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竹碎心林的竹心锭碎片顺溪流汇入废弃瓷窑,与窑内的釉料、陶工骸骨融合,形成了“熔瓷噬魂窑”。这座被青白色釉浆包裹的窑场,每一寸窑壁都流淌着能熔化瓷器、吞噬魂魄的“噬魂釉煞”,煞浆中悬浮着无数瓷片与魂晶,被釉煞沾染的生物,陶瓷器物会像高温中的琉璃般熔成粘液,魂魄则被潜藏的“熔瓷魂虫”抽成丝缕,最终瓷片与魂晶沉入窑底,铸成带着瓷纹的“瓷魂锭”,成为滋养“窑心瓷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瓷蛆的虫类体长半尺,通体泛着釉光,节肢生着细密的瓷刺,能钻入滚烫的躯体啃噬魂核,同时释放熔瓷的釉液,在两分钟内将整副骨架裹成瓷壳,魂魄抽成魂丝,只留下嵌着瓷片的肉泥。
瓷窑入口的砖拱门已被噬魂釉煞侵蚀,砖块熔成扭曲的釉块,缝隙中渗出青白色的釉浆,门楣上挂着半具被釉浆裹住的陶工骸骨,骨骼被瓷化的釉层包裹,胸腔破开一个釉洞,里面的魂晶在煞光中微微闪烁,魂魄的残丝在釉雾中扭曲成青白色,影子在窑火反光中被拉成扭曲的白影,与散落的瓷坯、陶轮混在一起。窑边的烧窑记录最后一页被釉煞蚀成纸浆,勉强能辨认出“别近中央的釉池……煞在熔瓷噬魂……”一段藏在瓷罐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釉煞只是普通釉料,被竹心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老陶工在被魂虫包围时,用瓷片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录音在瓷器熔化的“咕嘟”与魂魄被抽的“嘶啦”声中中断,只留下釉浆翻滚的“哗哗”声,以及窑场深处那座“噬魂釉池”的轮廓——池中的釉浆每沸腾一次,周围的釉煞就浓稠一分,空气中弥漫的釉腥味能灼得人魂魄发飘。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厚皮甲踏入瓷窑,靴底踩在碎瓷与釉块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噬魂釉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釉渣,剥落时带着釉香与焦骨的混合气味。“釉池中央的‘窑心瓷母’是核心,它的釉煞腐化了整座窑场!”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钎,戳向一团从窑缝涌出的釉煞,钎尖划过的瞬间,里面涌出的瓷片与魂晶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釉浆在钎身凝成黑色的釉瘤。一名随行的考古学家弯腰去拾起一块瓷片,手指刚触碰到釉面,整只手瞬间被釉煞包裹,噬魂釉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被瓷化成青白色的釉块,皮肤下可见骨骼正在被釉浆浸透,魂魄传来被强行抽离的剧痛,如同坠入釉浆炼狱,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落在釉浆上,立刻凝成暗红色的釉块,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釉浆裹成一具瓷壳,壳内可见无数魂虫在啃噬魂丝,最终崩解成带血丝的碎瓷。
深入窑场腹地,噬魂釉煞在窑道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釉浆汇成没过脚踝的浅滩,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瓷粉与魂絮,吸入一口就像吞了滚烫的瓷砂,魂虫爬动的“窸窣”声、瓷器熔化的“咕嘟”声与魂魄被抽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瓷化的恐怖声响。“熔瓷魂尸”从釉浆中爬起,它们是被噬魂釉煞侵蚀的陶工尸体,躯体覆盖着半瓷化的釉层,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魂虫包裹的魂晶,手中的瓷锤能甩出带魂虫的釉浆,被浆体沾染的生物,十秒内就会感到皮肉瓷化、魂魄被抽的双重剧痛,三十秒后躯体开始结釉,一分钟后魂魄被抽成魂丝融入釉浆。一群魂尸堵住了通往噬魂釉池的窑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魂尸群,火焰在釉浆中燃起金色的光,魂尸们发出瓷壳爆裂的嘶吼,熔瓷魂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瓷化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噬魂釉池位于瓷窑中央的圆形窑室,这片直径二十米的池体翻滚着青白色的釉浆,池面漂浮着数具正在瓷化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制瓷的姿态,身体被釉浆包裹成半透明的瓷壳,透过瓷壳能看到魂虫在体内游走、魂魄被抽成丝缕,最终像烧裂的瓷器般“嘭”地炸开,瓷片与魂晶一同沉入池底。池底的窑心瓷母是一条水缸粗的青白色釉虫,体表覆盖着光滑的釉质,釉层缝隙中不断喷出噬魂釉煞,无数熔瓷魂虫从虫口爬出,瓷母周围的窑壁上,嵌着数不尽的“瓷魂茧”——那是被釉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皮肉瓷化、魂魄被抽的全过程,偶尔有碎瓷从茧中渗出,带着魂晶的瓷片坠入釉池。
守护瓷母的“噬魂窑主”是由瓷母能量与最早葬身窑场的窑主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八米,躯体是由噬魂釉煞与瓷片、白骨粘合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釉浆的瓷管,背后披着层叠的瓷甲,每次移动都会让地面的釉浆沸腾,所过之处,陶器会被熔成釉浆,生物的皮肉会被强行瓷化,魂魄被魂虫抽成魂丝。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耐火砂混合成糊状,泼向噬魂釉池的边缘。金色的糊状物在釉浆中迅速扩散,噬魂釉煞的毒性逐渐减弱,熔瓷魂尸的动作变得迟缓,魂虫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僵死,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漂浮的瓷片冲向池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窑心瓷母身上,窑主的瓷管喷射出滚烫的釉浆,擦过他的后背,皮甲被灼出一个大洞,皮肤瞬间瓷化,脊椎传来熔化的剧痛,魂魄也似被强行抽离,他忍着双重痛苦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座瓷窑剧烈震颤,釉池的窑壁被炸塌,窑心瓷母在光芒中炸裂,青白色的釉浆与碎瓷、魂晶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窑主在爆炸中疯狂喷射釉浆,将周围的窑室熔成一片釉海,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瓷柱,借着釉浆的浮力冲向窑主,狠狠将瓷柱刺入它的瓷母位置,青白色的浆液夹杂着碎瓷与魂虫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瓷纹的碎块,窑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噬魂釉煞消散成黑色的烟,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
当最后一只熔瓷魂虫在阳光下僵死,窑心瓷母的碎片在釉浆中冷却,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脱落的瓷化皮肤,知道这场战斗烬裂了熔瓷噬魂窑的威胁。但他在窑场角落的排水渠里,发现一块带着瓷纹的瓷魂锭碎片正顺着水流漂向远方——水流汇入一片古老的盐沼,碎片坠入盐池的刹那,原本透明的盐水竟泛起了青白色的釉光,池底的盐晶上,开始凝结出类似瓷器纹样的诡异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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