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骨熔魂厂的骨魂墨锭碎片随暗流渗入废弃漆器馆,与馆内的血漆、漆匠骸骨融合,形成了“血漆剥魂馆”。这片被暗红色血漆覆盖的馆区,每一寸木架都凝着能剥离皮肉、撕裂魂魄的“剥魂漆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漆屑与魂漆,被漆煞沾染的生物,皮肉会像被强酸浸泡的薄纸般层层剥落,魂魄则被潜藏的“血漆魂虫”啃成魂片,最终碎肉与魂漆凝成带着漆纹的“皮肉魂漆锭”,成为滋养“馆心漆母”的养料。这些形似漆蛆的虫类体长一尺,通体暗红泛着油光,口器生着刀片状的剥肉齿,能钻入血漆下啃噬肌理,同时释放裂魂的漆雾,在三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的皮肉剥成血茧,魂魄啃成碎粒,只留下裹着漆渣的白骨。
漆器馆入口的木门已被剥魂漆煞侵蚀,木板被血漆泡成糜烂的絮状,门缝中淌出粘稠的血漆,门轴上缠着数根被漆煞剥烂的漆匠骸骨,锁骨处贯穿着碗口粗的漆柱,碎肉与漆渣在阴湿处凝成硬块,魂魄的残漆在漆雾中闪着暗红色的光,影子在馆内烛火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红影,与散落的漆罐、刮刀混在一起。馆边的制漆记录最后一页被漆煞蚀成纸泥,勉强能辨认出“别入深处的漆母池……煞在血漆剥魂……”一段藏在锡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漆煞只是普通生漆,被骨魂墨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漆匠在被魂虫包围时,用刮刀剜出了自己的心脏,录音在皮肉剥落的“嘶啦”与魂魄被啃的“咯吱”声中中断,只留下血漆沸腾的“咕嘟”声,以及馆内深处那座“聚煞漆母池”的轮廓——池中的血漆每搅拌一次,周围的漆煞就粘稠一分,空气中弥漫的腥漆味能灼得人鼻腔出血,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撕成碎片。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漆甲踏入漆器馆,靴底踩在漆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粘嗒”的声响,剥魂漆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硬块,剥落时带着腥漆与焦骨的混合气味。“漆母池中央的‘馆心漆母’是核心,它的漆煞剥毁了整个馆区!”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斧,劈向一团从漆缸溢出的漆煞,斧刃劈开漆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漆屑与魂漆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血漆在斧身凝成黑色的漆痂。一名随行的漆器研究员伸手去采集漆样,瓷勺刚触碰到漆母池边缘,勺柄瞬间被漆煞粘住,剥魂漆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皮肉外翻,皮肤下可见肌肉正在被漆液溶解,魂魄传来被万千利刃切割的剧痛,如同坠入血漆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碎肉落入血漆,激起一片翻腾的血漆魂虫,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剥成一具挂着碎皮的白骨,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漆渣。
深入馆内腹地,剥魂漆煞在漆架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血漆汇成没过脚踝的胶状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漆尘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针毡,魂虫爬动的“窸窣”声、皮肉剥落的“噼啪”声与魂魄被啃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凌迟的恐怖声响。“血漆魂尸”从血漆中爬起,它们是被剥魂漆煞侵蚀的漆匠尸体,躯体覆盖着半凝的漆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漆刷能甩出带漆母虫卵的血漆,被漆液沾染的生物,十秒内就会感到皮肉刺痛、魂魄被啃的双重剧痛,三十秒后躯体开始渗血,一分钟后皮肉剥成碎块,魂魄啃成魂片融入血漆。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漆母池的回廊,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漆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漆壳爆裂的嘶吼,血漆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被剥烂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漆母池位于漆器馆中央的圆形工坊,这片直径三十五米的池体翻滚着暗红色的血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被剥离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漆煞剥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被漆液溶解、骨骼正在被虫群啃噬,魂魄在体内被啃成暗红色的碎片,最终“噗”地沉入池底,与碎肉一同凝成皮肉魂漆锭。池底的馆心漆母是一条水缸粗的暗红色漆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漆甲,甲缝中不断喷出剥魂漆煞,无数血漆魂虫从虫口爬出,漆母周围的池壁上,嵌着数不尽的“皮肉魂漆茧”——那是被血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皮肉剥落、魂魄被啃的全过程,偶尔有碎肉从茧中渗出,带着魂漆的漆块坠入漆母池。
守护漆母的“剥魂馆主”是由漆母能量与最早葬身馆内的老馆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九米,躯体是由剥魂漆煞与漆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血漆的漆管,背后披着浸满血漆的破布,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血漆沸腾,所过之处,木料会被漆液蚀成粉末,生物的皮肉会被强行剥离,魂魄被魂虫啃成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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