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战神的工业革命 第41章 龙舰初生，暗潮涌动（下）

朝堂的争议与海上的威胁，如同两面夹击的浪潮，将李景隆推到了风口浪尖。他深知，不能再被动等待“定远号”这样的完美战舰下水。他必须用现有的力量，打一场干净利落的胜仗，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来证明海军的价值，堵住悠悠众口，坚定朱元璋的决心。

“传令！”李景隆在南京格物院签押房内，对着紧急召来的“破浪”舰队统领吴祯，目光锐利如刀，“命你率‘破浪’舰队所有可出战之改良战船，汇合福建水师主力，以‘巡防缉私、清剿海寇’之名，即刻出港！目标，寻机歼灭近期袭扰商船、行踪诡秘之敌！首要目标，锁定在台湾北部海域活动的那支疑似与西番有染的船队！”

“大人，敌情不明，对方船坚炮利，是否过于冒险？”一位随行的水师参将面露忧色。

“冒险？”李景隆冷哼一声，指向悬挂的海图，“若待万事俱备，敌寇早已坐大，窥尽我虚实！我军战舰虽非铁甲，然火炮射程、精度远超敌手，更装备了望远镜和信号旗系统，指挥协同占优。此战，就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要让朝堂诸公看看，即便是我大明经格物之术加持的‘旧’式水师，亦是海上猛虎！更要让那些窥伺的番夷知道，大明海疆，不容挑衅！”

他看向吴祯，语气沉肃：“吴将军，此战关键在于‘快、准、狠’！利用望远镜早期发现敌踪，抢占上风位（T字横头），以长射程线膛炮行远距离轰击，首要摧毁其帆装动力，再逼近以霰弹清扫甲板，迫其投降！我要的是完胜，扬我军威，俘获敌船为证！”

“末将得令！”吴祯抱拳领命，眼中战意熊熊。他麾下的“破浪”舰队，经过多次远航、改良和实战锻炼，早已不是当年的探索船队，而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海上劲旅。

数日后，一场精心策划的海上围剿在台湾以北海域展开。吴祯根据商船遭遇袭击的方位和巡哨船的报告，判断出敌船队可能的活动区域，采取了分进合击的战术。两艘航速最快的改良快船作为前哨，广布望远镜了望，主力舰队则偃旗息鼓，借助岛屿掩护，悄然张开一张大网。

果然，第三日午后，前哨船发回信号：东北方向发现可疑船队，数量五，船型高大，悬挂红、白、蓝三色旗！正是近日猖獗的那股海盗及其背后的西洋船！

吴祯立即下令全军备战，抢占上风。当明军舰队突然从岛屿后冲出，出现在惊慌失措的敌船面前时，战斗已然失去悬念。明军战舰在敌方老旧滑膛炮的射程外，率先开火！经过格物院改良的线膛炮，射程和精度远超对手，第一轮齐射，灼热的链弹和开花弹便呼啸着扑向敌舰。

“轰！轰！轰！”

爆炸声接连响起，海盗头船的主桅被链弹瞬间撕碎，船速骤降。另一艘西洋制式的武装商船侧舷被开花弹击中，木屑纷飞，火光冲天。敌军试图转向还击，但明军战舰凭借更优的帆具和操船技术，始终保持着有利阵位，炮火如同疾风骤雨，毫不停歇。

海盗船试图凭借船小灵活靠近接舷，却被明军密集的霰弹和火箭击退，甲板上死伤惨重。那艘西洋船见势不妙，企图挂起白旗，但为时已晚，一枚炮弹精准地摧毁了它的舵楼，使其在海面上打转。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不到一个时辰，五艘敌船，两艘被击沉，三艘重伤投降。明军士卒跳帮而上，迅速控制局面。经清点，俘获海盗百余人，西洋水手二十余人，缴获西洋制式火炮十余门，金银货物若干。更从俘虏口中得知，这股海盗确实与盘踞吕宋的西班牙人有所勾结，此次袭击，既有劫掠之意，也带有试探大明东南海防虚实的战略目的。

捷报以八百里加急传回南京，朝野震动！

朱元璋看着战报上缴获的西洋火炮清单和俘虏关于西班牙人窥伺的口供，脸色数变，最终猛地一拍御案：“打得好！此战扬我国威，更让朕看清了！这万里海疆，若非有利剑守护，便是他人之后花园！李景隆！”

“臣在！”李景隆出列，神色平静。

“大洋水师之事，朕准你放手去办！要钱给钱，要人给人！给朕打造一支真正的无敌舰队，肃清海疆，扬威异域！” 朱元璋的旨意，斩钉截铁，再无犹豫。

朝堂上，那些反对的声音戛然而止。事实胜于雄辩。一场干净利落的海战胜利，比任何雄辩都更有力地证明了海军的战略价值。李景隆凭借此战，赢得了最宝贵的战略主动权，也为大明海军的大规模建设扫清了障碍。

站在刚刚铺设完龙骨的“定远号”船坞旁，听着远处传来的胜利号角，李景隆远眺浩瀚的东南海疆，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反而更加凝重。初战告捷，只是开始。击败几艘海盗和探险船容易，但即将面对的，将是西方殖民帝国成建制的海军力量和更复杂的国际博弈。大明的海洋时代，在炮火中正式拉开了序幕，前方的航路，注定充满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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