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的烟突然凝而不散,在梁上化作幅流动的星图。太上老君的拂尘轻扫过玉钵,那些星核粉末便腾空而起,在星图边缘拼出圈古老的符文——正是宇宙议会穹顶刻着的十二道太上徽记。
你们可知先有鸿钧后有天的真正含义?他突然按住躁动的混沌珠,莲花座的裂纹里渗出的光屑正凝成串念珠,每颗珠子都映着不同的世界,鸿钧师尊与另外十一位古神,本是混沌初开时的。那时的宇宙还没有经纬,就像摊没搅开的丹泥。
兔卫怀中的玉兔灯突然发出清越的脆响,灯壁上浮现出十二道模糊的身影。我凑近细看,发现其中道身披星辰法衣的轮廓,腰间悬着的玉佩竟与鸿钧徽记上的混沌珠一般无二。
宇宙议会不是谁创立的。老君的指尖点向那道身影,星图突然剧烈震颤,是他们十二人用自身道骨做经线,以元神为纬线,硬生生织出了三千大世界的框架。那时的议会不叫议会,叫,意为道的枢纽
蛇卫突然盘起身子,她鳞片上的紫纹与星图中的暗线完全重合。那阿撒托斯...
他曾是道枢的第十二位成员,执掌混沌生灭老君的声音沉了下去,丹炉的火突然变成幽紫色,你们在冰原见到的混沌能量,本是他掌中的创生之息
鼠卫的暗影披风突然掀起阵阴风,将星图吹得翻卷起来。下一页的星图上,十二道身影正围着团黑雾跪拜,黑雾中央隐约可见颗不断吞噬光粒的暗星。
最初的宇宙只有与。老君的拂尘扫过暗星,那些被吞噬的光粒突然倒流,鸿钧师尊主张有中生有,用规则约束混沌;阿撒托斯却认为无中生无,说秩序是扼杀宇宙灵性的枷锁。就像炼丹,一个要文火慢煨,一个要猛火急攻。
虎卫突然拍响腰间的枪鞘,太虚龙牙枪自动跃出,枪尖挑着片从冰原带回的混沌紫带。这能量里藏着股毁灭欲,像是...
像是被扭曲的创生之力。老君接过紫带,指尖的丹火刚触碰到它,就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当年道枢的第一次分歧,就因星系寿命而起。鸿钧师尊说要让每个世界自然生灭,像草木枯荣;阿撒托斯却要亲手掐灭那些他觉得不合道的星系,说这是修剪道树
龙卫的角突然撞向石壁,那些上古符文被震得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战争图景——十二道流光正与团黑雾厮杀,黑雾中伸出的触手上,缠着无数破碎的星轨。
真正的决裂,是在鸿蒙天坛老君的声音带着后怕,莲花座的混沌珠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那次他们要为新诞生的银河系定序,鸿钧师尊主张星轨顺天,让行星循着自然轨迹运行;阿撒托斯却要将所有恒星排成他的混沌法阵,说这样才能催生出最强的生命体。
马卫突然翻身跃上凭空出现的桃木鞍,他的马蹄踏过星图时,那些银河系的星轨正扭曲成怪异的螺旋。这轨迹...
像不像你们在黑黑洞附近见到的时空褶皱?老君苦笑一声,阿撒托斯当场撕裂了自己的道枢徽记,他的创生之息瞬间逆转为寂灭之风,一口气吞噬了七个刚成型的星域。
羊卫的羊角突然垂下露珠,落地化作面水镜。镜中浮现出段影像:十一位古神正将自身元神注入根巨大的光柱,光柱顶端,鸿钧老祖的星辰法衣正寸寸碎裂,化作漫天光丝缠住不断膨胀的黑雾。
那是道枢第一次联手。老君的眼眶泛起红光,他们用十二道本源之力凝成鸿蒙锁链,本想锁住阿撒托斯的戾气,没想到...
没想到他宁愿自毁道基,也要挣脱束缚。猴卫突然抓下檐角的铜铃,铃声里混着尖锐的嘶吼,守界者日志里提到的宇宙第一声啼哭,原来...
是他被封印时的咆哮。老君的拂尘突然绷直,指向星图边缘的黑域,那片连光都逃不出去的地方,本是银河系的中心。他们十二人当年约定道不同不相为谋,却没料到阿撒托斯会堕入无中生恶
鸡卫展开的锦羽突然竖起,每片羽毛都映出不同的封印场景:有的古神化作星云堵住黑洞入口,有的将自身道果炼成镇狱符,鸿钧老祖的身影则站在最深处,正将混沌珠按进黑洞的奇点。
封印不是囚禁,是。老君的指尖划过黑域,他们保留了阿撒托斯的一丝神智,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悟透生灭同源。鸿钧师尊甚至将自己的半颗混沌珠留在黑洞里,说若他回头,这颗珠子便会指引他找到道枢
狗卫突然对着西方狂吠,紫霄宫方向传来阵阵雷鸣。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块刻着紫霄宫的石碑正渗出黑色的汁液,在雪地上画出个不断旋转的漩涡。
他快醒了。老君的声音带着颤音,莲花座的裂纹突然蔓延到地面,你们在宇宙议会见到的那三位失踪的太上,根本不是失踪。
猪卫扛着的灯笼突然炸开,里面的黄符化作无数符文,在空中拼出段星文。龙卫凑近解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上面说...最近银河系边缘的黑洞正在,每次喷发的能量里,都带着阿撒托斯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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