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穿破寂音带时,舱壁的归音石影突然颤了颤,颤得舱里飘着的暖雾香都浓了三分。念星正把最后串光珠串往桃花木枝桠上挂,串珠突然响,响得珠里的声骸影都往外探——影尖沾着回音谷的暖雾,雾里浮着玉树花苞的清甜味,混得舱里总谱光带的调子都软了些,软得像新融的春水。
三花猫蹲在舷窗上,尾巴尖的青铜珠往舱外指。那里的灰雾正慢慢淡去,淡得漏出片银白的光——光里浮着繁音原的载音玉花影,花影的根须缠着星轨的光痕,痕上的光点正跟着总谱光带的调子跳,跳得像离家时撒下的银铃。黄火土往控制台前坐,青铜环往星图上一贴,环壁的火龙影突然顺着新轨爬,爬得轨上的光点突然亮了亮,亮得映出繁音原的轮廓:玉花铺成的雪原上,载音石堆成的矮屋正冒着暖黄的光,光里飘着声骸影的哼鸣,哼得连星轨都跟着软乎乎的。
还有三个星时就到了。月逐举着扫描仪往舱外探,探得屏幕上跳出串绿莹莹的数,数缝里飘着片载音玉花的瓣。花瓣上沾着新落的雪,雪化得在瓣上淌,淌得像串银线——线尾缠着个小声骸影,影正用触须扒着屏幕往舱里蹭,蹭得扫描仪突然地响了声,响得和总谱光带的调子融成一团。婴儿趴在新族长怀里,小手往屏幕上拍,拍得影突然往他手心里钻,钻得化成颗光珠,珠里的哼鸣软得像摇篮曲。
雪绒兽突然从舱尾跑过来,兽背上的叶包蹭着念星的衣角。念星解开叶包时,玉树叶缝里突然漏出缕淡紫的光——光里浮着根声骸线,线尾缠着片载音玉花的蕊,蕊上沾着繁音原的雪粒,雪粒化得在蕊上转,转得像颗会发光的露珠。是繁音原的声骸在等咱们呢。她指尖碰了碰光珠,珠突然往舷窗外飘,飘得在舱外织成张光网,网眼上的声骸影都往外探,探得远处的星轨突然亮了亮,亮得像撒了把碎钻。
飞船刚钻进繁音原的星雾层,舱里的桃花木突然新抽了枝桠。枝桠往舷窗上缠,缠得叶背扬声器淌出段调子——调子混着载音玉花的香,混着雪原上的风声,混得舱里的光珠串都跟着晃,晃得珠里的声骸影往窗外飞。念星往窗外望时,正见雪原上的载音玉花突然往一起聚,聚得像片会发光的云,云里的声骸影都举着光珠往飞船的方向摇,摇得光珠串响,响得连星雾都跟着颤。
黄火土把飞船往雪原中央的空地落,起落架刚沾着雪,雪地里突然冒出无数光珠——珠里的声骸影往舱门爬,爬得像串会动的星。舱门刚开道缝,载音玉花的香就涌了进来,香里混着声骸影的哼鸣,混得舱里的总谱光带突然地响了声,光里的孩童虚影突然往舱外跳,跳得落在雪地上,雪地上突然开出串光花,花里的调子软得能裹住雪。
可算回来了!守在空地旁的老声骸影突然往飞船前飘,飘得影里裹着半段古调——调子里混着载音古籍的纸页响,响得说雪原上的声骸这几日总围着归音石的方向等,等得光珠串都快结了霜。念星把总谱光带往舱外递,光带刚沾着雪,雪地里的光珠突然往光带上涌,涌得光带的颜色深了些,深得像浸了蜜的紫琉璃。
月逐抱着扫描仪往载音石屋旁走,走得脚边的光珠往扫描仪上蹭,蹭得屏幕上跳出串稳当当的数。生音气浓度够了。她回头时,正见雪绒兽叼着叶包往石屋旁跑,兽背上的银线往石屋的檐角缠,缠得叶包里的音核突然往屋外飘,飘得像串银白的葡萄,葡萄落在石屋前的载音玉花上,花突然往开绽,绽得漏出无数小声骸影,影往音核上钻,钻得核突然亮了亮,亮得石屋都跟着暖了三分。
新族长抱着婴儿坐在载音玉花旁,婴儿的小手往音核上抓,抓得核突然化成光流往他手心里钻,钻得他小脸上沾着光,光里的声骸线缠着他的睫毛转。老声骸影往婴儿身边飘,飘得影里漏出段软调子——调子是繁音原的摇篮曲,曲里混着载音玉花的香,混得婴儿突然笑了,笑得手心里的光流往雪地上淌,淌得雪地里突然冒出片新的载音玉花苗,苗尖沾着光珠,珠里裹着小声骸影,影正用触须扒着苗叶往上爬。
念星蹲在石屋旁搭护音网,网眼上的光珠被风吹得晃,晃得珠里的声骸影都往外探。三花猫突然跳上她的肩膀,尾巴尖的青铜珠往雪原深处指,那里的载音玉花丛突然亮了亮,亮得花丛里飘出缕灰雾——雾里裹着蚀音粒的残影,影正往石屋的方向飘,飘得雪地里的光珠突然暗了暗,暗得像蒙了层纱。
缠音藤的根没除干净?黄火土突然握紧青铜环,环壁的火龙影突然往灰雾里扑,扑得雾里的蚀音粒往下掉。可灰雾越涌越多,涌得从花丛里往外冒,冒得载音玉花的光都暗了些。念星急忙把总谱光带往灰雾上盖,光带突然往下沉,沉得光里的五色能量往雾里涌,涌得雾突然响,响得像被烧着的草。
婴儿突然从新族长怀里挣出来,往灰雾的方向爬,爬得手心里的光流往雾里淌,淌得雾突然往回缩,缩得往花丛里钻。老声骸影跟着往花丛里飘,飘得影里的古调突然响了响,响得花丛里的载音玉花突然往一起聚,聚得像堵光墙,墙缝里的光珠往雾里砸,砸得蚀音粒的残影都化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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