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刺噬魂窑的骨魂陶锭碎片随水流渗入废弃盐井,与井内的盐卤、盐工骸骨融合,形成了“盐蚀碎魂井”。这片被透明盐晶覆盖的井区,每一寸岩壁都凝着能结晶血肉、碎裂魂魄的“碎魂盐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盐粒与魂盐,被盐煞沾染的生物,血液会像蒸发的海水般迅速结晶成盐块,魂魄则被潜藏的“盐蚀魂虫”磨成魂粉,最终盐块与魂盐沉入盐卤,铸成带着盐纹的“血魂盐锭”,成为滋养“井心盐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盐蛆的虫类体长一尺二寸,通体晶白泛着盐光,口器生着磨砂状的盐齿,能钻入盐卤下吸食血液,同时释放碎魂的盐雾,在四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的血液结晶成盐晶,魂魄磨成魂尘,只留下裹着盐渣的枯骨。
盐井入口的木栏已被碎魂盐煞侵蚀,木杆风化成盐渍斑斑的朽条,栏缝中渗出粘稠的盐卤,栏杆上缠着数根被盐蚀成白骨的盐工骸骨,头骨顶骨被虫群凿出蜂窝状孔洞,脑腔内灌满透明的盐晶,魂魄的残盐在盐雾中闪着银白色的光,影子在井内天光反射下被拉成扭曲的白影,与散落的盐桶、铁凿混在一起。井边的采盐记录最后一页被盐煞蚀成盐块,勉强能辨认出“别下深处的盐卤池……煞在盐蚀碎魂……”一段藏在铜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盐煞只是普通盐卤,被骨魂陶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盐工在被魂虫包围时,用铁凿砸烂了自己的胸膛,录音在血液结晶的“咔嚓”与魂魄被磨的“沙沙”声中中断,只留下盐卤翻滚的“咕嘟”声,以及井区深处那座“聚煞盐卤池”的轮廓——池中的盐卤每蒸发一寸,周围的盐煞就浓烈一分,空气中弥漫的盐腥味能灼得人鼻腔出血,吸入一口便觉魂魄似要被磨成细粉。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防盐甲踏入盐井,靴底踩在盐渣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碎魂盐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盐块,崩裂时带着盐腥与焦骨的混合气味。“盐卤池中央的‘井心盐母’是核心,它的盐煞蚀空了整个盐井!”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锤,砸向一团从盐缝涌出的盐煞,锤面破开盐雾的瞬间,里面涌出的盐粒与魂盐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盐卤在锤身凝成黑色的盐痂。一名随行的地质研究员弯腰去采集盐样,瓷勺刚触碰到盐卤池边缘,勺壁瞬间被盐煞蚀出细孔,碎魂盐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渗出晶白的盐粒,皮肤下可见血液正在结晶成盐晶,魂魄传来被万千盐粒研磨的剧痛,如同坠入盐磨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盐地上,立刻凝成暗红色的血盐块,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盐蚀成一具覆满盐晶的骨雕,骨缝中嵌着数只结满盐霜的虫尸。
深入井区腹地,碎魂盐煞在井道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盐卤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盐尘与魂雾,吸入一口就像吞了锋利的盐粒,魂虫爬动的“窸窣”声、血液结晶的“噼啪”声与魂魄被磨的“嘶嘶”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盐化的恐怖声响。“盐蚀魂尸”从盐卤中爬起,它们是被碎魂盐煞侵蚀的盐工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结晶的盐壳,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心脏残块,手中的盐铲能甩出带盐母虫卵的盐卤,被卤液沾染的生物,十五秒内就会感到血液发涩、魂魄被磨的双重剧痛,四十秒后躯体开始泛白,一分钟后血液结晶成盐块,魂魄磨成魂粉融入盐卤。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聚煞盐卤池的井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盐煞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盐壳爆裂的嘶吼,盐蚀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盐化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盐卤池位于盐井中央的圆形井室,这片直径三十米的池体翻滚着透明的盐卤,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盐化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攀爬的姿态,皮肤被盐煞蚀成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血管中流动的血液正在结晶、肌肉正在被盐晶撑裂,魂魄在体内被磨成银白色的粉末,最终“嘭”地炸开,盐块与魂盐一同沉入池底。池底的井心盐母是一条水缸粗的透明盐虫,体表覆盖着层叠的盐甲,甲缝中不断喷出碎魂盐煞,无数盐蚀魂虫从虫口爬出,盐母周围的井壁上,嵌着数不尽的“血魂盐茧”——那是被盐卤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血液结晶、魂魄被磨的全过程,偶尔有盐晶从茧中渗出,带着魂盐的盐块坠入盐卤池。
守护盐母的“碎魂井主”是由盐母能量与最早葬身井区的老井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九米,躯体是由碎魂盐煞与盐块、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盐卤的盐管,背后披着结满盐晶的破麻袋,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盐卤沸腾,所过之处,岩石会被盐化成粉末,生物的血液会被强行结晶,魂魄被魂虫磨成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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