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指尖还沾着守灵柏赠予的柏叶灵气,刚把布兜上“唤”字刻痕的微光抚平,就听见园外传来一阵细碎的“簌簌”声——不是活灵穿梭的轻响,倒像是无数细根在土里钻动,裹着比主脉更温润的灵气,顺着石阶缝往园子里渗。
守护活灵最先飘到篱笆边,光团里的柏叶纹路忽明忽暗,它往地面凑了凑,灵气落在石阶上,竟映出几道淡绿的光痕,像极了柏树根须的形状。“是守灵柏的根?”苏晓跟着蹲下身,指尖刚碰到光痕,就觉一股暖意顺着指尖往上爬,与守灵木牌的青光缠在一起,木牌上的柏影晃了晃,竟多了几道分叉的根须纹路。
胡叔扛着锄头从泉眼方向过来,看见石阶上的光痕也愣了:“主脉通了后,守灵柏的根倒是敢往村里伸了。”他用锄头柄敲了敲地面,土层下传来轻微的“嗡鸣”,像是根须在回应,“只是这动静不对,往常根须伸得慢,今日倒像是急着往园子里钻。”
话音刚落,丫丫举着个竹编小篮跑进来,篮子里铺着刚采的灵草,草叶上沾着几颗晶莹的露珠,却泛着淡绿的光:“苏晓姐!村东溪边的露水不对劲!沾在灵草上不化,还顺着草茎往土里钻,王婶说溪边的土都变软了,像要冒芽似的!”
苏晓跟着众人往村东走,越靠近溪边,空气里的灵气越浓,脚下的泥土果然松松软软的,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滋滋”声,像是水汽在蒸发。走到溪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都停住了脚——往日里清澈的溪水,此刻泛着淡淡的绿光,水面飘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绿雾,雾里裹着无数细小白点,落在岸边的石头上,石头缝里竟钻出了嫩绿色的小芽,连溪边的鹅卵石都裹上了层薄薄的绿膜。
“这不是普通的灵气。”李伯蹲下身,用灵草叶沾了点溪水,草叶瞬间亮了,叶脉清晰得像画出来的,“是‘脉生之气’——主脉灵气循环久了,会催生出能滋养万物的气,只是往常要几十年才会有,没想到咱们这才通脉没多久就有了。”
虎子蹲在溪边,伸手碰了碰绿雾,指尖立刻沾了层绿光:“那这些小白点是什么?落在石头上都能催芽,也太神了!”他刚想把小白点捧起来,就见守护活灵突然飘过来,光团撞了撞他的手背,小白点立刻往活灵的光里钻,活灵的光团竟大了一圈,柏叶纹路也更亮了。
“是‘脉籽’。”苏晓摸出传承玉牌,玉牌上的柏叶纹路亮了,与溪面的绿雾呼应,“守灵柏的声音刚才在我脑子里响了,说这是主脉和它的根须一起催生的籽,落在有灵气的地方就能生根,能聚气还能挡浊气,比聚灵石还好用。”
小石头抱着装护脉珠的布袋凑过来,布袋上的灵草沾了点绿雾,草叶竟冒出了新尖:“那咱们能不能把脉籽收起来?种在园子周围,或者村里的路口,这样浊气就更进不来了。”
胡叔点头,从怀里摸出几个粗布小袋:“得用灵草汁浸过的布装,不然脉籽会顺着布缝钻出去。李伯你带孩子们去采灵草,我和苏晓去看看溪边的根须——守灵柏的根肯定伸到溪底了,得看看有没有堵住泉眼。”
苏晓跟着胡叔往溪上游走,溪水越来越浅,水底的石头上果然缠着无数淡绿色的根须,像织成的网,把泉眼周围的石头都裹住了,根须间的泉眼正往外冒着带绿雾的泉水,脉籽就是从泉眼里飘出来的。“根须没堵泉眼,倒是把泉眼护得严实。”胡叔用锄头拨了拨根须,根须轻轻晃了晃,竟往旁边让了让,露出泉眼口,“这守灵柏倒通人性,知道咱们要用水。”
苏晓蹲在泉眼边,守灵木牌贴在水面上,木牌上的柏影与水底的根须连在一起,她忽然听见守灵柏的声音:“脉籽要趁新鲜种,埋在土里三寸深,浇上灵泉水,三天就能发芽。溪边的根须会跟着脉籽走,以后脉籽长出来的小苗,会和主脉连在一起,形成小灵脉。”
“那村里的老井呢?”苏晓想起之前老井的滞气,“脉籽种在井边,能不能让井水也沾着脉生之气?”
“老井底下有滞灵石的碎块,脉籽能化了碎块里的滞气。”守灵柏的声音顿了顿,“只是老井旁的土太硬,得用灵草汁泡软了再种脉籽,不然脉籽钻不进土里。”
等苏晓和胡叔回到溪边,李伯和孩子们已经采了大半筐灵草,丫丫正蹲在石头上,用石臼捣灵草汁,虎子和小石头则拿着粗布小袋,把捣好的汁往布袋上抹。“守灵柏说脉籽得用灵草汁浸的布装,还得埋在土里三寸深。”苏晓把泉眼的情况说了,“老井那边得先泡软土,咱们分两拨走,一拨去村西老井种脉籽,一拨留在溪边收脉籽、种小苗。”
胡叔把布袋分给众人:“我带虎子和几个村民去老井,李伯你带小石头和丫丫留在溪边,苏晓你看着哪边需要帮忙就去哪边,守护活灵跟着你,有情况也好通个信。”
苏晓点头,看着胡叔一行人往村西走,才跟着李伯蹲在溪边收脉籽。脉籽落在灵草汁浸过的布袋里,立刻安静下来,不再往外面钻,反而裹着层淡淡的绿光,贴在布袋上。“这脉籽倒乖。”丫丫把布袋系紧,挂在腰间,“等种在园子里,灵藤是不是就能长得更旺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