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奔袭路漫漫,寒风吹彻铁甲寒。
伪装袁军闯险隘,智过哨卡破重关。
乌巢帐内酣声醉,曹营将士怒冲冠。
一把烈火腾空起,袁氏基业化灰烟。
曹操采纳许攸之计,亲率三千精锐步兵,假扮袁军,连夜奔袭乌巢。这三千将士,皆是曹军之中的佼佼者,一个个身经百战,勇猛过人。他们换上袁军的服饰,打着袁军的“袁”字大旗,马衔枚,蹄裹布,悄无声息地行进在夜色之中。
此时已是十月,北方的夜晚寒气逼人,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将士们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袁军军服,冻得瑟瑟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曹操骑在一匹乌骓马上,身穿袁军将领的铠甲,腰间悬着宝剑,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的道路。他心里清楚,这一路凶险万分,只要有一点疏忽,就可能满盘皆输。
“丞相,前面就是袁军的第一道哨卡了。”徐晃低声说道,他是这次奇袭的先锋,率领八百“先登死士”开路。
曹操点了点头,沉声道:“按计划行事,报出口令‘冀青幽并,一统天下’,就说奉袁将军之命,前往乌巢增援,防备曹军劫粮。”
这口令是许攸提供的,乃是袁军近日的通行口令。徐晃领命,率领数名亲兵,率先朝着哨卡走去。那哨卡建在一处山口,有数十名袁军士兵把守,火把通明,刀枪林立。
“站住!什么人?”哨卡上的袁军士兵大喝一声,弓箭已经拉满,对准了徐晃等人。
徐晃勒住马,朗声道:“我等奉袁将军之命,前往乌巢增援,防备曹军劫粮。口令‘冀青幽并,一统天下’!”
哨卡上的士兵听到口令,又看了看徐晃等人的服饰和旗号,警惕性降了不少。一个小校从哨卡上下来,仔细打量着徐晃:“既是增援乌巢,为何夜间行军?还来得如此仓促?”
徐晃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厉声道:“废话!曹军近日频频劫粮,丞相担心乌巢有失,特意让我们连夜赶来。耽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那小校被徐晃的气势吓了一跳,他看徐晃身着将领铠甲,言语间又带着威严,便不敢再多问。“既是如此,那就请通行吧。”小校挥了挥手,哨卡的大门缓缓打开。
徐晃回头看了一眼曹操,见曹操微微点头,便率领部队继续前进。等三千将士都通过哨卡,曹操才松了一口气。可他知道,这只是第一道难关,后面还有更多的哨卡等着他们。
果然,走了不到十里路,又遇到一处哨卡。这处哨卡比刚才那处更为严密,不仅有百余士兵把守,还有几辆战车横在路中间。哨卡上的将领是个中年汉子,身材魁梧,眼神锐利,看起来是个细心之人。
“来者何人?止步通报!”那将领大喝一声,手持长枪,挡在了路中间。
曹操亲自上前,抱拳道:“我乃袁将军帐下偏将,奉丞相之命,率部增援乌巢。口令‘冀青幽并,一统天下’。”
那将领上下打量着曹操,眉头微微皱起:“丞相麾下的偏将,我怎么从未见过?而且你们的士兵,看起来个个精悍,不像是寻常的增援部队啊。”
曹操心里暗道不好,这将领倒是个细心人。他强作镇定,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是刚刚从并州调来的,你自然未曾见过。我军皆是精锐,丞相特意挑选出来,前往乌巢防备曹军,确保粮草安全。”
那将领还是有些怀疑,他走到一名曹军士兵面前,伸手就要去拔士兵腰间的刀。曹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曹军的兵器制式与袁军略有不同,一旦被发现,就全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晃突然上前一步,挡住了那将领的手,厉声道:“将军这是何意?我等奉丞相之命出征,你却百般刁难,莫非是想通敌叛国?”
那将领被徐晃的气势震慑,愣了一下。曹操趁机说道:“将军若是不信,可随我一同前往乌巢,面见淳于琼将军,到时候自然知晓真假。只是耽误了丞相的大事,你我都吃罪不起!”
那将领犹豫了一下,他也知道袁绍对乌巢的粮草极为重视,若是真的耽误了大事,自己确实担待不起。“好吧,你们可以通行,但我要派几个人跟着你们,直到乌巢。”
曹操心中大喜,连忙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就这样,曹操率领部队,在几名袁军士兵的“护送”下,通过了第二道哨卡。一路上,曹操的心都悬着,生怕那几名袁军士兵发现破绽。好在将士们都极为镇定,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又走了大约二十里路,终于接近了乌巢。远远望去,乌巢的营寨灯火通明,连绵数里,宛如一座小城。营寨周围挖着深深的壕沟,里面灌满了水,壕沟外布满了鹿角和拒马,防备极为严密。营寨的大门紧闭,门口有数百名士兵把守,火把照得如同白昼。
曹操下令部队停下,隐蔽在一处树林里。他仔细观察着乌巢的营寨,只见营寨内隐隐传来饮酒作乐的声音,还有人在唱歌,看来淳于琼果然在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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