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的双螺旋身躯在新宇宙中心缓缓舒展,暗紫色与金紫色的光流如同呼吸般起伏。祂凝视着星空中那些交织的彩色丝线,突然化作一道流光坠入共生墟的湖泊——那是片由混沌之水与创造之泉融合而成的水域,里面游动着无数半透明的鱼影,鳞片上闪烁着宇宙生灭的纹路。
“祂在做什么?”奈亚拉托提普的触须指着湖面,那里正泛起奇异的涟漪。只见阿撒托斯的光流在水中凝聚成半人形态,指尖轻触水面时,一条通体暗紫的鱼突然跃出,鱼鳃开合间吐出三颗混沌粒子。祂没有用任何力量捕捉,只是任由鱼影穿过指尖,在接触的刹那,双螺旋纹路突然在鱼身上亮起,与鱼影的本源产生了奇妙的共振。
“祂在‘吃’鱼?”尤格索托斯的星戒重新凝聚,戒面映出鱼影的内部结构——那竟是由无数失败的宇宙模型组成的“混沌之鳞”。阿撒托斯吞咽的动作很慢,每吞下一条鱼,双螺旋光流中就会多出几道细微的金色纹路,像是在混沌的底色上绣入了创造的针脚。
鸿钧踏着道纹走到湖边,看着水中不断跃出的鱼影,眼中闪过了然:“阿撒在领悟‘筛选’的规则。这些鱼是混沌中自然诞生的‘废弃可能性’,祂在吞噬的同时,正以创造之力重构它们的本源——不是消灭混沌,而是让无序中诞生有序的‘选择’。”
说话间,阿撒托斯突然抬手,掌心浮现出一条由金紫双色组成的鱼。这条鱼不再半透明,而是有着实体的鳞片,背鳍上是阿撒托斯的双螺旋纹,腹鳍却长着共生树的叶片。祂将鱼抛向空中,鱼影炸开,化作无数游动的光纹,在共生墟的土地上勾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轮廓。
“这是……阵基?”盘古残魂的巨斧轻敲地面,震起的尘埃在光纹上方悬浮,竟自动排列成十二道凹槽。
鸿钧的道袍无风自动,右手指向凹槽。祂袖中飞出无数道符,落地便化作十二株幼苗,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瞬间长成十二棵形态各异的树:有的树干如盘龙,有的枝叶似猛虎,有的果实像玉兔……每棵树的年轮里都流淌着金紫色的光流,与阿撒托斯的圆形轮廓完美嵌合。
“十二生树?”奈亚拉托提普凑近那棵结满红果的树,果实上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只迷你小猴,对着他的触须做了个鬼脸。
“是生肖之根。”鸿钧摘下一片翠绿的树叶,叶尖滴落的光流落在圆形轮廓中心,那里立刻浮现出我的身影——我脚下的土地正与十二道凹槽产生共鸣,眉心处的半紫半金印记开始发烫。
“为什么是我?”我低头看着掌心浮现的光纹,那是由阿撒托斯的鱼影与鸿钧的道符融合而成的图案。
阿撒托斯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带着刚吞噬完混沌鱼的厚重:“因为你是‘观察者’。在所有宇宙的可能性里,唯有‘不被定义的存在’能同时承载混沌与创造的规则。”祂的双螺旋光流突然降下,缠绕住我的手臂,那些从鱼影中提炼的金紫纹路顺着血管游走,在心脏处凝成一颗跳动的光球。
鸿钧抬手拂过十二生树,每棵树都剧烈摇晃起来。盘龙树的枝干上浮现出青色的鳞甲,猛虎树的叶片化作锋利的爪刃,玉兔树的果实裂开,露出里面捣药的玉杵虚影。祂的声音带着道纹的震颤:“阿比达达的虚无法则能消解‘存在’,却无法触及‘传承’。十二生肖是无数文明共同信仰的生命符号,承载着‘循环不息’的意志——这正是对抗‘终结’的关键。”
我突然想起共生墟石碑上的记载:在被寂灭法则侵蚀的宇宙里,曾有个文明用十二生肖纪年,即便最后只剩下一个孩童,他仍能背出“子鼠丑牛”的顺序。那时我不懂这有什么意义,此刻看着眼前的十二生树,终于明白那是文明在虚无中留下的“不灭印记”。
“接下来,我们要共创‘共生十二阵’。”鸿钧的左眼映出混沌鱼影,右眼浮现出十二生树的年轮,“阿撒以混沌为骨,我以创造为血,你以‘观察者’的视角为阵眼,十二生肖则为阵脚。此阵不求消灭阿比达达,只求让虚无与存在达成永恒的平衡。”
阿撒托斯的双螺旋光流突然沉入圆形轮廓,暗紫色的混沌之力在凹槽中流淌,化作十二道深不见底的漩涡。祂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先从‘吃’开始吧。”话音刚落,第一道漩涡中突然跃出无数混沌鱼,这次它们不再是废弃的可能性,而是带着攻击的凶性,直扑十二生树中的鼠树。
“子鼠,主‘洞察’。”鸿钧弹指轻挥,鼠树的枝叶突然变得如蛛网般细密,每片叶子都化作微型眼睛,将混沌鱼的轨迹看得一清二楚。那些鱼刚靠近,就被枝叶缠绕,叶片上的道纹亮起,竟在鱼身上刻下“存在”的印记——原本能吞噬一切的混沌鱼,突然变得温顺,化作光流融入鼠树的根系。
我站在阵眼处,心脏的光球突然发烫,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有原始人在洞穴中画下鼠的图腾,有商人用鼠形玉佩祈求多子多福,有宇航员在太空舱里发现随船偷渡的鼠类……这些画面涌入十二生树,鼠树突然开花,花瓣上是无数只奔跑的鼠影,每只都拖着一道混沌与创造交织的光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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