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窗外的雀儿刚叫第一声,小石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摸黑套上外衣,揣好通灵叶,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往园子跑——昨天夜里他梦见灵核发芽了,芽尖顶着露珠,在晨光里闪着光。
推开园子门时,银纱护罩还蒙着层淡淡的晨雾,像给园子盖了层薄纱。小石头轻手轻脚地往土墙边跑,生怕脚步声惊到刚冒芽的灵核。离着还有几步远,他就看见那片土上,果然立着个小小的绿芽!
“发芽啦!真的发芽啦!”小石头的喊声惊飞了枝头上的雀儿,也把刚到园子门口的苏晓吓了一跳。
苏晓赶紧跑过来,顺着小石头指的方向看——只见土面上,一株两寸高的小芽正立着,嫩绿的茎秆直直的,顶上顶着两片半圆的小叶子,叶子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风一吹,叶子轻轻晃,像在跟他们打招呼。更妙的是,土面上的金雾还没散,围着小芽绕了圈,像给它搭了个小小的保护罩。
“比胡叔说的还快一天呢!”苏晓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芽的叶子,叶子软软的,还带着点晨露的潮气,“灵气好足,肯定能长得很快。”
小石头赶紧掏出通灵叶,贴在小芽旁边。通灵叶的银线瞬间亮了起来,顺着小芽的茎秆往上爬,在叶片上绕了圈,然后慢慢织出个小小的笑脸——这是通灵叶在说,小芽很健康,正开心地吸着土里的灵气呢!
“我去叫胡叔和虎子哥、丫丫姐!”小石头说着,就要往园外跑。
“等等,”苏晓拉住他,从布兜里掏出个小水壶,“先给小芽浇点银水,咱们昨天刚从泉眼接的,带着灵气呢。”
小石头接过水壶,小心翼翼地往小芽根部浇了点银水。银水刚碰到土,就顺着土缝渗了进去,小芽的茎秆好像又挺了挺,叶子上的金光也更亮了些。
两人刚浇完水,就听见虎子的大嗓门从园外传来:“小石头!是不是灵核发芽了?”
紧接着,胡叔和丫丫也走了进来。虎子手里还拿着个小竹筐,里面装着刚从家里蒸好的馒头;丫丫则捧着她的绣花绷子,上面的月见草已经绣好了,旁边还多了只小小的夜光虫。
“胡叔你看!”小石头拉着胡叔蹲到小芽旁,“灵核真的发芽了,还长了两片小叶子呢!”
胡叔摸了摸小芽旁边的土,又翻开活灵册——册页上,昨天那个小小的芽苞图案,已经变成了一株带着两片叶子的小芽,旁边还多了圈淡淡的金雾,和园子里的景象一模一样。“不错不错,”胡叔笑着点头,“土的湿度正好,银水也浇得适量,这小芽长得很精神。”
丫丫把绣花绷子放在小芽旁边,绣品上的月见草银线闪着光,正好和小芽的金光映在一起:“我把月见草绣好了,放在这儿,让小芽看看,以后它长大了,也能开出这么好看的花。”
虎子则从竹筐里拿出个小小的竹架子,是他昨天晚上在家编的,架子上还缠着细细的银线:“胡叔说,等小芽长高点,就要搭架子让它爬,我提前编好了,现在先放在旁边,等它再长两天就能用了。”
四人围着小芽看了好半天,连馒头都忘了吃。直到传信虫飞过来,停在小芽的叶子上,翅膀轻轻颤着,像是在恭喜小芽,大家才想起早饭还没吃。
“咱们把馒头放在石桌上,一边吃一边看着小芽,”苏晓提议,“这样小芽长一点,咱们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大家都点头同意。坐在石桌旁,看着不远处的小芽,手里拿着馒头,心里都甜滋滋的——这是他们一起种下的希望,现在终于冒出了芽,就像园子里的春天,悄悄来了。
蜜香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正是李伯说的,契信花蜜酿好的日子。天刚亮,苏晓就带着银纱布和一个小瓷罐,来到了园子里。陶罐放在土墙旁的石台上,经过三天的日晒,罐身都带着点暖意,轻轻晃一下,还能听见里面花蜜晃动的声音。
“晓丫头,我来帮你!”丫丫提着个小竹篮走了过来,篮子里放着她绣好的布巾,“李伯说,过滤完花蜜,要用干净的布巾擦瓷罐,不然会沾到浊气,影响蜜的香味。”
两人刚准备打开陶罐,就看见小石头和虎子跑了过来。小石头手里拿着通灵叶,虎子则扛着个小凳子——他怕苏晓和丫丫够不到石台,特意把凳子搬来,让她们站在上面操作。
“我来开罐口!”虎子把凳子放好,伸手就要去解罐口的银线。
“等等,”苏晓拦住他,“李伯说,解银线要慢一点,不能扯断,不然银线的灵气会散掉,花蜜就少了点灵气。”
虎子赶紧放慢动作,一点一点地解开银线。银线刚解开,一股浓郁的甜香就从罐口飘了出来,比之前月见草花蜜的香味更浓,还带着点契信花的清香,闻着就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好香啊!”小石头凑到罐口闻了闻,眼睛都亮了,“比我上次吃的水果糖还香!”
苏晓站在凳子上,把银纱布铺在瓷罐口,然后小心地把陶罐里的花蜜倒进去。淡紫色的花蜜顺着银纱布往下流,滤掉了里面的干月见草花,落在瓷罐里,像流动的紫水晶,还泛着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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