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看着近在咫尺的暗道入口,又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牙龈都被咬出了血,终于还是选择了放手一搏。他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将仅剩的力气都灌注在左掌上,掌心再次泛起浓郁的黄褐色,比之前更深,像是要滴出毒水来,掌风还没拍出,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那是掌毒混合着他汗水的味道。这一掌,他用上了九成内力,掌风裹挟着凛冽的寒气,对着林越的侧脸猛拍过去,掌风刮过空气时发出“呜呜”的声响,连周围的碎石都被卷得四处飞溅,像细小的暗器般朝着林越飞去,试图干扰他的视线,碎石砸在洞壁上,发出“噼啪”的轻响。
“小心!”王虎在一旁大喊,想冲上来帮忙,却被张顺用脚踢开的碎石绊了一下,膝盖在地上磕出一道红痕,疼得他龇牙咧嘴,慢了半分。
林越眼神一凝,没有闪避。此刻任务辅助仍在生效,金刚不坏神功的气劲在体表流转,形成一层坚实的屏障,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气劲在皮肤表面的流动轨迹。他甚至没抬手格挡,任由张顺的掌拍在自己的肩膀上。“嘭”的一声闷响,张顺像被弹开的石子般再次后退两步,脚跟在地上蹭出两道深痕,碎石被磨得粉末四溅,他踉跄着差点摔倒,扶住旁边的岩石才勉强站稳;而林越却纹丝不动,肩膀上的金色光泽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便迅速恢复如初,连衣料都没留下掌印,甚至连之前沾在衣袍上的灰尘都被气劲震落,露出衣袍原本的青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张顺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的黄褐色越来越淡,连之前的灼热感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疼痛,掌纹里的铁砂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变得黯淡无光。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赖以生存的铁砂掌,在林越面前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每次都让自己受伤。
林越握着张顺手腕的手微微用力,指节因为发力而泛白,语气冰冷得像山洞里的岩壁,没有一丝温度:“现在知道怕了?你勾结黑旗卫、劫走官银、杀害校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张顺看着林越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暗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用左手从怀里掏出水囊——水囊是用羊皮做的,表面泛着油光,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西域图腾,那是黑旗卫给他的信物之一。他手指用力一拧,水囊的盖子“啪”的一声被拧开,一股刺鼻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比之前的迷迭香更浓烈,让人闻了忍不住头晕。他想将里面的液体往林越脸上泼去——里面装的是西域特制的迷药,用十几种毒草熬制而成,还混合了蛇毒,只要沾到一点,哪怕有内力护体,也会在瞬间失去意识,任人摆布,而且解药只有黑旗卫才有。
可林越早有防备,在张顺掏出水囊的瞬间,就已经预判到了他的动作。他侧身一躲,动作干脆利落,身体像一阵风般避开了泼来的迷药。迷药“哗啦”一声泼在旁边的岩壁上,瞬间留下一片浅褐色的痕迹,岩壁上的青苔瞬间枯萎,变成了黑色的粉末,可见这迷药的毒性有多强。
“还想耍花样?”林越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嘲讽,右手握住长刀,将刀架在张顺的脖子上。冰冷的刀身贴着张顺的皮肤,让他瞬间打了个寒颤,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脸上的狠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眼神里满是哀求。
王虎趁机冲了上来,用麻绳将张顺的脚踝牢牢绑住。麻绳粗糙的表面摩擦着张顺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他却不敢挣扎,只是眼神还在盯着暗道入口,不肯死心。可就在王虎弯腰的间隙,他突然用左脚对着王虎的膝盖踢去,想逼退王虎,趁机挣脱林越的控制。这一脚又快又狠,带着他最后的力气,要是踢中了,王虎至少要疼上半天。
林越眼神一冷,对张顺的这种顽抗行为早已失去了耐心——任务辅助的时效只剩半炷香,不能再跟他拖延下去。他握着张顺手腕的手猛地发力,指腹紧扣住对方的腕骨,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像树枝被折断的声音,张顺的手臂被硬生生折断!
“啊——!”张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响彻整个山洞,连洞外的飞鸟都被惊得四散飞走。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疼得浑身发抖,像筛糠一样,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瘫软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手臂的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变成了一道道黑痕。
就在这时,林越的脑海里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依旧是冰冷的机械声,却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确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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