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你!”顾教授的声音在能量波的轰鸣中震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荧光贝能与你共鸣,归墟守卫对你放下戒备,你胸口的暖意——那是与生俱来的守护者印记!只有你的血脉,能平息墟心石的躁动!”
苏晓浑身一震,指尖下意识抚上胸口。那里的暖意此刻正剧烈翻涌,像是在呼应高台上墟心石的狂暴,又像是在回应顾教授的话语。她从未想过自己与这神秘的归墟竟有如此深的羁绊,那些莫名的亲切感、与荧光贝的心意相通,原来都源于这所谓的“守护者血脉”。
“可我……我该怎么做?”苏晓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周围的能量越来越狂暴,大殿的穹顶已经开始有碎石坠落,海水涌入的速度越来越快,脚踝处早已被冰凉的海水浸泡,寒意顺着皮肤蔓延,却被胸口的暖意硬生生抵挡住几分。
“靠近它!”顾教授奋力抬手,指向高台顶端的墟心石,“走到高台上去,伸出手,让你的血脉与它相连!别害怕,你的印记会引导你!”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碎石堆后窜出,正是被能量波震飞的砚老。他嘴角挂着血迹,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眼神却依旧阴鸷得吓人,手中的黑色信物在蓝光的压制下泛着微弱的黑气,像濒死的野兽在挣扎。
“想平息墟心石?痴心妄想!”砚老嘶吼着,猛地扑向苏晓,“这世间只有我配掌控归墟!谁也别想阻止我!”
顾教授早有防备,侧身挡在苏晓身前,手中的青铜剑顺势出鞘,剑身泛着古朴的青光,与墟心石的蓝光交织在一起。“砚老,收手吧!你已经引动了归墟的反噬,再执迷不悟,只会粉身碎骨!”
“碎骨?我砚某人一生追求极致力量,岂会怕这些!”砚老手中的黑色信物突然爆开一团黑雾,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脸,正是他多年来用邪术吸收的怨气与能量。他挥手将黑雾扫向顾教授,“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给我陪葬!”
黑雾带着刺鼻的腥气,所过之处,石板上的海藻瞬间枯萎发黑。顾教授挥剑格挡,青铜剑的青光与黑雾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水浇在滚烫的烙铁上。他毕竟年事已高,抵挡了几招便有些力不从心,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顾教授!”苏晓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顾教授厉声喝止:“别管我!快去高台!墟心石撑不了多久了,一旦它彻底爆发,整个归墟都会崩塌,附近的沿海城镇也会被海啸淹没!”
苏晓望着顾教授艰难支撑的背影,又看了看高台上愈发刺眼的墟心石,咬了咬牙,转身朝着高台跑去。大殿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杨宇和两名潜水员正奋力牵制着砚老的手下,那些手下被墟心石的能量波及,动作变得迟缓,却依旧悍不畏死。老张和陈景明也从潜水艇上赶了过来,老张手里拿着一把渔叉,是他从镇上带来的,此刻正挥舞着渔叉,将一名试图阻拦苏晓的手下逼退。
“丫头,快!我们帮你拦着!”老张大喊着,渔叉精准地刺向那名手下的肩膀,对方吃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苏晓点点头,脚步不停。高台共有十级台阶,每一级都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上面刻着与宫殿大门上相似的纹路,只是此刻这些纹路都在蓝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像是活了过来。她踏上第一级台阶,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高台顶端传来,胸口的暖意瞬间沸腾,像是要冲破胸膛。
“放松……”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按照顾教授的指引,集中意念感受胸口的印记。渐渐地,那股吸力变得柔和起来,像是一双温柔的手,牵引着她向上走去。
走到第五级台阶时,砚老突然摆脱了顾教授的纠缠,疯了一般朝着高台冲来。“站住!不准上去!”他眼中布满血丝,黑色信物在他手中剧烈颤抖,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拦住他!”杨宇怒吼一声,纵身扑向砚老,将他死死抱住。两名潜水员立刻上前,牢牢按住砚老的胳膊。砚老拼命挣扎,嘶吼道:“放开我!那是我的!墟心石是我的!”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竟是硬生生挣脱了杨宇的束缚,反手一拳打在杨宇的胸口。杨宇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吐出一口鲜血。砚老趁机甩开两名潜水员,再次朝着高台冲来。
顾教授见状,强忍着力竭的眩晕,提剑追了上去,一剑刺向砚老的后背。砚老猛地回头,黑色信物一挥,黑雾挡住了青铜剑,同时一脚踹在顾教授的小腹上。顾教授踉跄着后退,撞到了高台的台阶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顾教授!”苏晓停下脚步,回头望去,眼中满是焦急。
“别回头!快走!”顾教授咳出一口血,却依旧固执地举起青铜剑,“我还能拦住他!”
砚老冷笑一声,看向顾教授的眼神充满了不屑:“老东西,你以为你还能拦得住我?三十年前你不行,现在更不行!”他一步步走向顾教授,黑色信物上的黑雾越来越浓,“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再拿墟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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