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师真的像我们想的那么谨慎,他可能会按兵不动,等到发布会结束后,通过其他渠道验证。”王书记说,“我们需要一个他不得不当场反应的理由。”
“什么理由?”刘瑜副省长反问道。
“威胁。”王书记昂起头,很自信的说道。
“什么?”
“威胁?”
王书记调出一份地图,上面标注着几个红点,“这是省内所有具备克隆技术条件的实验室位置。其中三个,在我们的监控下。但还有一个——第七研究所的原址,那个理论上已经废弃的地下实验室。”
地图放大。
位于城郊山区的一个废弃科研基地,表面上看已经荒废多年。
“我们一直怀疑那里还在运作,但每次突击检查都一无所获。”王书记说,“直到昨天,地质监测部门报告,该区域的地下用电量在夜间有异常波动。”
“他们还在用那个实验室?”
“很有可能。”王书记说,“而明天发布会的时间——上午八点——正好是实验室夜班和白班交接的时间。如果我们在这个时间点,安排一次‘意外’的消防演习,或者电力检修……”
刘瑜副省长明白了:“迫使实验室里的人紧急转移?”
“或者至少,让他们进入戒备状态。”王书记说,“而你在发布会上说出的‘错误信息’,如果恰好涉及到那个实验室的某个关键数据——比如,你说‘据调查,该实验室已于三年前关闭’,但实际上它还在运作——那么,老师安插在现场的人就必须立刻核实。因为如果连副省长都公开说实验室关闭了,而实际上它还在运作,一旦后续被曝光,整个计划都会暴露。”
一个精密的连环套。
发布会上的错误信息,实验室的异常动静,双线施压。
只要老师的人有任何反应,就会留下痕迹。
“但这个计划需要精确的时间配合。”刘瑜副省长说。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王书记调出一张照片,“一个能混进实验室周边,实时观察并传递信息的人。”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性技术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文静。
“她叫沈雨柔,部里刑侦总队的技侦专家,擅长电子追踪和现场勘查。”王书记说,“更重要的是,她的母亲曾是第七研究所的后勤人员,三年前‘意外’去世。她对那个地方很熟悉,也有充分的理由去调查。”
又一个被卷进来的人。
刘瑜副省长看着照片上女孩清澈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她知道风险吗?”
“知道。”王书记说,“我亲自和她谈过。她说了一句话:‘如果我妈的死不是意外,那我必须知道真相。’”
真相。
这个词,在这个案子里变得如此沉重。
“那就这么定了。”刘瑜副省长深吸一口气,“发布会方案按三层设计,沈雨柔负责实验室外围监控,技术组实时追踪所有可疑信号。”
“还有一件事。”王书记的表情变得严肃,“关于东方欲晓。”屏幕上出现了东方欲晓最近的一张公开照片——那是在半年前的一个周五,他在一个科技论坛上做报告时的影像。
王书记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
“不知道这个东方欲晓是真还是假的,不过我们分析了所有能找到的东方留下的痕迹。”王书记说,“他的电脑,他的笔记,他的通话记录……发现了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刘瑜副省长问道。
“每七天,他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点,通过一个加密的虚拟号码,发送一条信息。”
“是的,自从‘东方欲晓’组织提拔当局长之后,他就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而且他是知道我的电话的”
王书记没有理会刘副省长的话,调出数据图,继续说道:“信息很短,通常只有几个字符,看起来像是乱码。但我们发现,这些字符实际上是一种古老的密码——苏联克格勃在冷战时期用过的‘书本密码’。”
“解码了吗?”
“刚刚破解了最近的一条。”王书记在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影子非影,我为光。静已不静,待破晓。”
“影子非影,我为光……”刘瑜副省长低声重复,“他在说自己就是那道要照亮黑暗的影子?”
“静已不静,指的应该是姚静怡。”王书记说,“她可能已经背叛,或者被控制了。而‘待破晓’……”他顿了顿,“如果按照书本密码的规则,‘破晓’这个词对应的数字坐标,指向一本书的第23页第7行。”
“什么书?”
“《**选集》第一卷。”王书记调出一张照片,“前不久,我收到一卷书,打开来一看,就是《**选集》,从字的笔记和称呼来看,我知道,这个人是东方欲晓。因为他写的是王教授授。”
刘瑜副省长知道,王书记原来在公安大学教过书。
“接到书以后,没有什么东西,在这本书的33页对折了一下,又在第7行用铅笔做了很轻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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