
他试图用最后的权威,迫使何雨柱屈服。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这副道貌岸然、拉偏架拉到毫无底线的样子,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气笑了。他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重复道: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是吧?”
易中海见他似乎“听进去”了,心中微松,立刻斩钉截铁地肯定,试图加强灌输:“没错!柱子,你能认识到这点,说明你还有救!这就是做人的根本,是有大意义的!赶紧,道歉吧!”
他以为何雨柱要服软了。
然而,何雨柱接下来的话,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脸上!
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讥诮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般在前院炸响:
“那是你的父母!不是我的!我周全个屁!”
他伸手指着易中海,又扫过闫埠贵和贾张氏,话语如同刀子般锋利:
“要道歉,你自己去找你的父母道歉!谁不知道我何雨柱爹跟人跑了,娘早没了!我现在就相当于没爹没娘!想当我的父母?你们也配?!”
“你……何雨柱!你怎么说话呢?!”易中海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戳心窝子的反抗惊得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我……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我们都是你的长辈!我们这是在关心你,教育你,是希望你以后能走上正道,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呢?!你这样做,是要自甘堕落,成为一个坏种吗?!”
他试图用“坏种”、“自甘堕落”这样严重的字眼来恐吓、来污名化何雨柱的反抗。
何雨柱闻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乐子人的快乐:
“没错!易中海,你听好了!我不当好人了!从今天起,我何雨柱就是要当个你们眼里的‘坏种’!所以,以后别再拿你那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的垃圾道理来恶心我!否则——”
他眼神一厉,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我对你不客气!”
这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彻底的决裂,让易中海瞬间慌了神!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还算听话的“傻柱”会变得如此尖锐、如此难以控制!他苦心经营的养老计划,眼看就要破产!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深深的疑惑,连忙换上一副“痛心疾首”、“循循善诱”的表情,试图挽回:
“柱子!你……你冷静点!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处了?你说出来!说出来给一大爷听听!我们大家都是邻居,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的!你可不能自暴自弃啊!”
他还在做最后的努力,想用“帮助”来重新拿捏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透顶。他冷笑一声,顺着易中海的话,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帮助我是吧?行啊!我谢谢您嘞!”他语气夸张,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正好欠了外面三万万的债,利滚利都快还不上了!一大爷您这么热心肠,闫老师、贾大妈你们这么关心我,来,都把你们家所有的钱,现在!立刻!全都拿出来借给我救急吧!”
这话一出,如同按下了静音键!
前一秒还嘈杂纷纷的前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看着眼前瞬间哑火、脸色变幻如同开了染坊的几人,何雨柱心中的鄙夷达到了顶点。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模仿着他们之前那套虚伪的腔调,冷笑道: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还一口一个‘邻居之间要相互帮助’,‘我们都是为你好’,‘有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吗?这才三万万块钱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副德行了?你们那‘互相帮助’的诚意,就这么点分量?”
这嘲讽如同无形的鞭子,抽得易中海、闫埠贵和贾张氏脸上火辣辣的。
易中海到底是老奸巨猾,强行稳住心神,干咳两声,试图找回场子,语气带着一种强装出来的“理性分析”:
“柱……柱子!你、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他越说,似乎越觉得自己抓住了破绽,声音也拔高了些,带着质问,“三万万?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笔钱吗?你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一不赌二不嫖,你怎么可能欠下这么多钱?除非……除非你去抢劫了!你说,你是不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
他试图将“欠巨款”这个吓人的话题,引导到“何雨柱行为不端”的方向,从而重新占据道德高地。
“没错!傻柱,你少在这里吹大气吓唬人!你肯定是胡说八道的!”闫埠贵也连忙帮腔,他刚才确实被那个数字吓得心肝直颤,此刻反应过来,也觉得根本不可能。
何雨柱看着他们这副急于否认、拼命找借口的滑稽模样,只觉得无比可笑。他懒得再跟他们多费唇舌,直接啐了一口,用最直白的话语撕下了他们最后的遮羞布:
“呵!呸!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借,舍不得你们那点家底吗?还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什么关心,什么帮助,什么邻里之情,全是狗屁!一群道貌岸然、恶心虚伪的伪君子!”
他这话骂得极其难听,却骂得在场许多心里明白的邻居暗暗叫好。
说完,何雨柱不再理会身后那几张青红交错、精彩纷呈的老脸,拉着何雨水,转身就朝着中院自家走去。
而这一次,再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三万万”这个天文数字般的债务,就像一道无形的威慑,彻底镇住了这些只知道占便宜、半点不肯付出的禽兽。就连一向自诩为院里定海神针的易中海,也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敢再说出半个字来。他生怕何雨柱真的顺着杆子往上爬,硬要他“帮助”,那他可就坐蜡了。
何雨柱牵着妹妹,畅通无阻地穿过前院,心里不由得感慨:‘2025年的帅气读者老爷们诚不欺我啊!遇到麻烦,直接胡说八道口嗨,果然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