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卧室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凌景宿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中醒来的。背后贴着坚实温暖的胸膛,一条手臂占有性地环在他的腰间,沉稳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节奏令人心安。
他微微动了一下,想要起身,腰间的手臂却立刻收紧了。
“再睡会儿。”沈瓷带着浓重睡意的沙哑声音在耳后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微麻。
凌景宿瞬间不敢动了,身体有些僵硬。如此亲密的晨间相拥,对他而言还是陌生的体验。他能感觉到沈瓷的下巴抵在自己发顶,呼吸逐渐均匀,似乎又睡了过去。
他静静地躺着,听着彼此交织的呼吸声,看着阳光在房间里缓慢移动。昨夜的紧张和不安,在此刻被一种踏实而温暖的宁静取代。沈瓷回来了,事情解决了,他安全地在他怀里。这个认知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瓷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宁静。他动了动,似乎不太情愿地松开手臂,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凌景宿趁机坐起身,低声道:“我去准备早餐。”
沈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王秘书,便对凌景宿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好。”
凌景宿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沈瓷这才接通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晰冷冽:“说。”
“沈少,傅云峥已经移交给警方,所有证据链完整,绑架未遂、商业欺诈、非法挪用资金数罪并查,他这辈子不可能再出来了。那两名绑匪也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指认了傅云峥。”王秘书汇报着,语气平稳。
“媒体那边?”
“已经打过招呼,报道会集中在傅云峥的商业犯罪和雇凶未遂上,关于凌医生的部分会淡化处理,不会再有骚扰。”
“顾真一呢?”
“他名下的公司税务问题不小,够他焦头烂额一阵子了。他通过中间人递了话,表示之前是‘受了傅云峥蒙蔽’,希望到此为止。”
沈瓷冷笑一声:“告诉他,管好自己,别再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明白。”
挂了电话,沈瓷靠在床头,揉了揉眉心。傅云峥这个隐患总算彻底清除了。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结果令人满意。更重要的是,通过这次危机,他和凌景宿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迈进了一步。
他起身下床,走到客厅。凌景宿正在厨房里忙碌,简单的白粥和小菜已经摆上了桌,他正在煎鸡蛋。阳光照在他穿着居家服的清瘦背影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一幕,平淡,却美好得让沈瓷移不开眼。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凌景宿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凌景宿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推开他,只是耳根悄悄红了,低声道:“别闹,煎蛋呢。”
沈瓷低笑,满足地嗅了嗅他身上干净的皂角清香,才松开手:“辛苦了,凌医生。”
早餐的气氛安静而温馨。两人都没有再提昨晚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场已经过去的噩梦。
饭后,沈瓷主动收拾了碗筷。凌景宿看着他有些笨拙但认真的样子,忽然开口:“今天……我想去医院。”
沈瓷动作一顿,看向他:“确定吗?可以再多休息一天。”
凌景宿摇摇头:“不了。还有很多工作,病人也在等着。”他的眼神很坚定。逃避不是他的风格,他需要回到自己的轨道上去。
沈瓷看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凌医生,外表清冷,内心却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持。他尊重他。
“好,我送你。”
再次站在医院门口,心境已与昨日大不相同。记者早已散去,周围只有行色匆匆的病患和医护人员。沈瓷依旧为他打开车门,牵起他的手,坦然自若地走进医院大厅。
遇到的同事们都报以善意和理解的微笑,或点头致意,或简单问候,没有人再投来异样的目光。风波似乎真的过去了。
将凌景宿送到科室门口,沈瓷停下脚步:“下班我来接你。”
“嗯。”凌景宿点头。
沈瓷看着他,忽然俯身,在他额头上快速亲了一下,低声道:“晚上想吃什么?这次我们叫外卖,或者出去吃。”
凌景宿脸颊微热,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注意。他抿了抿唇,小声道:“……都可以。”
沈瓷笑了,目送他走进科室,才转身离开。
凌景宿换上白大褂,戴上工牌,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忙碌节奏,让他迅速找回了状态。查房,看诊,分析病例……当他专注于工作时,内心变得无比平静和充实。
中午,他收到沈瓷发来的照片,是一张丰盛的外卖午餐,配文:「替你尝尝味道,晚上带你去吃。」
凌景宿看着照片,嘴角微微上扬,回复了一个「好」字。
下午,他有一台手术。站在无影灯下,手握手术刀,那种掌控感和使命感让他完全沉浸其中。当他成功完成手术,摘下口罩时,虽然疲惫,但内心充满了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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