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越随指挥使一同入宫。御书房内,皇上端坐龙椅,赵灵溪公主侍立一旁,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林越躬身行礼:“臣林越,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抬手,目光温和,“林越,你在江南的功绩,朕已尽数知晓。以六品初期修为,平定黑旗卫之乱,斩杀多名长老,实属难得。”
“臣不敢居功。”林越道,“此次能顺利平定江南黑旗卫,全赖皇上的英明决策,指挥使大人的统筹部署,以及江南官府与江湖人士的鼎力支持。”
“朕知道你的功劳。”皇上道,“你且详细说说,黑旗卫在江南的具体布局,以及他们的阴谋到底有多大。”
林越直起身,缓缓开口:“皇上,黑旗卫的阴谋并非局限于江南,而是一场针对朝廷、意图颠覆天下的大逆之举。他们在多地布下棋子,江南只是其中一环。”
他从三起案件的关联说起,逐一剖析:“黑旗卫的核心目标,是激活炎阳秘阵,掌控天下龙脉,进而颠覆朝廷。为实现此目标,他们在京城策划暖玉案,收集炎阳玉碎片;在江南策划官员案、盗剑案,铲除障碍、获取玄铁重剑;同时在西域勾结毒蝎教,在朝中安插内应,形成了一张横跨朝野、连接江湖与西域的庞大网络。”
“横跨朝野?连接西域?”一名大臣惊呼,“林千户,此言当真?黑旗卫竟有如此大的势力?”
“臣所言句句属实。”林越道,“据俘虏招供,黑旗卫在京城、江南、西域均设有分支,分支之间由神秘密信联络,核心指挥层隐藏极深。朝中内应能为他们提供官府动向、甚至影响政策实施,西域毒蝎教则为他们提供毒物、暗器与战力支援。”
赵灵溪补充道:“父皇,林越所言非虚。儿臣通过宫中密探与西域贡使的情报得知,黑旗卫不仅与毒蝎教勾结,还与西域的黄沙派有往来——不过两派素有间隙,未必会真心相助黑旗卫。儿臣之前便收到密报,黑旗卫在各地的活动十分隐秘,且资金雄厚,若不是林越在江南顺藤摸瓜,恐怕我们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皇上脸色凝重:“如此说来,黑旗卫的威胁,比朕想象的还要严重。他们在朝中的内应,你可有眉目?”
“回皇上,暂无明确眉目,但臣有线索可循。”林越道,“黑旗卫能精准掌握江南水利工程的审批流程,甚至修改工程预算,说明内应大概率在工部或江南布政使衙门任职。此外,京城暖玉案发生时,宫中守卫的换班时间曾被泄露,不排除内应在禁军或内务府任职的可能。”
“朕明白了。”皇上道,“即日起,命你与赵灵溪公主联合督办此案!公主牵头协调朝中各部,林越负责具体侦查与抓捕,遇五品以上官员涉案,需先报备朕与吏部,再行处置,不得擅自行动!”
“臣遵旨!”林越与赵灵溪同时躬身领命。
一名老臣出列道:“皇上,林千户虽有功,但毕竟资历尚浅,让他参与督办如此重要的案子,是否妥当?”
赵灵溪立刻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林越在江南破获三起大案,斩杀多名黑旗卫长老,经验丰富,且心思缜密,由他负责具体侦查最为合适。儿臣会全程监督协调,确保万无一失。”
指挥使也道:“皇上,林越虽年轻,但能力出众,是锦衣卫中的佼佼者。此次江南之行,他不仅展现了高强的武功,更展现了出色的侦查与统筹能力,臣认为他足以胜任。”
皇上点头:“朕相信公主与指挥使的眼光。林越,朕再给你调派两名七品千户、五百名精锐锦衣卫,归你调遣——五百名精锐分驻京城各城门、驿站及可疑官员府邸周边,形成监控网络。务必尽快揪出内应,肃清黑旗卫余党,守护京城与天下安宁!”
“臣定不辱使命!”林越再次躬身行礼。
御书房议事结束后,林越与赵灵溪一同走出皇宫。公主府的马车早已等候在宫门外,赵灵溪邀林越一同乘车,继续商议查案事宜。
“林越,接下来你打算从何处入手?”马车内,赵灵溪问道。
“臣打算分两步走。”林越道,“第一步,审讯江南押回的俘虏与黑风寨抓获的余党,重点问出内应与黑旗卫联络的方式;第二步,排查工部、江南布政使衙门在京城的官员,尤其是参与过水利工程审批、预算修改的官员。对了,臣回京前已安排锦衣卫快马送信给江南秦浩、陆云深等人,回京后正打算补充指令,让他们若发现毒蝎教踪迹,即刻通过驿站加急通报。”
赵灵溪点头:“此计可行。另外,儿臣已让人收集了相关官员的名单与履历,稍后给你送去。你需注意,排查时务必小心,这些官员大多根基深厚,若打草惊蛇,恐会让内应逃脱。”
“臣明白。”林越道,“臣会暗中调查,先收集证据,再动手抓捕,绝不贸然行事。”
“还有毒蝎教的支援,不可忽视。”赵灵溪道,“儿臣已命西域都护府加强戒备,一旦发现毒蝎教的踪迹,立刻通报。但京城内部也需防范,毒蝎教擅长用毒和暗器,若他们潜入京城,恐会制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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