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苏梅已经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丫丫。
推开房门,院子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昨夜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海棠花瓣上沾着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钻。
苏梅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庭院。她动作轻柔,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扫起的花瓣堆在墙角,像一小堆粉色的雪。
“娘,你起得好早啊。”丫丫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屋里走了出来,小脚丫踩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丫丫醒了?”苏梅放下扫帚,笑着走过去,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指尖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快去洗漱吧,早饭很快就好了,今天有你爱吃的豆沙包。”
“嗯!”丫丫眼睛一亮,点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去洗漱了。
苏梅转身走进厨房,灶台里的火苗正旺,舔舐着锅底。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她掀开蒸笼,里面的包子已经蒸好了,白白胖胖的,透着淡淡的豆沙香,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二婶,辛苦了。”林越走进厨房,看到忙碌的苏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晨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醒啦?”苏梅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容温婉,“粥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漱吧,待会儿就能吃饭了。丫丫还念叨着,要跟你比一比谁吃的包子多呢。”
“好。”林越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
等林越洗漱完毕,阿蛮也醒了。几个人围坐在石桌旁,吃着热气腾腾的早饭。
“娘做的包子真好吃!”丫丫咬了一大口包子,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好吃就多吃点。”苏梅笑着给她夹了一个包子,“不够锅里还有。”
阿蛮喝了一口小米粥,咂咂嘴道:“二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比京城最好的酒楼做的都好吃。林越能有你这么个二婶打理家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你嘴甜。”苏梅白了她一眼,脸上却满是笑意,又给阿蛮添了一碗粥,“多喝点,待会儿还要教丫丫练防身术呢。”
林越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中安定无比。二婶把千户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冷清。有她们在,这里才像个真正的家。
吃过早饭,苏梅收拾好碗筷,又开始忙着晾晒衣服。她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晾在竹竿上,动作麻利。阳光洒在衣服上,散发出淡淡的皂角香。
这时,一名锦衣卫校尉匆匆走来,对着林越拱手道:“千户大人,江南传来急报,黑旗卫的人又在粮仓附近活动了。丐帮弟子已拦下一波,只是对方人数不少,恐有疏漏。”
林越脸色一沉,接过急报快速翻阅起来。
阿蛮凑过来问道:“怎么了?黑旗卫又不安分了?”
“嗯。”林越眉头紧锁,“他们在江南粮仓附近集结了不少人手,看样子是想再动手。而且苗疆那边也传来消息,毒娘子的余党还在流窜,我得去一趟苗疆,彻底铲除他们。”
“苗疆那边瘴气重,毒虫多,你一定要小心。”苏梅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行李,里面放了不少解毒丹和驱虫药,都是阿蛮教我做的。还有你常穿的那件软甲,我也缝补好了,贴身穿着能防暗器。”
林越心中一暖:“二婶,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丫丫我会照顾好,府邸的事也不用你操心。锦衣卫兄弟们的家眷,我也会多照拂,绝不会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阿蛮拍着胸脯道:“还有我呢!我会帮二婶看着家,保证不会让黑旗卫的人有机可乘。丫丫的防身术,我也会盯着她练,绝不含糊。”
丫丫也跑过来,拉着林越的衣角:“大锅,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我会好好练武功,等你回来,我就能保护娘了!”
林越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百感交集。有她们在,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奔赴前线。
“好,我会早点回来。”林越摸了摸丫丫的头,又看向苏梅,“家里的事,就辛苦二婶了。”
“不辛苦。”苏梅摇了摇头,笑容温婉,“你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挂念家里。我会把一切都打理好的。”
林越点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因为他知道,身后有他要守护的家人,有他要守护的家。
走到门口,他回头望了一眼。苏梅站在庭院里,目光温柔地看着他。阿蛮和丫丫也挥着手,脸上满是不舍。
“大锅,早点回来!”丫丫的声音清脆响亮。
林越挥了挥手,大步走出了府邸。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府邸内,苏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走进院子。她拿起扫帚,继续打扫庭院。阿蛮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二婶,你放心吧,林越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苏梅笑了笑,“他是锦衣卫千户,是咱们的顶梁柱。他不会有事的。”
丫丫走到两人身边,攥紧了小拳头:“等大锅回来,我一定要让他看看,我武功练得有多好!”
苏梅和阿蛮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欣慰。
接下来的日子,苏梅将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每天按时给丫丫做饭,监督她练武功;她将锦衣卫送来的信件整理好,等林越回来查阅;她将院子里的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让整个府邸都充满了生机。
这天,苏梅正在晾晒衣服,一名锦衣卫的家属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苏梅,我家那口子在江南受了伤,能不能请你帮忙看看?”
“当然可以。”苏梅立刻放下手中的衣服,跟着她走了过去。她从屋里拿出阿蛮留下的金疮药,细心地帮那名家属处理伤口,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谢谢你,苏梅姑娘。”那名家属感激地说道。
“不客气。”苏梅笑了笑,“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苏梅总是不厌其烦地帮助大家,府里的锦衣卫和家属都对她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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