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都市 > 重生1980我在长白山狩猎兴家 > 第157章 庄严祭拜山神

天还没亮透,林子里黑黢黢的。

秦风睁开眼时,火堆已经灭了,只剩几点暗红的炭火在灰里埋着。他坐起来,揉了揉脸——夜里没睡踏实,脑子里反复过抬参的步骤。

其他人也都醒了。没人说话,都默默收拾着。栓子把最后一点饼子掰碎了泡在水里,泡软了分着吃。赵铁柱在磨刀——不是砍柴刀,是那把剔骨小刀,刀刃在磨石上唰唰地响。

黑豹早就醒了,蹲在营地边,耳朵竖着,眼睛看着那棵老椴树的方向。狗通人性,知道今天有大事。

吃完那点泡饼,秦风站起来:“收拾工具。”

王援朝从包袱里掏出那个长条木盒。盒子打开,鹿骨钎子、竹签、小刷子、红绳、铜钱,一样样摆在地上。还有一包用油纸仔细包着的苔藓——这是提前准备的,做“槁”用的。

秦风检查了一遍。鹿骨钎子一共三根,长短粗细不同,尖头磨得光滑。竹签削得细,比筷子还细些。小刷子是猪鬃毛扎的,软硬适中。红绳是新的,没沾过土。铜钱两枚,康熙通宝,磨得锃亮。

“都齐了。”他说。

日头从东边山尖露出来,光线斜着打进林子。那棵老椴树在晨光里显得格外苍劲,树干上的纹路像老人脸上的褶子。

秦风没急着过去。他走到营地中央,从包袱里掏出几样东西——一撮干艾草,几根松枝,一块巴掌大的黄纸。这都是进山前就备下的。

“柱子,拢堆火。”他说。

赵铁柱赶紧把昨晚的炭火扒拉开,添上细柴,吹了几口气,火苗蹿起来。

秦风把干艾草和松枝凑到火上点着。艾草冒白烟,松枝噼啪响,混在一块儿,升起一股特殊的香味——不是庙里的香火味,是山里的草木味儿。

“都过来。”秦风捧着那团冒烟的草木,语气郑重。

五个人围成一圈。黑豹也凑过来,蹲在秦风脚边。

“跪下。”秦风说完,自己先单膝跪地——不是双膝,山里人跪山神,讲究个“半礼”,心诚就行。

赵铁柱、王援朝跟着跪下。栓子和春生互相看了一眼,也学样跪下。

秦风把冒烟的草木放在面前地上,又掏出那块黄纸——纸上用木炭画了个简单的山形图案,歪歪扭扭,但能看出是座山。

“山神爷在上,老把头有灵。”秦风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靠山屯秦风,带兄弟几个进山求财。蒙山神爷赏脸,赐下宝参一株。”

他把黄纸凑到草木烟上,纸角慢慢燃起来。

“今日动土,不敢不告。求山神爷保佑,手脚稳当,不伤须子,不起祸端。参抬出来,三成归山,七成养家。来年开春,定当还愿。”

黄纸烧尽了,灰落在艾草松枝的余烬上。

秦风磕了个头——不是那种响头,是额头轻轻点地。其他人也跟着磕。

起身时,栓子小声问春生:“三成归山……咋归?”

“闭嘴。”赵铁柱瞪他一眼。

秦风没解释。他从木盒里拿起那卷红绳,又捏起一枚铜钱。红绳穿过铜钱方孔,系了个活扣。

“柱子,援朝,跟我来。栓子春生,警戒。”

三人走到老椴树下。离那棵参还有七八步,秦风停下。

晨光正好照在参上。红籽鲜亮得晃眼,五片叶子舒展开,叶尖挂着露水,晶莹剔透。苔藓被露水打湿,绿得像翡翠。

秦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来。前世排雷时也这样——心要稳,手才能稳。

他先绕着参转了一圈,从不同角度看。这参长得正,茎秆直,不偏不倚。但土里的情况看不见,得靠经验猜。

“柱子,你看这参,芦头朝哪边歪?”秦风问。

赵铁柱蹲下身,眯着眼看:“朝东……微微有点朝东。”

“嗯。”秦风点头,“参有向阳性,芦头常朝阳光方向歪。须子多在背阴面。”

他走到参的东侧,也就是芦头歪向的那一侧,蹲下来。这里地面微微隆起,腐殖土比周围厚。

“援朝,记下。”秦风说,“芦头朝东,主须可能在东侧和北侧。南侧土薄,须子少。西侧有树根,须子可能绕开。”

王援朝赶紧在本子上画简图,标方向。

秦风从木盒里拿起那根系着铜钱的红绳。他走到参的正前方,单膝跪地,动作极轻极慢。

红绳在手里捋直了,铜钱垂在绳端,微微晃动。

他伸手,不是直接去碰参茎,而是从侧面,极轻极轻地用红绳套住茎秆中下部——不能套太靠上,怕压折了;也不能太靠下,土里看不清。

红绳缓缓收紧,在茎秆上松松地系了一圈。铜钱垂下来,正好搭在苔藓上。

“这是锁参。”秦风低声解释,“红绳锁身,铜钱压阵。告诉山神爷,这参有主了,旁人不能动。”

赵铁柱看得仔细。他爹早年跟把头赶山,也见过这场面,但没这么郑重——多是随便系根红布条了事。秦风这套,像有老底子。

系好红绳,秦风没急着动土。他从木盒里拿起一根最短的鹿骨钎子,在参周围一尺远的地方,轻轻往下探。

钎子尖碰到腐殖土,慢慢往下。秦风手上劲用得巧——不是硬捅,是边探边捻,靠手感判断土质。

探了约莫半尺,钎子碰到硬物。不是石头,是树根——椴树的细根。

“这儿有根。”秦风拔出钎子,在探过的位置插了根竹签做标记,“抬的时候得避开。”

他又换位置探。东侧、北侧、西侧、南侧,四个方向都探了一遍。

东侧土松,探下去一尺多还没碰到硬物。北侧有碎石,大小不一。西侧树根多,盘根错节。南侧土薄,探下去不到半尺就是硬土层。

王援朝把每个探点的情况都记下来,画成土质图。

“主须在东。”秦风判断,“土松,须子能扎得深。北侧有碎石,须子可能绕过。西侧树根多,须子不长。南侧土薄,须子短。”

他放下鹿骨钎子,拿起那包苔藓槁。油纸打开,里头是混着腐殖土的鲜苔藓,湿漉漉的。

“柱子,去弄点水来,不要太凉。”

赵铁柱赶紧拿水壶去泉眼接水。山泉水凉,得在手心捂一会儿,温乎了才行。

秦风等水的工夫,又检查了一遍工具。鹿骨钎子尖头有没有磨损,竹签够不够细,小刷子毛齐不齐。手指在每样工具上摸过,像战士检查枪械。

水来了。秦风接过水壶,往苔藓槁上洒了一点——不能多,多了成泥;不能少,少了不粘。用手拌匀了,苔藓和腐殖土混成湿润的一团,能捏成型。

“待会儿参抬出来,得用这个裹住。”他对赵铁柱说,“保水,保温,路上不伤。”

赵铁柱点头:“我爹说过,苔藓槁是参的衣裳。”

准备妥当,日头已经升到树梢了。林子里亮堂起来,鸟叫声此起彼伏。

秦风跪在参前,双手合十,又拜了一拜。

“山神爷,老把头,弟子动手了。”

说完,他拿起那根中长的鹿骨钎子。没直接挖,先用钎子尖在参周围画了个圈——半径一尺,这是工作区。

“柱子,你在我左手边。援朝,你记图。栓子春生,退到十步外警戒,眼睛放亮点。”

栓子和春生退开,一个朝东,一个朝西,端着土铳,眼睛扫着林子。黑豹蹲在他俩中间,耳朵竖着,鼻子不时抽动。

秦风跪在参的南侧——这是下风口,挖土时尘土不会往参上飘。赵铁柱跪在他左手边,手里拿着另一根鹿骨钎子,准备随时接手。

王援朝跪在侧面,本子摊在膝上,笔握得紧紧的。

秦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鹿骨钎子尖,轻轻点在画好的圈线上。

第一下,没使劲,只是破开苔藓层。苔藓被掀开,露出下面黑油油的腐殖土。

第二下,往下探了半寸,轻轻一挑,一小撮土被挑出来。土里混着细根和草屑,秦风用手指捻开看了看——没有须子。

第三下,第四下……

动作极慢,极轻。每探一下,停一停,看看土里有没有白色——那是参须的颜色。每挑出一撮土,都要仔细检查。

赵铁柱在旁边看着,大气不敢出。他见过挖参,但没见过这么细的——简直像绣花。

圈线慢慢扩大,变成个浅坑。坑底露出的土颜色越来越深,从黑褐色变成近乎黑色。这是好土,肥。

秦风额头上渗出细汗。不是累,是精神高度集中。每一钎子下去,都可能碰到须子,碰到了就得停,得换方向,得想办法绕。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坑挖到一掌深。

秦风停下手,换赵铁柱:“柱子,你来,顺着东侧往下探。记住,感觉不对马上停。”

赵铁柱接过钎子,手有点抖。他深吸几口气,定了定神,才把钎子探下去。

东侧土松,钎子下去得顺。探了约莫半尺,突然顿了一下——不是硬物,是种柔韧的阻挡。

“有东西!”赵铁柱声音发紧。

秦风立刻按住他的手:“别动。”

他凑过去看。钎子尖的位置,土里隐约透出一点白色,很细,像头发丝。

是须子。

“退出来,慢点。”秦风声音很轻。

赵铁柱慢慢往回抽钎子,手稳得像捧着鸡蛋。钎子尖离开土时,带起一点点土屑,那丝白色露得更明显了——真是须子,细如发丝,但完好无损。

“好样的。”秦风拍拍他肩膀,“记一功。”

王援朝赶紧在本子上记:“东侧,半尺深处,发现主须一根,完好。”

秦风重新接过钎子。这回他换了方向,从北侧往下探。北侧有碎石,得更小心。

钎子尖碰到碎石边缘,他手腕轻轻一拧,钎子绕过石头,往下探。探了约莫七寸,又碰到柔韧感——又是一根须子。

“北侧也有。”秦风说,“两根主须,东侧和北侧。参形应该不错。”

他直起身,看了看天。日头又升高了些,光线正好照进坑里。

“歇口气。”他说。

不是真累,是让手稳一稳。抬参最怕手抖,一抖就坏。

几个人围过来看坑里的情况。浅坑底部,隐约能看见两根白色须子的端头,细如发丝,但清晰可辨。

“真……真挖着了……”栓子喃喃道。

“这才刚开始。”秦风喝了口水,“主须找着了,往下就是细活儿。得顺着须子走,一根一根清出来,不能断,不能伤。”

他看向那棵参。红绳在晨风里微微晃动,铜钱反射着光。

山神爷看着呢。

得对得起这份赏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