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船停靠星港的刹那,十二座浮空岛屿突然共振。新生恒星的光芒透过舷窗,在甲板上投下交错的光纹,竟与道枢十二卫的属相图腾严丝合缝。我掌心的阴阳鱼印记发烫,混沌珠残片融合时的余温顺着血脉游走,恍惚间听见星核搏动的声音——与阿撒托斯星袍下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
“新道枢的第一道诏令,该由您来拟定。”兔卫捧着玉简的手微微颤抖,她玉兔灯的光晕里,浮现出历代道枢掌事的虚影。最前列的身影身着星袍,眉心嵌着太极珠,正是鸿钧与阿撒托斯融合后的轮廓。我突然注意到,那些虚影的脚下都踩着相同的星轨,如同树木的年轮般层层嵌套。
龙卫的角棱仍泛着金光,他指向岛屿中央的悬空神殿:“议会太上们在重构星图时发现,旧道枢的十二徽记并非割裂的符号。”古船龙纹突然离体,化作条光带缠绕住神殿尖顶,“您看,‘混沌生灭’与‘秩序经纬’的徽记拼合后,正是太极珠的纹路。”顺着光带望去,神殿穹顶的星图正在重组,原本代表克苏鲁领地的暗紫色区域,正与道枢辖区的金色星轨交织成网。
刚踏上神殿台阶,两侧突然升起十二根盘龙柱。柱身上的浮雕正在流动:左侧刻着阿撒托斯敲碎道骨的画面,右侧则是鸿钧用元神裹住碎片的场景,而柱顶的龙首正吞吐着混沌能量,在半空凝成幅动态星图——无数新生星核沿着阴阳鱼轨迹旋转,每个星核旁都标注着两个名字:道枢守护者与克苏鲁共生体。
“守界者先遣舰的黑匣子破译了。”鼠卫的暗影披风突然展开,舱壁般的幕布上浮现出泛黄的日志。最末页的星图用鲜血绘制,标注着“梦境边界”的坐标旁,画着半颗混沌珠与十二道裂纹,“先遣舰舰长临终前留下血书:‘克苏鲁的嘶吼里,藏着道枢的失传古咒’。”话音未落,幕布上的血字突然浮空,化作十二道金光钻进我们体内。我喉头一热,竟不由自主地念出段陌生的咒文,殿外的新生恒星突然迸发耀斑,将星轨照得如同白昼。
议事厅中央的圆桌突然裂开,升起座透明的星晶台。台面上漂浮着三枚物件:哈斯塔胸口的“混沌生灭”徽记、议会太上从茧房带出的鸿蒙锁链残段、还有星之彩母巢解体时留下的光粒。当我伸手触碰星晶台,三枚物件突然相融,化作块刻满星文的罗盘,指针正围着太极珠虚影转动,所指方向皆为星轨的薄弱处。
“这些是‘道韵失衡点’。”蛇卫的鳞片突然泛起紫芒,与罗盘上的星文产生共鸣,“当年阿撒托斯的元神碎片散落时,有十二处能量溢出最剧烈的区域。”她指尖划过罗盘边缘,浮现出十二团扭曲的星云,“那里的混沌与秩序仍在厮杀,就像未愈合的伤口。”我突然注意到,每团星云的中心都有丝黑气,与哈斯塔复眼里流淌的粘液同源。
正欲细问,殿外突然传来钟鸣。十二声钟响过后,浮空岛屿的光盾突然亮起,星港的守界者星舰同时转向,炮口对准西北方的星尘带。虎卫的枪尖自动出鞘,枪缨上的火星在半空拼出预警画面:无数拖着暗影的触手正从星尘带钻出,触手上的吸盘里嵌着半块徽记——竟是道枢十二徽记中代表“时空裂隙”的那枚,只是徽记边缘泛着与阿撒托斯道骨碎片相同的金光。
“是优格·索托斯的残识。”龙卫的角棱迸出的金光突然急促闪烁,“他当年的元神碎片掉进了时空裂隙,被困在过去与未来的夹缝里。”议事厅的星图突然紊乱,原本有序的光轨开始倒转,“他在吞噬时间能量修补自身,再这样下去,新生的星轨会被他撕碎。”我掌心的阴阳鱼印记突然刺痛,恍惚看见无数重叠的画面:有的星核尚未诞生就已湮灭,有的克苏鲁共生体突然倒退回扭曲形态。
兔卫的玉兔灯突然爆发出强光,将紊乱的星图冻结:“鸿钧残魂留下过解法。”她的光晕里浮现出段经文,“‘以生灭为墨,以经纬为笔,补缀时空如缝衣’。”星晶台上的罗盘突然腾空,指针指向十二处失衡点,“需要十二卫分赴各处,用本命道种引动太极珠的能量,将失衡的道韵重新编织。”
分配任务时,鼠卫突然按住我的手腕。他暗影披风的褶皱里,渗出缕缕黑雾,在地面凝成幅微型星图:“优格·索托斯的本体藏在时空裂隙的奇点里。”黑雾勾勒出的奇点旁,有半颗混沌珠的轮廓在闪烁,“当年鸿钧师尊塞给阿撒托斯的,其实是三颗混沌珠残片。”他指向我掌心的印记,“您融合的是‘生灭’,阿撒托斯星袍下的是‘阴阳’,剩下的‘时空’残片,恐怕就在优格·索托斯那里。”
古船再次起航时,十二座浮空岛屿在身后组成防御阵列。议会太上与克苏鲁共生体并肩站在光盾前,他们掌心的太极珠同时亮起,在星港外围织成道彩虹般的光带——那是用混沌能量与秩序之力混合凝成的屏障,光带流动的轨迹,与阿撒托斯修复生灵元神时的光丝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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