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立刻反驳:【宿主,还是王爷最好看。】
云玖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各有千秋吧,这位看着就像个花蝴蝶,对谁都笑眯眯的,标准的中央空调。】
小七不解:【为什么?】
【因为看着就是对谁都暖,没有专属温度那种。】
其他人:空调?那是什么?
小七检索了一下:【嗯…他确实对每个姑娘都挺“友好”。】
江时川被这直白的心声点评得耳根微热,面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指尖把玩着腰间玉佩,眼尾余光扫过云玖时,多了几分探究。
江民海适时开口:“王爷,犬子之事,多谢王爷援手之恩。区区薄礼,聊表心意。”
他一挥手,下人又抬进来一口箱子。
云玖心里犯嘀咕:【不是太子派人救的吗?难道太子没居功,还特意说是王爷的功劳?】
小七无语:【宿主,别总把太子想那么坏行不行?】
云玖没接话,安静看戏。
江时川起身,对着君辞琰又是一揖,言辞恳切地感谢救命之恩。
君辞琰端着茶盏,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他知道对方真正该谢的是谁,但这礼,王府收下了。
云玖腹诽:【王爷真是惜字如金,人家说了一箩筐,他就回一个字。】
小七调侃:【那宿主喜欢吗?】
不知云玖是女儿身的江家父子心头一跳:这人莫非是断袖?难道王爷也……
云玖没好气:【小七!我现在是王爷的小厮,敬爱衣食父母不是天经地义?不然谁给我发工钱?】
小七默默闭嘴:宿主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江家父子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江民海又寒暄几句,便带着儿子告辞。
他本想借机让儿子结交云玖,但想到君辞琰的嘱咐——云玖目前只是“小厮”身份,不宜暴露过多——只得作罢。
待他们离开,君辞琰看向云玖:“去看看那箱子,是你的,若非你提供的消息,本王也无从转告。”
云玖眼睛一亮,立刻拍马屁:“王爷大气。”
她快步上前掀开箱盖,里面同样是珠光宝气,金玉满目。
【王爷肯定不缺这些,以后有机会,再找点他真正需要的东西送他。】云玖心里盘算。
君辞琰听着,心底悄然一暖。
云玖立刻招呼管家:“劳烦管家,把这些都搬到我屋里去。”
她指了指厅里堆着的几个大箱子。
管家看向君辞琰,君辞琰微微点头。
管家心下了然,这位玖姑娘深得王爷心,王府的女主人怕是不远了。
晚些时候,君辞琰又亲自去库房挑了一箱东西,吩咐管家给云玖送去。
云玖将收到的所有宝贝都收进了空间,看着空间里堆得满满的箱子,心情大好。
晚饭时分,管家捧着一只小竹篮进来:“玖公子,御史大夫周大人府上送来一只小猫。”
云玖筷子一放,饭也顾不上吃了,立刻接过篮子。
篮子里一只毛茸茸、黑白相间的小奶猫正怯生生地望着她。
“哇~好可爱的小猫!” 云玖惊喜地轻呼。
小猫似乎感受到她的善意,“喵呜”一声,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云玖的心瞬间被萌化了,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进怀里,指尖轻轻挠着它的下巴。
小猫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小爪子还抱着她的手腕,轻轻啃咬磨牙。
君辞琰看着她怀里的小毛团,淡淡道:“周大人说,他家猫生了,想着你或许喜欢,便送了一只过来。”
云玖惊喜地看向君辞琰:“谢谢王爷!”
【今天刚想着跟王爷提买猫的事呢,王爷就送来了!王爷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君辞琰的目光落在她沾了米粒的嘴角,怀里的小猫正伸着爪子想去够。
他默默递过一方素帕:“嘴角沾东西了。”
云玖这才意识到,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抱着猫坐好:“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小鱼儿怎么样?”
君辞琰挑眉:“为何?”
云玖俏皮一笑:“猫爱吃鱼呀!”
君辞琰虽不理解这逻辑,但尊重她的决定。
小猫适时地“喵呜”应了一声,仿佛认可了这个名字。
云玖顿时眉开眼笑,夹了块鲜嫩的鱼肉,小心地吹凉了喂到小鱼儿嘴边。
君辞琰看着她专注逗猫的侧脸,眼中的柔和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一旁的云逸早已见怪不怪,自家王爷算是栽了。
饭后,云玖抱着小鱼儿回房。
见到星竹,她献宝似的举起小猫:“星竹快看!可爱不?”
星竹看着云玖怀里那只正用粉色小鼻子蹭她衣襟的黑白花小猫,眼中也闪过一丝柔软。
她伸出手想摸摸,又怕惊扰了小家伙,指尖停在半空。
“很可爱,”星竹轻声道,“公子给它取名了?”
“叫小鱼儿!”云玖得意地把小猫举到星竹面前,“好听又好记吧?”
小鱼儿像是回应,在她掌心翻了个身,露出软乎乎的白肚皮。
星竹点头:“好记。管家方才送来了猫窝、猫食盆和几件小猫衣裳。”
云玖抱着小鱼儿坐到榻上,轻轻抚摸它的小肚子:“管家有心了。以后我若不在,小鱼儿就拜托你多费心照看。”
“是,奴婢领命。”星竹恭敬应道。
云玖看着她始终平静无波的脸,忍不住道:“星竹,你们暗影卫都这么…嗯…不苟言笑吗?在我这儿不用守那么多规矩,放松点,把我当朋友也行。”
星竹微怔:“不苟言笑?”
“就是没什么表情,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云玖解释。
小七插话:【宿主,这真不能怪她。】
云玖心中一动:【童年阴影?】
脑海里立刻浮现画面:一个瘦小的女孩蜷缩在昏暗祠堂的供桌下。
小七解说:【那年南疆大疫,她才五岁。蜷缩在供桌下,听着母亲的咳嗽声越来越微弱。一个深夜,她爹撬开供桌底板,塞给她半块发霉的米饼:“跟着刘婆子走,她会给你找个活路。” 小小的她不懂“活路”是什么,只记得爹塞给她的铜铃硌得胸口疼——那是她娘的遗物,铃身上刻着个歪扭的“安”字。】
【刘婆子的牛车颠簸了三天三夜。同车的两个孩子,一个被饿极的野狗拖走时,刘婆子只啐了口唾沫;另一个夜里发高烧,被她直接扔进了乱葬岗。星竹把米饼藏在袖管里,白天装睡,夜里就着月光啃一小口。攥着那枚冰凉的铜铃,听着铃舌微弱的轻响,是她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