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徐州一失家何在?忍向曹营寄虎躯。
列位看官,您可曾见过那刚中了头彩就摔进泥坑的?见过那刚穿上蟒袍就让人扒了个精光的?今天咱说的这段三国,就是这么一出“冰火两重天”的热闹戏。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双手过膝、两耳垂肩,素有“仁义君子”之称的汉昭烈帝刘备刘玄德。这主儿前脚跟陶谦老爷子接过徐州牧的大印,金銮殿似的州牧府还没捂热乎,后脚就让人端了老窝,连老婆孩子都成了人家的“座上客”,您说这事儿邪乎不邪乎?要我说啊,这就是命里的劫数,也是性格里的坑。
话说东汉末年那阵子,天下乱得跟一锅粥似的——黄巾贼揭竿而起,烧杀抢掠;董卓老贼进京乱政,废立皇帝;各路诸侯跟走马灯似的,今天你打我,明天我灭你,个个都想在这乱世里头捞块肥肉。咱们的主角刘备,早年在涿县街头织席贩履,那草席编得是又匀又密,街坊邻居都夸他手艺好,可谁能想到这主儿是龙游浅水?后来遇上关羽关云长,那叫一个威风,丹凤眼卧蚕眉,青龙偃月刀耍得跟风似的;又碰上张飞张翼德,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丈八蛇矛使得是出神入化。哥仨在桃园里一磕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就拉起了一支队伍。可您猜怎么着?空有一身本事,没有后台没有钱,硬是混得跟“流浪歌手”似的——今天投曹操,曹操待他不薄,可他觉得曹孟德太奸;明天靠袁绍,袁绍家大业大,可架不住优柔寡断;后天又奔公孙瓒,公孙瓒倒是实在,可手里也没多少余粮。就这么颠沛流离了十几年,连块巴掌大的地盘都没有,刘备夜里睡觉都能哭醒,琢磨着这龙啥时候才能腾飞。
转机出在徐州牧陶谦身上。这陶老爷子都七十多岁了,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咳嗽起来跟破锣似的,连喝口粥都得让人喂。他看着徐州这块肥肉,周围全是饿狼,自己的儿子又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心里头急啊。后来曹操因为父亲曹嵩被陶谦的部将杀了,带着大军来打徐州,扬言要“尽屠徐州百姓”,陶谦吓得魂都没了,赶紧向各路诸侯求救,可没人敢惹曹操。就在这节骨眼上,刘备带着关张和几千兵马赶来了,虽说兵力不多,可硬是凭着一股狠劲跟曹操周旋了几天。陶谦一看,这刘备不仅勇猛,还心怀百姓,每次打仗都嘱咐士兵别伤害老百姓,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接班人吗?于是就有了“三让徐州”的典故。第一次让,刘备吓得赶紧摆手:“老大人,您这是折煞我了!我就是个来帮忙的,哪敢要您的徐州?”第二次让,刘备直接跪下了:“您要是再提这事儿,我就撞死在您面前!”第三次,陶谦躺在床上,快断气了,拉着刘备的手说:“玄德啊,我知道你仁义,徐州交给你,我死也瞑目了!要是你不答应,我到了阴间也不饶你!”旁边陈登、糜竺这些当地名士也跟着劝:“玄德公,这是天意啊!徐州百姓都盼着您呢!”刘备这才抹着眼泪应下了,当上了徐州牧。您是没见当时刘备那高兴劲儿,走路都飘,夜里抱着徐州牧的大印睡觉,生怕一睁眼就没了——从一个“三无诸侯”(无地盘、无兵卒、无粮草)一下子变成了手握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就跟穷小子突然中了五百万似的,能不高兴吗?
可高兴归高兴,这徐州啊,看着是块肥肉,实则是块烫山芋,还是带刺的那种。列位您打开地图瞅瞅,徐州地处中原腹地,南接袁术的淮南,那主儿有钱有兵,眼高于顶;北邻曹操的兖州,那可是个狠角色,心狠手辣;西通吕布的小沛,这主儿是三国第一猛将,反复无常;东靠大海,连个退路都没有,典型的“四战之地”。就跟咱现在的交通枢纽似的,京沪穗三条高速都打这儿过,谁都想在这儿设个收费站。刘备刚接手徐州,手下的兵大多是陶谦的旧部,心里头还没服他;官员们也都是看人下菜碟,谁强就跟谁走。这时候的刘备,就跟站在钢丝上似的,底下全是尖刀,稍微一动弹就可能掉下去。陈登当时就劝他:“玄德公,咱们得赶紧招兵买马,拉拢民心,不然这徐州坐不稳啊!”刘备也知道,可哪有那么容易?招兵得要钱,买马得要粮,他刚接手,府库里比脸都干净,只能先硬撑着。周围的狠角色们也都盯着呢,曹操虽说撤兵了,可眼睛一直没离开徐州;袁术更是天天在淮南骂街,说刘备是“织席贩履的野种”,不配当徐州牧。这时候的刘备,表面上是州牧,实则是坐在火山口上,就等一个火星子了。
果不其然,这火星子没等多久就来了。谁啊?淮南袁术。这主儿是袁家的嫡次子,他哥是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头在当时比现在的“双一流”还管用。袁术自个儿觉得是天选之子,早就想当皇帝了,平时走路都仰着头,恨不得把“我是皇帝候选人”刻在脑门上。他听说刘备当了徐州牧,当时就把手里的玉杯摔了,指着徐州的方向破口大骂:“我袁家世代公卿,出将入相,怎么就不如一个在街头织席贩履的臭小子?这徐州本该是我的!陶谦老东西瞎了眼,竟然传给了他!”骂完还不解气,当即点起十万大军,派纪灵为大将,带着副将雷薄、陈兰,浩浩荡荡就奔徐州杀来了。这纪灵也不是等闲之辈,手里使着一把五十斤重的三尖两刃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之前跟关羽交过手,虽说没打赢,可也撑了几十个回合。十万大军是什么概念?当时刘备手里满打满算也就两三万人,还得分兵驻守郯城、彭城这些县城,能调动的兵力连一万都不到。消息传到徐州,州牧府里的官员们都慌了,跟没头苍蝇似的,有的说要降,有的说要逃,还有的说要跟袁术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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