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的短信还停留在杨宇的手机屏幕上,墨色的字迹在夕阳余晖里显得格外清晰。苏晓正把手册副本塞进文件袋,瞥见他凝着眉的模样,凑过来扫了眼屏幕,手里的动作顿住:“陈景明还活着?他居然躲去了邻市海边?”
老张刚把相机里的展厅照片导进电脑,闻言也转过身:“这老小子倒能藏,之前搜遍了鬼礁岛周边都没线索,没想到跑去了邻市。要不要现在就跟刘警官汇合?”
杨宇指尖在屏幕上摩挲了两下,将铜哨塞进外套内袋——那哨子经过归墟能量浸润,表面的铜绿都透着几分温润。“先别急,刘警官只是派人核实,还没确定身份。我们先把手册的后续事宜交接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去邻市。”他顿了顿,看向苏晓,“你联系下市文物局,让他们帮忙协调邻市的文物保护部门,毕竟陈景明手里很可能还有归墟相关的资料,少不了他们配合。”
苏晓立刻拿出手机拨号,老张则翻出邻市的地图:“邻市靠海的镇子有三个,最偏的是望礁镇,那边全是老渔民,外来人少,要是想藏,多半会去那。”
等苏晓挂了电话,杨宇已经将陈景明的日记和本源石的检测报告收进公文包:“文物局那边答应帮忙对接,明天我们直接去望礁镇找刘警官的人汇合。今天先休息好,说不定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
三人各自道别,杨宇回到住处时,窗外已经亮起了路灯。他把公文包放在桌上,翻出陈景明的日记,重新翻到最后几页——关于节点自毁程序的描述很简略,只提了“延迟启动”,却没说启动后自己的去向。他手指点在“归墟本源石不可轻易示人”这句话上,心里犯嘀咕:陈景明既然留了修复的方法,又何必躲起来?是还有未完成的计划,还是单纯想逃避?
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三人在码头汇合,搭乘最早的轮渡前往邻市。海上风不大,阳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的模样和鬼礁岛的凶险截然不同。苏晓靠在船舷上,手里拿着望礁镇的资料:“望礁镇以前也出过归墟文物的碎片,十年前有渔民捞到过一块刻着水纹的玉佩,后来交给了邻市博物馆,说不定陈景明是冲着那玉佩去的。”
老张抱着保温杯点头:“我记得那事,当时还闹得挺热闹,后来因为没人能研究出玉佩的用途,就一直存放在博物馆的保险柜里。”
杨宇站在船头,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邻市海岸线:“不管他是冲玉佩还是别的,找到人才能弄清楚。刘警官的人应该已经在码头等我们了。”
果然,轮渡靠岸时,一个穿便衣的警员正举着牌子等在出口,看到他们立刻迎上来:“杨先生、苏小姐、张先生?我是小王,刘警官让我先带你们去望礁镇,他已经联系了当地派出所,那边会配合我们排查。”
四人驱车前往望礁镇,沿途全是沿海公路,两旁的渔村错落有致,渔船整齐地停在岸边。快到镇子口时,小王接到电话,挂了之后脸色微变:“刚接到消息,昨天下午有人在望礁镇的旧码头看到过陈景明,他当时背着一个帆布包,往海边的废弃灯塔去了。”
“废弃灯塔?”老张立刻拿出地图,“就在镇子最东边,几十年没人用了,周围全是礁石,确实隐蔽。”
车子很快开到旧码头,当地派出所的李所长已经带着两个警员在等了。“杨先生,那灯塔年久失修,楼梯都快塌了,我们昨天派人远远看过,没看到人,不过灯塔底下的礁石缝里有新鲜的脚印,应该是有人在那待过。”李所长指着东边的礁石群,“从这边走过去要二十分钟,路上小心点,礁石上全是青苔,滑得很。”
众人整理好装备,沿着礁石路往灯塔走去。海风比路上大了些,带着咸涩的气息,礁石缝隙里还能看到残留的绿色水纹——和鬼礁岛洞穴里的纹路相似,只是更淡。苏晓拿出检测仪,屏幕上立刻闪过微弱的能量波动:“有归墟能量残留,应该是陈景明留下的,他肯定没走远。”
杨宇放慢脚步,目光扫过周围的礁石:“大家分开排查,注意脚下,一旦发现线索就喊一声。小王和李所长一组,去灯塔后面;老张你和一个警员去左边礁石群;我和苏晓去灯塔里面看看。”
分配好后,众人各自行动。杨宇和苏晓走到灯塔门口,木门已经腐朽不堪,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里面弥漫着海腥味和灰尘味,楼梯果然如李所长所说,多处木板已经断裂,只能踩着侧边的铁架往上爬。
“小心点,别踩空了。”杨宇走在前面,时不时伸手扶苏晓一把。爬到三层时,苏晓突然指着墙角:“你看,这里有个帆布包!”
墙角果然放着一个深蓝色的帆布包,上面沾着海草和泥沙。杨宇走过去捡起,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本笔记本、一支钢笔,还有几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碎石——和陈景明日记里画的实验符号一模一样。
“是他的!”苏晓拿出笔记本翻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草图,还有几页写着“玉佩能量引导”“本源石补全计划”,“他果然是冲着那块玉佩来的!而且他还想用水玉佩补全本源石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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