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腐蚀魄坊的血肉魂醋锭碎片随水流淌入废弃糖坊,与坊内的糖浆、糖匠骸骨融合,形成了“熔糖噬魄坊”。这片被琥珀色糖浆浸透的院落,每一寸木梁都凝着能熔解皮肉、吞噬魂魄的“噬魄糖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糖渣与魂糖,被糖煞沾染的生物,皮肉会像投入热锅的黄油般迅速熔成胶状,魂魄则被潜藏的“熔糖魂虫”缠成魂胶,最终熔肉与魂糖沉入糖池,铸成带着糖纹的“皮肉魂糖锭”,成为滋养“坊心糖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糖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三寸,通体琥珀泛着油光,口器生着螺旋状的吮肉齿,能钻入糖浆下啃噬肌理,同时释放熔魂的糖雾,在五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熔成糖胶,魂魄缠成魂块,只留下裹着糖渣的白骨。
糖坊入口的木门已被噬魄糖煞侵蚀,木板泡成黏腻的糖块,门缝中淌出粘稠的糖浆,门轴上缠着数根被糖煞凝成琥珀状的白骨,糖匠的骸骨半陷在糖渣里,胸腔被虫群熔出大洞,碎肉与骨渣在糖浆中凝成胶状硬块,魂魄的残糖在糖雾中闪着琥珀色的光,影子在坊内灶火映照下被拉成扭曲的黄影,与散落的糖模、铜铲混在一起。坊边的制糖记录最后一页被糖煞蚀成糖纸,勉强能辨认出“别近深处的糖母池……煞在熔糖噬魄……”一段藏在锡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糖煞只是普通糖浆,被血肉魂醋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糖匠在被魂虫包围时,用糖刀剖开了自己的腹部,录音在皮肉熔解的“咕嘟”与魂魄被缠的“咯吱”声中中断,只留下糖浆沸腾的“哗哗”声,以及坊内深处那座“聚煞糖母池”的轮廓——池中的糖浆每熬煮一次,周围的糖煞就粘稠一分,空气中弥漫的焦糖味能灼得人喉头发粘,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粘成块状。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粘甲踏入糖坊,靴底踩在糖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粘嗒”的声响,噬魄糖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硬块,剥落时带着焦糖与焦骨的混合气味。“糖母池中央的‘坊心糖母’是核心,它的糖煞熔毁了整个糖坊!”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斧,劈向一团从糖缸溢出的糖煞,斧刃劈开糖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糖渣与魂糖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糖浆在斧身凝成黑色的糖痂。一名随行的食品研究员弯腰去采集糖样,瓷勺刚触碰到糖母池边缘,勺柄瞬间被糖煞粘住,噬魄糖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熔成胶状,皮肤下可见肌肉正在化成糖浆,魂魄传来被无数粘丝缠绕的剧痛,如同坠入糖浆囚笼,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碎肉落入糖浆,激起一片翻腾的熔糖魂虫,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熔成一滩琥珀色的糖胶,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骨。
深入坊内腹地,噬魄糖煞在糖缸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糖浆汇成没过脚踝的胶状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糖尘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麦芽糖,魂虫爬动的“窸窣”声、皮肉熔解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缠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熔粘的恐怖声响。“熔糖魂尸”从糖浆中爬起,它们是被噬魄糖煞侵蚀的糖匠尸体,躯体覆盖着半凝固的糖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糖铲能甩出带糖母虫卵的糖浆,被糖液沾染的生物,十五秒内就会感到皮肉发粘、魂魄被缠的双重剧痛,四十秒后躯体开始融化,一分钟后皮肉熔成糖胶,魂魄缠成魂块沉入糖浆。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糖母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糖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糖壳爆裂的嘶吼,熔糖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熔解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糖母池位于糖坊中央的圆形作坊,这片直径三十五米的池体翻滚着琥珀色的糖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熔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肤被糖煞熔成透明的胶膜,透过胶膜能看到肌肉正在化成糖浆、骨骼正在被虫群啃噬,魂魄在体内被缠成琥珀色的块状,最终“噗”地沉入池底,与熔肉一同凝成皮肉魂糖锭。池底的坊心糖母是一条水缸粗的琥珀色糖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糖甲,甲缝中不断喷出噬魄糖煞,无数熔糖魂虫从虫口爬出,糖母周围的池壁上,嵌着数不尽的“皮肉魂糖茧”——那是被糖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皮肉熔解、魂魄被缠的全过程,偶尔有糖胶从茧中渗出,带着魂糖的肉块坠入糖母池。
守护糖母的“噬魄坊主”是由糖母能量与最早葬身坊内的老坊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十米,躯体是由噬魄糖煞与糖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糖浆的铜管,背后披着燃着糖火的糖纸披风,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糖浆沸腾,所过之处,木料会被熔成糖块,生物的皮肉会被强行熔解,魂魄被魂虫缠成魂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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