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卖主恩,暗投奸曹献秘闻。
忠良未察身前祸,刀光已近帝王门。
董承撞破家奴秦庆童与侍妾云英的奸情,本想将二人斩杀,却被夫人劝住,各打四十杖后,将秦庆童锁入冷房。这秦庆童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冷房的稻草堆上,疼得龇牙咧嘴,心中的怨恨却比身上的伤痛更甚。
“董承老贼!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秦庆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以为把我锁起来就完事了?你那衣带诏的秘密,我早有察觉,如今我这就去告诉曹丞相,让你死无全尸!”
这冷房的门锁本就有些陈旧,秦庆童虽然被打得浑身是伤,但求生的**和复仇的怒火给了他力量。他挣扎着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抓住铁锁,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铁锁竟被他扭断了。原来这秦庆童平日里游手好闲,练就了一身蛮力,这把旧锁哪里困得住他?
秦庆童大喜过望,不敢耽搁,悄悄溜出冷房。此时已是深夜,董府上下都已熟睡,只有几个巡逻的家丁在走动。秦庆童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一只偷鸡摸狗的老鼠,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才翻出董府的后墙,逃了出去。
逃出董府后,秦庆童一路狂奔,直奔曹操的丞相府。许都的夜晚,大雪已经停了,街道上积着厚厚的白雪,寒风刺骨,秦庆童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囚衣,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伤口被冷风一吹,疼得他直咧嘴。但他一想到董承对他的责罚,想到投靠曹操后可能得到的荣华富贵,便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跑。
来到丞相府门前,秦庆童被守门的士兵拦住了。“干什么的?深夜在此喧哗,找死吗?”士兵手持长枪,厉声喝道。
秦庆童连忙跪倒在地,高声喊道:“我有要事禀报曹丞相,关乎丞相性命,求各位军爷通融一下!”
士兵们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像是个疯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泼皮,也敢在此胡言乱语?丞相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滚,再不走,就把你打一顿扔出去!”
“军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庆童急得满头大汗,“我是董承的家奴秦庆童,董承勾结王子服、吉平等人,想要谋害丞相,我是特意来告密的!”
士兵们一听“谋害丞相”,脸色顿时变了,不敢怠慢,连忙派人进去禀报。此时曹操正在府中与谋士郭嘉、荀彧商议事情,听闻有董承的家奴前来告密,说有人要谋害自己,心中一动,对郭嘉、荀彧道:“哦?董承的家奴?有趣,宣他进来。”
秦庆童被带到曹操面前,只见曹操端坐堂上,身穿锦袍,面容威严,两旁站着郭嘉、荀彧等谋士,还有许褚、张辽等猛将,气氛十分肃穆。秦庆童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草民秦庆童,叩见丞相!丞相饶命!”
曹操眯着眼睛,打量着秦庆童,语气平淡地问道:“你是董承的家奴?深夜前来,说有人要谋害我,可有证据?若是敢造谣惑众,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秦庆童吓得浑身发抖,连忙道:“丞相息怒,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董承得到了天子的衣带血诏,联络了王子服、吴子兰、种辑、吴硕、马腾、刘备等人,想要诛杀丞相!还有太医吉平,也和董承勾结,咬指为誓,要趁丞相头风发作时,下毒害死丞相!”
曹操闻言,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他早就知道董承对自己不满,却没想到董承竟敢勾结这么多人,还敢伪造衣带诏,图谋不轨。一旁的郭嘉、荀彧也是脸色凝重,郭嘉上前一步,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凭证?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秦庆童道:“草民是董承的贴身家奴,平日里在府中走动,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密谋。前日元宵佳节,董承与王子服等人在府中密谈,被我撞见,他们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后来我与董承的侍妾云英私通,被董承发现,打得我皮开肉绽,锁入冷房。我心中怨恨,便逃了出来,特意来向丞相告密,求丞相给我一条活路!”
曹操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好你个奸夫淫妇!董承也算是个名门望族,竟养了你这样的家奴!不过你能迷途知返,前来告密,也算有功。若你所言属实,我定有重赏;若有半句假话,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庆童连忙道:“丞相放心,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假话,任凭丞相处置!”
曹操沉吟片刻,对郭嘉、荀彧道:“二位先生,此事你们怎么看?”
荀彧道:“丞相,董承素有反心,如今又有他的家奴告密,此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不过秦庆童乃是奸夫,其言未必可信,或许是他被董承责罚,故意造谣报复也未可知。”
郭嘉也道:“文若所言极是。董承身为国舅,若真有衣带诏,必定行事极为隐秘,怎会让一个家奴知晓?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丞相不可不防。依我之见,不如先将秦庆童软禁起来,派人暗中监视董承、王子服等人的动向,再设计试探一下吉平,便可真相大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