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队伍辞别驿站,继续南下。刚过正午,行至一片荒无人烟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官道。林越正催马前行,忽然听到山崖上有人大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话音未落,几十名手持刀棍的山贼从山崖两侧冲了下来,为首一人身材粗壮,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鬼头刀,身后跟着一群歪瓜裂枣的小弟,个个凶神恶煞。
“又是劫道的?”张校尉皱眉,就要拔刀上前。
林越抬手拦住他:“不必劳烦兄弟们,我来会会他们。”
清虚道长勒住马缰:“林旗官,这些毛贼虽不成气候,但人多势众,还是小心为妙。”
“无妨。”林越翻身下马,缓步走向为首的山贼,“你们可知这是官差队伍?竟敢在此劫道,就不怕官府拿你?”
为首的山贼头头“哈哈”大笑:“官差?这山谷是三县交界,官府不管,老子在这劫道三年,还没见过哪个官差敢单独出来!小子,看你穿着光鲜,定是富家子弟,识相的把身上的银子、玉佩都交出来,再把那几匹好马留下,老子可以饶你不死!”
“冥顽不灵。”林越摇头,“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散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不客气!”山贼头头怒喝一声,挥舞鬼头刀就向林越砍来,“兄弟们,上!把他们都拿下,女人(指武当弟子,山贼认错了)留下,财物分了!”
几十名山贼蜂拥而上,刀棍齐挥,朝着林越扑来。武当弟子李青玄就要上前帮忙,却被清虚道长拦住:“林旗官想用这些毛贼磨合武技,我们不必插手,一旁观战即可。”
林越见山贼逼近,反手抽出背上的血刀,暗红色的刀光一闪而过,一股凌厉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他运转九阳神功,内力灌注刀身,迎着最前面的山贼挥刀斩去。
“咔嚓”一声,一名山贼手中的木棍被血刀轻易斩断,刀刃余势未减,擦着山贼的肩膀划过,吓得那山贼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好快的刀!”山贼头头一惊,却依旧硬着头皮冲了上来,鬼头刀直劈林越头顶。
林越侧身闪避,血刀顺势横扫,刀风呼啸,将周围几名山贼逼退。他脚步微动,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山贼之中,血刀挥舞间,只听“咔嚓”“啊呀”的声响不断,山贼手中的刀棍纷纷被斩断,一个个惨叫着倒地,却无一人丧命,只是被刀风震伤,或是被刀柄打晕。
“这……这是什么刀法?”剩下的山贼吓得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山贼头头也慌了神,转身就要逃跑:“快跑!遇到硬茬了!”
“想跑?”林越身形一闪,瞬间追上山贼头头,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想跑了?”
山贼头头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劫您的道,求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
林越收回血刀,冷声道:“你们在此劫道,害了多少过往客商?今日饶你们不死,但必须跟我去附近官府自首,否则下次再让我遇到,定不轻饶!”
“自首!我们一定自首!”山贼头头连连磕头,“多谢大侠不杀之恩!”
这时,一名锦衣卫上前:“林旗官,这些山贼作恶多端,若只是让他们自首,恐怕日后还会为祸。”
“无妨。”林越道,“附近的县城有官府衙役,我们把他们押过去,交由官府处置。正好问问当地官员,最近有没有见过形迹可疑的人,或是有人搬运过重物。”
清虚道长走上前来,赞许道:“林旗官的血刀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既制服了山贼,又未伤人性命,实属难得。”
“不过是些粗浅招式,让道长见笑了。”林越道,“张校尉,你带五个人,把这些山贼绑起来,押去附近县城自首,顺便打听消息:一是有没有人见过刻着太极图的重剑;二是近期有没有黑旗卫的人在附近活动。我们在前面的岔路口等你。”
“属下遵命!”张校尉领命,立刻让人拿出绳索,将山贼们一一绑住。
山贼头头一边被绑,一边哭丧着脸:“大侠,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重剑和黑旗卫,我们就是普通的山贼啊!”
“有没有,到了官府自然会查清楚。”林越懒得跟他废话,翻身上马,对众人道,“我们先走,在岔路口等候张校尉。”
队伍继续前行,李青玄忍不住问道:“林旗官,您的血刀刀法真是厉害,刚才明明可以直接斩杀他们,为何手下留情?”
“他们只是普通山贼,并非黑旗卫那样的恶徒,罪不至死。”林越道,“而且,我此次用他们磨合武技,主要是想熟悉血刀的重量和刀风,并非要取他们性命。”
陈默道:“林旗官,您刚才的刀法看似随意,实则招招精准,既避开了要害,又能快速制服敌人,真是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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