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镇临时据点的帐篷里,林越刚听完中蛊村民暴动的急报,帐外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一名锦衣卫斥候掀帘而入,神色急切:“千户大人,京城指挥使大人亲笔信!”
林越接过信封,拆开一看,眉头瞬间拧起。林文轩凑上前问道:“贤侄,京城出什么事了?”
“指挥使来信说,黑旗卫虽在中原主力尽灭,但京城仍有不少残余党羽潜伏,近日更是接连发生三起官员府邸失窃案,失窃的都是官府收缴的黑旗卫密函,显然是有人在销毁证据。”林越将信纸拍在桌上,语气沉郁,“指挥使希望我能暂时返回京城,协助整顿治安,肃清残余势力,稳固后方根基。”
白芷闻言皱眉:“可苗疆这边村民暴动,万蛊谷之行迫在眉睫,你这时候离开,岂不是分身乏术?”
“此事我已有考量。”林越看向张校尉,“张校尉,你暂且统领苗疆的队伍,协同二叔和白姑娘镇压村民暴动,追查潜入庄子的毒影教余孽。我带五名精锐锦衣卫返回京城,速去速回,最多二十日,定能赶回苗疆。”
张校尉躬身领命:“属下遵命!千户大人放心,苗疆这边有我和林先生、白姑娘坐镇,定能稳住局面!”
林文轩点头道:“贤侄只管回京,这边的事不用担心。只是京城暗流涌动,你此行务必小心,尤其是锦衣卫内部,恐怕也不干净。”
“二叔提醒的是。”林越颔首,“我带的都是心腹精锐,行事会格外谨慎。白姑娘,镇压暴动时切记以安抚为主,那些村民都是受害者,不可滥杀。”
白芷道:“林千户放心,我会调配百草谷的压制蛊毒药剂,先稳住村民的症状,再追查幕后黑手。”
当日午后,林越便带着五名精锐锦衣卫,骑上朝廷调拨的千里良驹,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一路晓行夜宿,沿途动用锦衣卫驿站换马,不敢有丝毫耽搁,十日后便抵达了京城城门。
守城门的锦衣卫见到林越,连忙躬身行礼:“属下见过林千户!”
林越摆了摆手,沉声问道:“近日京城治安如何?黑旗卫残余可有异动?”
“回千户,自从三起官员府邸失窃案发生后,指挥使大人便下令全城戒严,加强了各府邸和城门的守卫,只是那些残余党羽行踪诡秘,我们追查了数日,始终没有头绪。”守城锦衣卫如实禀报。
林越点点头,策马直奔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指挥使正在大堂内批阅卷宗,见到林越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林越,你可算回来了!京城这边的烂摊子,正等着你收拾呢!”
“指挥使大人,具体情况如何?失窃的密函都涉及哪些内容?”林越拱手问道。
指挥使叹了口气,领着林越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标记的红点:“失窃的分别是吏部侍郎、户部郎中还有京兆尹的府邸,失窃的密函都是当初围剿黑旗卫时收缴的,里面记载了黑旗卫在京城的联络点和内应名单。如今密函失窃,那些内应便没了后顾之忧,想要揪出他们就难了。”
“大人可曾排查过锦衣卫内部?”林越目光锐利,“能精准找到密函藏匿之处,还能避开守卫,恐怕是内鬼作祟。”
“我也怀疑过。”指挥使面色凝重,“只是锦衣卫人数众多,鱼龙混杂,想要找出内鬼,并非易事。尤其是李百户,这些日子行事格外反常,几次三番推脱巡逻任务,还暗中接触过一些被怀疑的商户。”
林越眼神一冷,李百户此人,他早有耳闻,平日里与黑旗卫暗中勾结,只是一直没有确凿证据。“大人,我需要调阅锦衣卫近一个月的巡逻记录和人员出入登记,另外,请给我调派二十名可靠的锦衣卫,由我亲自统领。”
“准了!”指挥使当即拍板,“这些卷宗都在偏房,你随时可以去看。二十名精锐锦衣卫,我这就给你调拨,他们都是跟着我多年的心腹,绝对可靠。”
接下来的三日,林越几乎不眠不休,一边翻阅卷宗,一边带着精锐锦衣卫在京城内巡查。他发现,三起失窃案发生的当晚,李百户都恰好负责失窃府邸附近的巡逻,且都以“突发疾病”为由提前离岗。
“千户大人,查到了!”一名锦衣卫拿着一份账簿匆匆跑来,“李百户近日频繁出入城南的一家绸缎庄,这家绸缎庄的老板,正是当初黑旗卫在京城的联络人之一!”
林越接过账簿,翻看几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好个李百户,果然是黑旗卫的内应!传我命令,先派两名精锐翻墙潜入,控制院内护卫,再带人包围城南绸缎庄,捉拿李百户和绸缎庄老板,务必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属下遵命!”
半个时辰后,城南绸缎庄外,两名锦衣卫精锐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片刻后院内传来两声闷响,显然是护卫已被制服。林越见状,大手一挥,带着众人踹开绸缎庄的大门,只见李百户正和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在屋内密谈,桌上还摆着几份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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