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绞肉渠的母蛭碎块被夜风吹至废弃炼魂塔,与塔内的铜锈、僧侣骸骨融合,形成了“碎魂炼魂塔”。这座被青黑色铜锈覆盖的七层石塔,每一层的铜铃都缠绕着能撕裂魂魄的“碎魂丝”,丝线上凝结着黑红色的魂晶,被魂丝缠绕的生物,魂魄会像被烈火灼烧的丝绸般迅速焦裂,躯体在剧痛中抽搐成弓状,最终魂体与铜锈融合,化作塔砖上的血色纹路,成为滋养“炼魂铜母”的养料。这些半透明的铜丝聚成束状,能在半分钟内将整具魂魄绞成碎末,只留下一具眼神空洞的躯壳。
炼魂塔入口的铜门已被碎魂丝侵蚀,门板锈成青黑色的废铜,门环上缠着数根白骨,守塔僧的骸骨跪伏在门槛前,颅骨被魂丝贯穿成筛状,脑腔内塞满了黑色的魂晶碎粒,影子在月光下被铜锈映成扭曲的黑斑,与散落的木鱼、经卷混在一起。门楣上的佛经刻文最后一行被魂丝蚀成凹痕,勉强能辨认出“别碰塔顶的铜炉……丝在炼魂……”一段藏在铜铃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碎魂丝只是普通铜锈,被母蛭碎块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僧侣在被魂丝包围时,用戒刀割开了自己的眉心,录音在魂魄撕裂的“嘶啦”声中中断,只留下铜铃晃动的“叮当”声,以及塔顶层那座“炼魂铜炉”的轮廓——炉中每腾起一缕青烟,周围的魂丝就炽烈一分,空气中弥漫的魂焦味能呛得人魂魄发颤。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熔浆的皮甲踏入塔内,靴底踩在碎骨与铜锈的混合物上发出“咯吱”的声响,碎魂丝在狼骨熔浆作用下变成灰黑色的焦丝,飘落时带着铜臭与魂烬的混合气味。“塔顶铜炉中的‘炼魂铜母’是核心,它的魂火炼化了所有魂魄!”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铁棍,砸断一束从横梁垂下的魂丝,棍风扫过的瞬间,魂丝中涌出的魂晶被狼骨碎片灼成飞灰,溅落的铜锈在棍身凝成黑色的斑块。一名随行的古建筑学家弯腰去观察铜铃纹路,手指刚触碰到魂丝,整只手瞬间被丝线缠住,碎魂丝的煞气顺着手臂蔓延,他的魂魄在几秒内就传来被灼烧的剧痛,皮肤表面浮现出无数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爆裂,他在惨叫中用斧头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混着魂屑,落在地上的断臂很快就被魂丝覆盖,半分钟内就被缠成一具木乃伊,骨骼在魂火中烧成灰白色的粉末。
深入塔内腹地,碎魂丝在楼层间织成密集的网,地面散落着无数被绞碎的魂魄残片,有的还保持着痛苦的形态,魂体上布满焦黑的裂痕,空气中弥漫着铜锈与魂焦的混合气味,铜铃震颤的“嗡鸣”声与魂魄撕裂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魂狱熔炉的恐怖声响。“碎魂僧尸”从佛龛后爬出,它们是被碎魂丝寄生的僧侣尸体,躯体覆盖着青黑色的铜锈,眼眶中燃烧着幽蓝色的魂火,手中的铜钵能甩出带魂丝的铜锈,被锈粉沾染的生物,魂魄会在十五秒内开始焦裂,躯体在剧痛中自我撞击,最终头颅爆裂,魂浆溅满四周。一群僧尸堵住了通往塔顶的楼梯,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僧尸群,火焰在铜锈中燃起金色的光,僧尸们发出铜甲爆裂的嘶吼,魂丝在火焰中烧成黑色的灰烬,躯体在高温中崩解为带着火星的碎块。
炼魂铜炉位于塔顶层的中央,这座高两米的青铜炉表面雕刻着无数炼魂符文,炉口不断涌出青黑色的烟柱,烟柱中可见无数魂魄在翻滚、碎裂,炉底的灰烬中埋着数具蜷缩的骸骨,骨缝中塞满了魂晶碎粒,如同镶嵌着黑色的宝石。铜炉内的炼魂铜母是一块人头大小的青黑色晶体,表面流淌着液态的铜锈,不断向周围释放魂火,铜母周围的供桌上,摆放着数不尽的“魂瓮”——那是装满魂烬的陶罐,瓮口盖着僧侣的颅骨,摇动时会发出如同碎玻璃摩擦的声响,触碰时会喷出带着魂丝的青烟。守护铜母的“炼魂塔主”是由铜母能量与塔中住持的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五米,躯体是由碎魂丝与青铜片编织而成,双臂是两把能喷射魂火的铜剑,背后披着绣满符文的破烂袈裟,每次移动都会让整层楼的铜铃同时震颤,所过之处,所有生物的魂魄都会被强行拽入魂火,在瞬间被炼化成魂晶。
老陈将狼骨熔浆与朱砂混合成糊状,泼向炼魂铜炉的炉身。金色的糊状物顺着符文蔓延,魂火的灼烧力逐渐减弱,碎魂僧尸的动作变得迟缓,碎魂丝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断裂,化作灰色的粉尘。阿木趁机踩着摇晃的楼梯冲向铜炉,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炼魂铜母上,塔主的铜剑带着魂火劈来,他侧身躲在香炉后,剑身击中供桌,坚硬的青石瞬间被蚀出一个大洞,阿木忍着后背被魂火燎伤的剧痛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座石塔剧烈震颤,顶层的楼板被炸穿,炼魂铜母在光芒中炸裂,青黑色的铜锈带着碎骨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塔主在爆炸中疯狂挥舞铜剑,将周围的佛龛与铜铃全部劈成碎片,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铜钟碎片,狠狠刺入他的铜母位置,青黑色的晶体碎片夹杂着碎骨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魂丝的碎块,塔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碎魂丝化为焦黑的乱麻,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当最后一缕魂火在阳光下熄灭,炼魂铜母的碎片在铜锈中冷却,阿木看着自己后背上逐渐结痂的燎伤,以及地上残留的铜母硬块,知道这场战斗灼裂了碎魂炼魂塔的威胁。
但他在一块铜铃的裂缝中发现一丝未被烧断的碎魂丝,丝线上还挂着一缕魂晶碎末,正在缓慢吸收月光的能量——或许在某个月圆夜,当新的闯入者踏入这座石塔,炼魂铜炉的烟柱会重新升起,继续着魂魄与躯体的残酷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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