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沈家公馆书房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红木地板上,切割出明亮的光斑。沈瓷一夜未眠,却不见丝毫疲态。他穿着深色丝质睡袍,站在窗前,俯瞰着苏醒的城市,眼神清明锐利得像淬过冰的刀。
叩门声轻响。
“进。”
王秘书端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走进来,神色一如既往地专业冷静:“沈少,傅总派人送来了这个。”
沈瓷转身,目光落在木盒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倒是守信。”
打开盒盖,那串引发风波帝王绿手串静静躺在黑色丝绒上,颗颗珠子圆润饱满,色泽深邃浓郁,在晨光下流转着近乎妖异的光泽。价值八千万的玩物,如今像个战利品般呈到他面前。
“检查过了?”沈瓷没有去碰那串珠子,只是淡淡问道。
“检查过了,完好无损,是正品。”王秘书回答,顿了顿,补充道,“送货的人是傅总的助理,态度很恭敬,但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
“他当然不敢说。”沈瓷合上盒盖,随手将它扔在桌上,仿佛那只是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傅云峥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为小情人讨公道。”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打开电脑屏幕:“那三个亿,查清楚来源了吗?”
王秘书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基本查清了。傅云峥动用了‘云峥科技’的项目预备金和员工遣散储备金,并且抵押了个人持有的部分股权给了一家海外金融机构,利率很高。”
沈瓷快速浏览着报告,眼中寒光渐盛:“挪用公司资金,抵押股权借高利贷...就为了尽快还我的钱,撇清关系?”他冷笑出声,“傅云峥,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惜冒着公司运营瘫痪和债务危机的风险。愚蠢又可笑。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王秘书问。
沈瓷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桌面:“通知下去,之前针对傅云峥的所有商业打压,全面升级。他不是挪用了项目预备金吗?那就让他的项目彻底黄掉。”
他条理清晰地下达指令,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杀意:
“第一,他看上的那块城东地皮,不管他出什么价,沈氏加价百分之十跟进。但最终不必真的买下,只需抬价,耗光他的流动资金。”
“第二,联系所有与他公司有合作的材料供应商和代工厂,沈氏愿意以高出市场价百分之十五的价格签订长期独家协议,条件是立刻终止与傅云峥的一切合作。”
“第三,”沈瓷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快意,“把他抵押股权借高利贷的消息,‘不小心’透露给几家和他有合作关系的银行。你知道该怎么做。”
王秘书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心中为傅云峥默哀了一秒。这三条组合拳下去,无异于给本就岌岌可危的傅云峥集团套上了致命的绞索。沈少这是要彻底掐断对方的所有生路。
“明白,我立刻去办。”
“等等。”沈瓷叫住他,目光扫过那个紫檀木盒,“把这东西拿到‘翠韵轩’,让他们改个款式,我不喜欢原来的设计。”
王秘书有些意外:“您是要...”
“既然是我的东西了,自然要合我的眼缘。”沈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改好后送回来。”
“是。”王秘书拿起木盒,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里重新恢复安静。沈瓷起身,重新走到窗前。阳光正好,但他眼底却结着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他能想象傅云峥此刻的焦头烂额。资金链即将断裂,合作伙伴反水,银行催债,高利贷虎视眈眈...那种四面楚歌的绝望,他曾经在五年前的傅云峥脸上见过一次。
没想到五年后,他要亲手让历史重演。
手机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瓷瞥了一眼,直接挂断。
不用猜也知道,不是傅云峥来求饶,就是那个周言煦来哭诉。
真没意思。
他想要看到的,不是摇尾乞怜,而是彻彻底底的毁灭。
然而,一连工作十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脑力运转和情绪波动,终究还是让身体发出了抗议。旧伤部位开始隐隐作痛,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
沈瓷蹙眉,下意识地按住曾经在部队受伤的左肩。那里的旧伤就像个晴雨表,每当他过度劳累或情绪剧烈波动时,就会准时开始折磨他。
他走回书桌,想从抽屉里拿止痛药,却发现瓶子已经空了。
“啧。”他不耐烦地咂舌,按下内线电话,“备车。”
“少爷,您要去哪?”管家问道。
“医院。”
半小时后,沈瓷的车再次停在了运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门口。他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脸色有些苍白,但步伐依旧沉稳强势,所到之处引来不少侧目和窃窃私语。
他懒得理会,径直走向VIP通道。
然而,就在通道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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