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袁投辽藏野心 公孙帐内起疑云
丧家之犬走辽东,妄欲偷生再逞凶。
螳螂捕蝉黄雀后,机关算尽一场空。
曹操在易州按兵不动,日夜祭奠郭嘉,一面整顿军务,安抚民心,一面派细作潜入辽东,打探消息。而袁尚、袁熙兄弟,带着数千残兵,一路颠沛流离,朝着辽东襄平而去。
列位看官,这二袁此刻的光景,可真是惨不忍睹。想当年袁绍坐拥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兵甲三十万,谋士如云,猛将如雨,何等威风凛凛。可如今,父亲袁绍兵败病逝,兄长袁谭被曹操斩杀,邺城被破,基业尽失,兄弟二人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日,二袁的军队行至辽东边境的白狼山余脉,此地山高林密,道路崎岖,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袁尚裹紧了身上的皮甲,这还是他从邺城带出的唯一一件值钱的东西,如今也已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和血迹。他年方二十出头,生得仪表堂堂,本是袁绍最宠爱的儿子,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苦楚。
“兄长,”袁尚勒住马缰,看着身后疲惫不堪的士兵,眉头紧锁,“这辽东之路何时才是尽头?弟兄们已经三天没吃饱饭了,再这样下去,不等到襄平,怕是就要溃散了!”
袁熙比袁尚年长几岁,性格更为沉稳,可此刻脸上也满是疲惫与焦虑。他看了看四周,只见士兵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有的甚至光着脚,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不少人走不动了,便瘫倒在路边,再也起不来。他叹了口气,说道:“二弟,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牙坚持了。公孙康在辽东根基深厚,兵精粮足,只要我们能投靠他,借他的兵力,日后必能卷土重来,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袁尚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父亲留下那么大的家业,却被曹操那个奸贼一步步蚕食。若不是大哥争权夺利,若不是审配、郭图等人各怀异心,我们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袁熙闻言,脸色一沉:“二弟,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投靠公孙康,保住性命要紧。待我们休养生息,再联合辽东之力,收复河北,到时候再清算旧账不迟。”
正说着,忽然听到队伍后方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喊杀声。袁尚心中一紧,拔出腰间佩剑,大喝一声:“不好!定是曹操的追兵来了!弟兄们,随我杀回去!”
袁熙也拔出刀,凝神望去,却见后方尘土飞扬,一群身着皮甲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并非曹军将领,而是一群乌桓残部。原来,白狼山一战后,部分乌桓骑兵逃脱,聚集在此地,见二袁军队疲惫不堪,便想趁机劫掠一番。
“原来是些蛮夷!”袁尚松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弟兄们,这些蛮夷也敢欺辱我等!杀了他们,夺其粮草!”
说罢,袁尚拍马舞剑,直冲而去。他虽年少,却也习得一身好武艺,手中佩剑寒光闪闪,乃是袁绍所赐的宝剑。那乌桓首领见袁尚冲来,大吼一声,挥舞着狼牙棒迎了上来。这乌桓首领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狼牙棒上钉满了铁刺,分量十足。
“铛!”宝剑与狼牙棒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袁尚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震裂,心中暗自惊骇:“这蛮夷好大力气!”他不敢硬拼,拨转马头,侧身避开狼牙棒的再次攻击,随即一剑刺向乌桓首领的肋下。
那乌桓首领反应也快,侧身躲闪,狼牙棒横扫而出,逼得袁尚连连后退。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袁尚渐渐体力不支,毕竟连日奔波,早已饥肠辘辘。就在这危急关头,袁熙带着一队士兵冲杀过来,大喊道:“二弟莫慌,为兄来助你!”
袁熙手中长刀挥舞,砍倒了两名乌桓骑兵,随即加入战团,与袁尚合力围攻乌桓首领。那乌桓首领虽然勇猛,却架不住两人夹击,渐渐落入下风。袁尚瞅准一个破绽,一剑刺穿了乌桓首领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地。
乌桓残兵见首领被杀,顿时溃散而逃。袁尚、袁熙指挥士兵追击,缴获了不少粮草和马匹。士兵们分到了食物,总算有了些力气,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袁尚坐在一块石头上,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野心。他想:“公孙康不过是边陲小吏,凭什么坐拥辽东?待我投靠他之后,暗中联络旧部,再策反辽东将领,定能夺取辽东之地,到时候凭我袁家的威望,振臂一呼,河北旧部定会响应,到时候不仅能报仇雪恨,说不定还能成就帝王之业!”
袁熙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二弟,我知道你不甘心居于人下,可公孙康此人多疑狡诈,我们如今寄人篱下,切不可轻举妄动。待站稳脚跟后,再从长计议不迟。”
袁尚收起思绪,点了点头:“兄长所言极是。不过,公孙康若识时务,便该助我等收复河北;若他不识抬举,休怪我等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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