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纸蚀魂坊的神经魂纸锭碎片随雨水流入废弃印刷厂,与厂内的油墨、印刷匠骸骨融合,形成了“墨骨熔魂厂”。这片被粘稠黑墨覆盖的厂区,每一寸机械都泛着能溶解骨骼、熔噬魂魄的“熔魂墨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墨晶与魂墨,被墨煞沾染的生物,骨骼会像浸入浓硫酸的金属般迅速熔解,魂魄则被潜藏的“墨骨魂虫”嚼成魂渣,最终骨熔液与魂墨凝成带着墨纹的“骨魂墨锭”,成为滋养“厂心墨母”的养料。这些形似墨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三寸,通体乌黑泛着磷光,口器生着齿轮状的熔骨齿,能钻入油墨下啃噬骨髓,同时释放熔魂的墨雾,在四分钟内将整副骨架熔成黑浆,魂魄嚼成碎粒,只留下裹着墨渣的肉泥。
印刷厂入口的铁门已被熔魂墨煞侵蚀,钢板被墨液熔成蜂窝状,门缝中渗出粘稠的黑墨,门轴上缠着数根被墨浆熔穿的印刷匠骸骨,肋骨从关节处熔断,骨茬上挂着未熔尽的碎肉,魂魄的残墨在墨雾中闪着暗金色的光,影子在厂内应急灯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黑影,与散落的油墨桶、印刷辊混在一起。厂边的印刷记录最后一页被墨煞蚀成墨泥,勉强能辨认出“别入深处的墨母池……煞在墨骨熔魂……”一段藏在铅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墨煞只是普通油墨,被神经魂纸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印刷匠在被魂虫包围时,用印刷刀剖开了自己的腹腔,录音在骨骼熔解的“滋滋”与魂魄被嚼的“咯吱”声中中断,只留下墨浆沸腾的“咕嘟”声,以及厂区深处那座“聚煞墨母池”的轮廓——池中的墨浆每搅拌一次,周围的墨煞就凛冽一分,空气中弥漫的墨腥味能灼得人视网膜穿孔,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嚼成碎末。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腐蚀甲踏入印刷厂,靴底踩在墨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咕啾”的声响,熔魂墨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硬块,剥落时带着墨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墨母池中央的‘厂心墨母’是核心,它的墨煞熔毁了整个厂区!”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叉,劈向一团从墨缝涌出的墨煞,叉尖撕开墨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墨晶与魂墨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墨浆在叉身凝成黑色的墨痂。一名随行的印刷技师弯腰去采集墨样,铜勺刚触碰到墨母池边缘,勺柄瞬间被墨煞熔断,熔魂墨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指骨在几秒内就熔成暗黑色的液体,皮肤下可见骨髓正在被墨浆溶解,魂魄传来被万千齿轮碾压的剧痛,如同坠入墨骨炼狱,他在惨叫中用激光刀截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墨浆落在地上,立刻被墨煞蚀成暗黑色的骨墨,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熔成一滩暗黑色的墨浆,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肉。
深入厂区腹地,熔魂墨煞在印刷机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墨浆汇成没过腰际的泥潭,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墨火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微型黑洞,魂虫爬动的“窸窣”声、骨骼熔解的“噼啪”声与魂魄被嚼的“咯吱”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湮灭的恐怖声响。“墨骨魂尸”从墨浆中站起,它们是被熔魂墨煞侵蚀的印刷匠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熔的墨甲,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印刷辊能甩出带墨母虫卵的墨浆,被浆体沾染的生物,五秒内就会感到骨骼灼痛、魂魄被嚼的双重剧痛,十秒后躯体开始冒墨,二十秒后骨骼熔成黑浆,魂魄嚼成魂渣融入墨浆。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墨母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墨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墨甲爆裂的嘶吼,墨骨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腐蚀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墨母池位于印刷厂中央的圆形墨槽,这片直径五十米的槽体翻滚着暗黑色的墨浆,槽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熔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奔跑的姿态,皮肤被墨煞灼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焦化、骨骼正在熔解,魂魄在体内被嚼成暗金色的颗粒,最终“嗡”地坍缩成奇点,碎骨与魂墨一同沉入槽底。槽底的厂心墨母是一条水缸粗的暗黑色墨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墨甲,甲缝中不断喷出熔魂墨煞,无数墨骨魂虫从虫口爬出,墨母周围的槽壁上,嵌着数不尽的“骨魂墨茧”——那是被墨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骨骼熔解、魂魄被嚼的全过程,偶尔有碎骨从茧中渗出,带着魂墨的墨块坠入墨母池。
守护墨母的“熔魂厂长”是由墨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厂区的老厂长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二米,躯体是由熔魂墨煞与墨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墨浆的墨管,胸腔裂开一个黑洞,里面可见夸克级的物质漩涡,每次移动都会引发局部核爆,所过之处,金属会被离子化,生物的骨骼会被强行熔解,魂魄被魂虫嚼成魂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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