鞣酸蚀魂鞣的肌肉魂鞣锭碎片随地下水渗入废弃化工厂,与厂内的化学废料、工人骸骨融合,催生出了“腐酸噬心窟”。这个被青绿色酸雾笼罩的厂区,每一寸金属管道都泛着能溶解内脏、噬灭魂魄的“噬心酸煞”。在这股煞气中,悬浮着无数强酸晶体与魂酸。一旦被酸煞沾染,生物的内脏会如同投入熔炉的金属般迅速熔解,魂魄则会被潜藏的“腐酸魂虫”啃食成残渣。最终,腐肉与魂酸会凝结成带有酸纹的“内脏魂酸锭”,成为滋养“窟心酸母”的养分。这些形如酸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五寸,通体呈现青绿色并闪烁着荧光,口器上长着螺旋状的溶肉齿。它们能够钻入酸液之下啃食脏腑,同时释放出噬心的酸雾。在短短两分钟内,就可以将整具躯体的内脏熔成酸浆,魂魄也会被啃食成烟,只留下裹着酸渣的焦骨。
化工厂入口的防爆门早已被噬心酸煞侵蚀得不成样子,门板上布满了蜂窝状的腐蚀孔洞,门缝中不断喷出青绿色的酸雾。门轴上缠绕着数根被酸液熔穿的工人骸骨,肋骨从关节处断裂开来,骨茬上还挂着未完全熔尽的碎肉。魂魄的残酸在酸雾中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它们的影子在化工厂应急灯的余光下被拉成扭曲的绿影,与散落的酸液桶、搅拌棍混杂在一起。厂边的生产记录最后一页已经被酸煞烧成了灰烬,勉强能够辨认出“别靠近深处的酸母池……煞在腐酸噬心……”。一段藏在钛合金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酸煞只不过是普通的化学废料,然而在被肌肉魂鞣锭碎片污染之后,便开始发生异变。最后一名工人在被魂虫团团围住时,用搅拌棍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录音在脏腑熔解的“滋滋”声以及魂魄被啃食的“沙沙”声中中断,只留下酸浆沸腾的“咕嘟”声,还有化工厂深处那座“聚煞酸母池”的轮廓——池中的酸液每沸腾一次,周围的酸煞就会更加狂暴一分。空气中弥漫着的灼酸味,能够让人的气管被灼伤,吸入一口,就仿佛魂魄要被烧成灰烬一般。
阿木和老陈穿上涂满狼骨熔浆的防酸甲,踏入了化工厂。他们的靴底踩在酸渣和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噬心酸煞在狼骨熔浆的作用下,变成了黑色的硬块,剥落的时候还带着酸焦与炭骨的混合气味。“酸母池中央的‘窟心酸母’是关键所在,它的酸煞烧毁了整个化工厂!”老陈挥舞着嵌有狼骨的钛合金镐,朝着一团从管道裂缝中涌出的酸煞劈去。镐尖劈开酸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强酸晶体和魂酸被狼骨碎片灼成了青烟,溅落的酸液在镐身上凝结成了黑色的酸痂。一名随行的化工专家弯腰想要采集酸液样本,烧杯刚碰到酸母池的边缘,杯壁就瞬间被酸煞熔断了。噬心酸煞顺着指缝钻了进去,他的指骨在几秒钟内就被熔成了青绿色的液体,皮肤下面可以看到脏腑正在被酸雾包裹。魂魄传来被万千强酸腐蚀的剧痛,就好像坠入了腐酸炼狱一般。他在惨叫声中用激光切割器截断了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合着酸液落在地上,立刻被酸煞烧成了幽紫色的骨酸。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熔成了一块青绿色的酸骨,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焦肉。
深入化工厂腹地,噬心酸煞在反应釜之间织成了一张密集的煞网。地面上的酸液汇聚成没过膝盖的酸潭,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酸雾和魂雾。吸入一口,就如同吞下了微型黑洞。魂虫爬动的“窸窣”声、脏腑熔解的“噼啪”声以及魂魄被啃食的“咯吱”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如同活物湮灭般的恐怖声响。“腐酸魂尸”从酸液中站起身来,它们是被噬心酸煞侵蚀的工人尸体,躯体上覆盖着半熔的酸甲,胸腔破开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焦黑心脏残块。手中的搅拌棍能够甩出带有酸母虫卵的酸液,被酸液沾染的生物,五秒钟内就会感到脏腑灼痛、魂魄被啃食的双重剧痛。十秒钟后,躯体开始冒酸泡,二十秒钟后,脏腑会被熔成酸浆,魂魄则会被啃食成魂烬融入酸液之中。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酸母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中和剂炸弹扔向魂尸群。中和反应在酸煞中爆发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酸甲爆裂的嘶吼,腐酸魂虫在能量风暴中爆成了黑色的奇点,崩解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了焦黑的碳块。
聚煞酸母池位于化工厂中央的圆形反应舱,这片直径五十米的舱体中翻滚着青绿色的酸液。舱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熔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蜷缩的姿态。皮肤被酸煞灼成了透明的能量膜,透过膜能看到脏腑正在释放伽马射线、肌肉正在转化为等离子体,魂魄在体内被啃食成幽紫色的量子云,最终“嗡”地坍缩成奇点,腐肉与魂酸一同沉入舱底。舱底的窟心酸母是一条水缸粗的青绿色酸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酸甲,甲缝中不断喷出噬心酸煞,无数腐酸魂虫从虫口爬出。酸母周围的舱壁上,嵌着数不尽的“内脏魂酸茧”——这是被酸液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以看到脏腑熔解、魂魄被啃食的全过程。偶尔有腐肉从茧中渗出,带着魂酸的酸块坠入酸母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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