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甲裂心原的冰心锭碎片随融水流至茂密竹林,与竹根的腐液、采药人骸骨融合,形成了“蚀竹碎心林”。这片被墨绿色竹浆浸透的林地,每一寸竹秆都分泌着能腐蚀皮肉、碎裂心脏的“碎心竹煞”,煞气中悬浮着无数竹纤维与心渣,被煞气沾染的生物,皮肉会像被强酸浸泡的树叶般迅速溃烂,心脏则被潜藏的“蚀竹心虫”啃成碎块,最终腐肉与心渣渗入竹根,凝成带着竹纹的“竹心锭”,成为滋养“林心竹母”的养料。这些形似竹节虫的虫类体长尺余,通体翠绿,节肢生着锯齿状的倒钩,能顺着竹缝钻入躯体啃噬心肌,同时释放蚀肉的竹液,在三分钟内将整副躯体蚀成烂泥,心脏碎成血渣,只留下裹着竹纤维的骨架。
竹林入口的石碑已被碎心竹煞侵蚀,石面烂成蜂窝状的凹坑,缝隙中渗出墨绿色的竹浆,碑座上嵌着半具被竹煞蚀烂的采药人骸骨,竹笠与骨骼粘连在一起,胸腔破开一个大洞,里面的心脏已被虫群啃成碎渣,魂魄的残丝在竹煞中扭曲成灰绿色,影子在竹影中被拉成扭曲的绿影,与散落的药锄、竹篓混在一起。林边的指路牌最后一行被竹煞蚀成竹屑,勉强能辨认出“别入深处的竹母巢……煞在蚀竹碎心……”一段藏在竹筒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竹煞只是普通竹汁,被冰心锭碎片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药农在被心虫包围时,用柴刀剖开了自己的胸膛,录音在皮肉溃烂的“滋滋”与心脏碎裂的“咯吱”声中中断,只留下竹秆摇晃的“沙沙”声,以及竹林深处那座“聚煞竹母巢”的轮廓——巢中的竹浆每翻滚一次,周围的竹煞就浓稠一分,空气中弥漫的腐竹味能呛得人脏腑发烂。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皮甲踏入竹林,靴底踩在腐叶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咕叽”的声响,碎心竹煞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黑色的胶块,剥落时带着腐竹与焦肉的混合气味。“竹母巢中央的‘林心竹母’是核心,它的竹煞腐化了整片竹林!”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砍刀,劈向一株渗着竹煞的竹秆,刀光划过的瞬间,里面涌出的竹纤维与心渣被狼骨碎片灼成青烟,溅落的竹浆在刀身凝成黑色的胶瘤。一名随行的植物学家弯腰去采集竹样本,手指刚触碰到竹节的黏液,整只手瞬间被竹煞包裹,碎心竹煞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掌在几秒内就溃烂成血洞,露出的指骨上爬满翠绿的虫影,心脏传来被万千细齿啃噬的剧痛,如同有无数竹刺在胸腔里搅动,他在惨叫中用砍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碎肉落在腐叶上,激起一片翻腾的心虫,落在地上的断臂半分钟内就被蚀成一滩墨绿色的烂泥,只留下几片嵌着虫壳的碎皮。
深入竹林腹地,碎心竹煞在竹秆间织成密集的煞网,地面的竹根盘结处积着墨绿色的竹浆,浆中漂浮着无数残缺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攀爬的姿态,皮肤被竹煞泡成半透明的薄膜,透过薄膜能看到肌肉正在溃烂、心脏正在被虫群啃噬,魂魄的残丝从七窍中渗出,在竹煞中缓缓断裂,空气中弥漫着腐竹与血腥的混合气味,心虫爬动的“窸窣”声与皮肉溃烂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活物腐解的恐怖声响。“蚀竹尸人”从竹根下爬起,它们是被碎心竹煞侵蚀的采药人尸体,躯体覆盖着半腐的竹叶,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被虫群包裹的心脏碎块,手中的竹矛能甩出带心虫的竹浆,被浆体沾染的生物,皮肉会在十五秒内开始溃烂,心脏同时被虫群侵入,躯体在剧痛中蜷缩成球,最终皮肉烂成泥,心脏碎成渣渗入竹根。一群尸人堵住了通往聚煞竹母巢的路径,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尸人群,火焰在竹煞中燃起金色的光,尸人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蚀竹心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溃烂的骨骼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聚煞竹母巢位于竹林中央的圆形空地,这座由无数竹秆缠绕而成的巢体高近十米,表面布满能渗出竹浆的孔洞,巢底的竹浆池中漂浮着数具正在腐解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呼救的姿态,身体被竹根穿透,皮肤下可见心虫在疯狂蠕动,心脏在胸腔里碎成血泥,最终“噗”地坠入浆池,与腐肉一同凝成竹心锭。巢心的林心竹母是一条水桶粗的翠绿色竹虫,体表覆盖着竹节状的硬壳,壳缝中不断喷出碎心竹煞,无数蚀竹心虫从虫口爬出,竹母周围的竹秆上,嵌着数不尽的“竹心茧”——那是被竹浆与虫群包裹的躯体,茧内可见皮肉溃烂、心脏碎裂的全过程,偶尔有碎肉从茧中渗出,带着心渣的肉块坠入浆池。
守护竹母的“碎心林主”是由竹母能量与最早葬身竹林的竹农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七米,躯体是由碎心竹煞与竹秆、白骨编织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密集竹刺的竹管,背后披着层叠的竹叶甲,每次移动都会让周围的竹秆剧烈摇晃,所过之处,草木会被蚀成腐泥,生物的皮肉会被强行溃烂,心脏被心虫啃成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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