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搬了个木凳坐在超市角落的空地上,面前放着半壶温热的水,用来取暖。
赵晨刚从岗哨上换下来,裹着棉袄走过来,看到老周这惬意的模样,笑着凑了过去:“周叔,歇着呢?带上我呗。”
老周抬眼一看是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个位置:“来,坐。刚换岗下来?快暖暖身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水杯,倒了小半杯温水递过去。
赵晨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岗哨上带来的寒气,忍不住感叹:“舒服!暖和多了。”
“想当初,我和你老班长,那可是在刀尖上讨生活,比现在苦十倍百倍,能喝上一口雪水就不错了,哪有这福气喝米酒。”
赵晨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他早就听说老周和老班长一起经历了很多,只是两人都不爱提过往的事。如今老周主动说起,他连忙放下杯子,凑得更近了些:“周叔,您跟我讲讲,您和老班长以前都经历过啥惊险事儿?”
老周放下水杯,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了个关子:“惊险事儿可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就说有一次,我和你老班长路过一个废弃的庇护所,本来想进去找点开胃的物资,结果你猜咋着?碰到了冯老五那伙人!”
“冯老五?就是现在和咱们换物资的那个?”赵晨瞪大了眼睛,他之前听提起过,冯老五手下有二三十号人,下手狠辣,抢物资、害幸存者,是附近幸存者都忌惮的角色。
“可不是他嘛!”老周一拍大腿,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引得不远处整理干货的王婶瞥了他们一眼。
他连忙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得意丝毫不减,“当时那庇护所里,灯火通明的,冯老五带着二十来个手下,正围着桌子喝酒吃肉呢!桌上摆着腊肉、罐头,火锅,还有好几瓶白酒,香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赵晨咽了口唾沫,紧张地问:“那您俩咋办的?就您和老班长两个人,对方有二十个,硬拼肯定不占优势啊。”
“硬拼?傻小子,我和你老班长可不是莽夫。”
老周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端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当时我们俩躲在庇护所门口的柴火堆后面,观察了好一会儿。冯老五那伙人喝得醉醺醺的,一个个东倒西歪,有的趴在桌上睡觉,有的还在互相划拳,警戒心低得很。
你老班长跟我对视一眼,我俩就合计好了,趁他们不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您俩就这么进去了?”
“那当然!”老周说得唾沫横飞,手也跟着比划起来,“我当时手里攥着一把开山斧,你老班长拿的是一把改装的砍刀。
我先悄悄绕到庇护所的侧门,用石头砸了一下旁边的铁桶,吸引了几个守卫的注意。那几个守卫醉得晕头转向,听到动静就傻乎乎地跑过来查看,正好中了我们的圈套。”
他顿了顿,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场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趁他们靠近,一斧头就劈在了最前面那个家伙的肩膀上,直接把他撂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守卫吓了一跳,刚要喊人,你师父就从阴影里冲了出来,砍刀一挥,精准地砍在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上,另一个人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跪倒在地,我上去补了一斧头,直接解决了。”
“我的天,这么快就解决了三个?”赵晨听得心潮澎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周。
“这才刚开始呢!”老周越说越起劲,“解决完守卫,我和你老班长就顺着侧门摸进了庇护所里。
当时冯老五他们还在喝酒划拳,压根没发现我们进来。
你师父示意我先动手,我拿起旁边的一个空酒瓶子,朝着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家伙后脑勺就砸了过去,‘嘭’的一声,那家伙直接倒在桌上,没了动静。”
“这下总该被发现了吧?”
“发现了又咋样!”老周拍了拍胸脯,“当时冯老五他们反应过来,乱糟糟地起身找武器,可他们都喝醉了,手脚不利索。
你师父冲在前面,砍刀舞得虎虎生风,没人能近他的身。
我拿着开山斧在后面掩护,专挑那些没站稳的下手。有个家伙举着钢管朝我冲过来,我侧身一躲,反手一斧头砍在他的腿上,他‘嗷’一嗓子就倒在了地上,疼得直打滚。”
老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会儿模仿砍刀挥砍的动作,一会儿学着被打倒的人惨叫的声音,引得赵晨阵阵惊呼。
“我和你师父配合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就跟演练过无数次一样。没用十分钟,二十个家伙就被我们俩三下五除二地放倒了一大半。剩下的几个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抗,连滚带爬地从正门跑了。”
“冯老五呢?他没反抗吗?”赵晨追问。
“冯老五?他早就吓得躲到桌子底下了!”老周哈哈大笑起来,“那家伙喝得醉醺醺的,看到我们俩跟杀神一样,腿都软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我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他还一个劲地求饶,说要把所有物资都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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