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三国闯天下 吕伯奢血案始末（六）

还有个挺有意思的小插曲，跟您说道说道。曹操那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后来不光他自己用，还成了后世权力高层的“黑暗名言”，好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把这话当成了自己的“行事准则”。最典型的就是东晋的司马昭，就是那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主儿。当年司马昭把持曹魏政权，想篡权夺位，心里虚得很，总怕别人害他。有个叫郑小同的学者，是东汉大经学家郑玄的孙子，学问特别大，司马昭也挺器重他，经常找他来讨论学问。有一回，郑小同去见司马昭，正好碰见司马昭在看一份秘密文件——那是他跟心腹商量怎么逼曹奂禅位的计划书。司马昭赶紧把文件藏起来，脸都白了，问郑小同：“你看着啥了？”郑小同赶紧说：“我啥也没看着，刚进门。”可司马昭不信啊，他心里琢磨着：这文件要是泄露出去，可是天大的祸事，就算郑小同现在不说，以后保不齐就会漏出去。于是司马昭就说了一句跟曹操差不多的话：“宁我负卿，无卿负我！”意思就是，宁可我对不起你，也不能让你对不起我！说完就给郑小同赐了一杯毒酒，把他杀了。

列位看官，吕伯奢这桩血案，打东汉末年到现在，两千多年了，就没断过争论。茶馆里说书的，一说曹操就必提这事儿，骂他“奸雄本色”；酒桌上的老少爷们，喝到兴头上也会争得面红耳赤，有人拍着桌子说曹操是“被逼无奈”，有人捋着胡子说他是“天性残忍”；就连那些大学问家，也为这事儿写了不少文章，比如清代的顾炎武就说“曹操之不仁，始于吕伯奢”，而近代的史学家吕思勉又说“曹操当时既然以董卓为敌，逃归乡里，何至于贸然杀人？可见吕家之事，必非无因”。有人说这事儿是罗贯中编的，为了黑曹操，可《魏书》《魏晋世语》《异同杂语》这三本正经史书都记载了，就算细节有出入，可“曹操杀了吕伯奢家人”这事儿，大概率是真的。

就这样，陈宫跟着曹操一起逃亡。可走着走着，陈宫就从路边的茶馆里听到了吕伯奢惨案的事儿，一开始他还不信，觉得自己敬佩的“忠义之士”不可能干出这种灭门的事儿。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就问曹操：“孟德公，我听说您在成皋杀了吕伯奢全家，可有此事？”曹操也没隐瞒，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还说了那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陈宫一听，当时就凉了半截，他没想到自己敬佩的英雄，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屠夫！两个人在路上就吵了起来，陈宫说：“吕伯奢是你父亲的旧友，好心收留你，你却杀了他全家，这是忘恩负义，滥杀无辜！这样的人，怎么能匡扶汉室？怎么能救百姓？”曹操也急了，说：“乱世之中，人心叵测！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要想成大事，就得狠！不然怎么活下去？怎么讨伐董卓？”陈宫觉得跟曹操不是一路人——他要的是“仁义之师”，而曹操要的是“生存第一”。他越想越心寒，就在半夜偷偷收拾行李，离开了曹操，从此跟曹操成了仇人。后来陈宫辅佐吕布跟曹操对着干，最后被曹操抓住了。曹操还想留他，说：“公台（陈宫字），你要是肯归顺我，我还让你做谋士。”可陈宫宁死不降，说：“我宁愿死，也不跟你这种不仁不义之人同流合污！”最后曹操没办法，只能把他杀了。这又是一段恩怨情仇，咱今儿个主要讲吕伯奢血案，这陈宫和曹操的故事，下次有机会再给您细聊。

当时的中牟县令叫陈宫，是个有学问、有抱负的年轻人，一直想找个能匡扶天下的明主。陈宫一开始也不认识曹操，看着衙役押着个满脸凶相的汉子进来，就一拍惊堂木，问：“你是何人？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为何携带兵器，神色慌张？”曹操一开始还想隐瞒身份，说自己是“谯县商人曹某，路上遇到劫匪，才带兵器防身”。可陈宫是个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谎——商人哪有带着这么多精壮随从的？他又追问了几句，再加上曹操那气度不凡的样子，根本不像普通商人，陈宫心里就有谱了。他赶紧把曹操带到后堂，屏退左右，单独问话：“先生绝非寻常商人，实不相瞒，我早听说曹操孟德公刺杀董卓未遂，逃亡在外，先生莫非就是孟德公？”曹操一看陈宫不像坏人，反而带着几分敬佩的神色，就把自己刺杀董卓、逃亡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慷慨激昂地说：“我到陈留，就是要招兵买马，讨伐董卓，匡扶汉室，救天下百姓于水火！”陈宫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他早就看不惯董卓祸乱朝纲，一直想找个机会报效国家，没想到眼前这人就是敢刺杀董卓的曹孟德！当时就激动了，赶紧给曹操松绑，“扑通”一声跪下：“孟德公真是忠义之士！我陈宫愿意弃官跟您一起干，辅佐您讨伐董卓！”

列位看官，今儿个这吕伯奢血案就讲到这儿了。这故事听着让人揪心，可也让咱们看透了乱世的残酷，看懂了人性的复杂。曹操这一辈子，干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大事，也干过“杀吕伯奢全家”的狠事；他是统一北方的功臣，也是手上沾着鲜血的屠夫。功过是非，就像他自己写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样，自有历史评说。您要是觉得听得过瘾，下次咱们就接着聊三国——聊聊陈宫怎么辅佐吕布跟曹操死磕，聊聊“桃园三结义”的兄弟情深，聊聊“温酒斩华雄”的豪情壮志，保证比今儿个的故事更精彩！咱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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