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指尖的柏叶还沾着灵气,落在传承玉牌上时,玉牌突然发烫,柏叶纹路竟顺着牌面游走,最后停在“唤”字刻痕旁,与布兜上的青线遥相呼应。她刚想把这发现告诉丫丫,就听见园外传来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不是风吹草木的响动,倒像是无数细针在轻叩地面,裹着极淡的灵气,却又掺了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守护活灵最先察觉不对,光团瞬间绷紧,柏叶纹路在光里亮得刺眼,它猛地往园门飘去,还不忘回头蹭了蹭苏晓的手背,像是在提醒。苏晓攥紧玉牌起身,刚走到园子篱笆边,就看见虎子举着通灵叶跑过来,额角沾着汗,叶片上的金线都在微微发颤:“苏晓姐!村西头的老井不对劲!井水泛着白泡,还飘着些透明的细丝线,碰着灵草就缠上去,灵草叶子都卷边了!”
“细丝线?”胡叔刚把护脉珠的灵草圈摆好,听见这话立刻拿起银石薄片往园外走,“浊气重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东西,莫不是主脉通了,引来了别的灵物?”李伯紧跟着揣上灵草束,眉头拧着:“先去看看,要是伤灵的东西,得赶紧用聚灵石挡着,别让它往园子这边窜。”
苏晓把传承玉牌塞进布兜,又摸了摸领口的守灵木牌——木牌上的守灵柏影子还在,只是边缘多了层淡淡的白晕,像是被什么东西裹住了。她心里一紧,跟着众人往村西走,路上遇见几个村民,都抱着自家的灵草盆栽往高处挪,脸上满是慌色:“那丝线邪门得很!沾着东西就缠,王大伯家的竹筐都被缠得打不开了!”
村西老井旁已经围了不少人,都远远站着不敢靠近。苏晓挤到前面,就看见井口冒着细密的白泡,泡破后飘出一缕缕透明丝线,像蛛丝却更韧,在空中慢悠悠地飘着,一碰到旁边的老槐树,就立刻缠上树干,原本泛着灵气的槐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连树皮都失去了光泽。
“这不是浊气。”李伯蹲下身,用灵草叶挑了丝细线,刚碰到叶子,细线就缠了上去,灵草叶瞬间卷成了团,“灵气里裹着股‘滞气’,能堵着活物的灵气流转,灵草被缠了,灵气运不动,自然就蔫了。”
胡叔把银石薄片往地上一放,薄片立刻泛出金光,刚靠近井口,那些透明丝线就像怕烫似的往后缩,可没一会儿又涌了上来,围着银石薄片打转,像是在试探。“聚灵石的气能挡它,可这东西会扩散,总不能把全村都围上。”他皱着眉,“得找着源头,不然等它缠上灵脉,麻烦就大了。”
苏晓突然想起守灵木牌上的白晕,她摸出木牌,凑到井口旁,木牌上的守灵柏影子晃了晃,那些透明丝线竟朝着木牌飘过来,刚碰到木牌的光,就像被吸住似的,缠在牌面上,慢慢变成了白色的粉末。“木牌能化了它!”丫丫惊喜地喊,“苏晓姐,你看,丝线碰到木牌就没了!”
苏晓试着把木牌往井口再递近些,更多的丝线涌过来,缠在木牌上,木牌的光越来越亮,柏叶影子也更清晰了。可没一会儿,她就觉得指尖发麻,木牌的温度越来越高,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不行,木牌能化,但这丝线太多,它扛不住。”胡叔赶紧把她的手往回拉,“得找跟这滞气相克的东西,守灵柏的灵气能克浊气,说不定也能克这滞气?”
这话刚落,守护活灵突然往村后飘去,光团还回头晃了晃,像是在叫他们跟上。“它肯定知道什么!”虎子拎起装聚灵石的布袋就追,“守灵柏是主脉孕育的,说不定跟这滞气有渊源!”
众人跟着守护活灵往村后走,越走越觉得空气里的滞气越浓,路边的野草都缠上了透明丝线,蔫头耷脑的。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一片矮矮的灌木丛,灌木丛后竟藏着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冒着白泡,和老井里的一模一样,透明丝线就是从洞口飘出来的。
守护活灵停在洞口前,光团里的柏叶纹路亮得刺眼,它往洞口飘了飘,洞口的丝线立刻往后缩,可紧接着,洞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丝线突然变得密集,朝着守护活灵缠过去。
“小心!”苏晓赶紧把传承玉牌举起来,玉牌上的柏叶纹路亮了,金光裹住守护活灵,丝线碰到金光就化了。这时,守灵木牌突然从她领口滑出来,往洞口飞去,贴在洞口的石壁上,木牌上的守灵柏影子印在石壁上,石壁竟慢慢变得透明,能看见洞里藏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石头上缠满了透明丝线,石头中间,还嵌着一片泛着青光的柏叶——那柏叶的纹路,和守灵柏的一模一样!
“是守灵柏的断枝!”李伯眼睛一亮,“这石头像是块‘滞灵石’,能聚滞气,守灵柏的断枝嵌在里面,灵气被滞气堵着,才会生出这些丝线!”
胡叔绕着洞口走了一圈,摸了摸石壁:“这洞应该是当年浊气重的时候,守灵柏的枝桠断了,被滞气裹着埋在这里,后来主脉通了,灵气往上冒,把滞气逼了出来,才形成这些丝线。要想除了滞气,得把断枝取出来,让它的灵气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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