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烟雨楼后院的僻静厢房内,林越见到了苏青凝。她身着淡青色罗裙,脸上带着一丝忧虑:“林公子,你可算来了。今日下午,昆仑派的雷云道长带着几名弟子到访,态度很是傲慢,一上来就问玄铁重剑的下落。”
“你怎么回应的?”林越问道。
“我只说不清楚,可他们不依不饶,还私下跟烟雨楼的客人议论,说宝剑失窃是武当派自导自演,目的是想在拙政园诗会上打压其他门派,独霸江南武林。”苏青凝道,“我听伙计说,他们还故意散布消息,说有目击者看到盗剑人身形和昆仑派弟子相似,纯属颠倒黑白。”
“一派胡言!”一旁的清虚道长怒声道,“清风背叛师门盗走宝剑,证据确凿,昆仑派这是故意挑拨离间!”
“道长息怒,这流言来得太过蹊跷。”林越道,“刚好在拙政园诗会前夕传开,明显是黑旗卫的诡计,想让正道门派内斗,他们好坐收渔利。”
“林旗官说得有道理,可现在城里流言四起,不少小门派已经开始动摇,若传到诗会上,恐怕会引发更大的纷争。”武当弟子李青玄道。
“我已经让伙计们打探过,这流言是从城西的‘醉仙楼’传出来的,酒馆老板说是听几个外地江湖人说的,可我派人去查时,那几人已经连夜离开了苏州城。”苏青凝道。
“肯定是黑旗卫的人散布流言后溜了。”张校尉道,“林旗官,我们要不要公开澄清?把清风背叛师门的事情说清楚。”
“不可。”林越摆手,“现在公开澄清,只会让更多人知道武当派有内奸,反而坐实‘宝剑失窃’的恐慌,黑旗卫正好浑水摸鱼。而且我们还没找到清风和宝剑,没有实质性证据,流言很难平息。”
清虚道长点头:“林旗官考虑周全,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们可以顺水推舟。”林越道,“苏姑娘,麻烦你继续打探昆仑派的行踪,看看他们最近有没有和可疑人员接触;清虚道长,你们武当派派人假意与昆仑派周旋,试探他们的真实意图,若是被黑旗卫利用,我们可以暗中提醒,若是真有勾结,也好早做准备。”
“好,我这就去安排。”苏青凝道。
“林旗官,还有个事。”张百户匆匆走进厢房,“王知府派人来报,城外寒山寺附近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活动,像是在埋伏,和我们抓获的黑旗卫弟子交代的交易地点完全吻合。”
“看来黑旗卫为了交易做足了准备。”林越沉声道,“清虚道长,我们兵分两路:我带锦衣卫今晚子时去寒山寺后山埋伏,抓捕清风和交易人员;您带大部分武当弟子留在城里,监视昆仑派和拙政园动向,防止黑旗卫声东击西。”
“妥当。”清虚道长道,“不过寒山寺后山地形复杂,我派两名弟子提前给你送信,再带三名弟子驰援,城里留足够人手盯着昆仑派,确保万无一失。”
林越点头同意:“也好,让驰援的弟子在寒山寺外的山脚下等候,听我信号再行动。”
正说着,一名武当弟子匆匆赶来:“道长,林旗官,不好了!雷云带着昆仑派弟子去了苏州府衙,说是要见王知府,举报我们武当派私藏宝剑,故意散布流言混淆视听!”
“岂有此理!”清虚道长气得脸色发白,“他们这是倒打一耙!”
“王知府知道内情,不会轻易相信他们。”林越道,“这也正好试探下昆仑派的底细,若是被黑旗卫利用,他们不会如此激进;若是真有勾结,这便是他们搅乱局面的手段。”
“我们要不要去府衙解释?”李青玄道。
“不必。”林越道,“王知府会妥善处理,我们现在的重点是今晚的交易,只要抓住清风、拿到宝剑,所有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当晚亥时,林越带着二十名锦衣卫精锐,悄悄潜出苏州城,向寒山寺赶去。寒山寺位于城外半山腰,后山树林茂密,地形隐蔽,正是埋伏的绝佳地点。
“林旗官,前面就是竹林交易点,我们在周围树林埋伏。”张校尉指着前方一片开阔的竹林。
林越点头,示意众人分散潜伏。刚藏好身形,便看到两名黑衣男子从山下走来,正是之前跟踪清风的黑旗卫,两人在竹林边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才停下等候。
片刻后,一名身着武当道袍的年轻男子出现,背上背着沉重的木盒,正是清风。“宝剑带来了?钱呢?”清风语气冰冷,显然对黑旗卫并不信任。
“只要宝剑是真的,黄金自然少不了你的。”一名黑衣男子道,“打开让我们看看。”
清风放下木盒,刚要打开,林越突然大喝一声:“动手!”
锦衣卫精锐从树林中冲出,将三人团团围住。清风和两名黑衣男子见状,立刻抽出武器抵抗。“是锦衣卫!”一名黑衣男子惊呼,“没想到你们竟然能找到这里!”
“黑旗卫的阴谋,岂能瞒过我们?”林越抽出绣春刀,“清风,你背叛师门,盗走宝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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