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心骨坑的母虫碎块被暴雨冲入城市排水渠,与渠底的污泥、流浪者骸骨融合,形成了“沸血绞肉渠”。这条贯穿旧城区的地下渠道,每一寸管壁都滋生着能沸腾血液的“沸血蛭”,蛭虫呈暗红色带状纠缠,被蛭虫吸附的生物,血液会像被滚水煮开的浓汤般疯狂翻涌,躯体在剧痛中膨胀发紫,最终皮肉被绞成肉糜,与渠水混合成暗红色的浆液,成为滋养“血绞母蛭”的养料。这些长约半米的蛭虫环节上布满倒齿,能在一分钟内将整具躯体的血液吸干,只留下一张干瘪的人皮。
绞肉渠入口的铁栅栏已被沸血蛭侵蚀,铁条锈成暗红色的碎段,栅栏缝隙中嵌着半具被吸干的骸骨,四肢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如同晾晒的皮革,影子在渠水反光中被拉成扭曲的红斑,与散落的破布、罐头盒混在一起。渠壁上的涂鸦最后一行被血渍蚀成黑洞,隐约可见“别碰中游的漩涡……水在绞活肉……”一段藏在塑料瓶里的录音显示,最初的沸血蛭只是普通水蛭,被母虫碎块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拾荒者在被蛭虫包围时,用碎玻璃划开了自己的颈动脉,录音在血液沸腾的“咕嘟”声中中断,只留下渠水流动的“哗哗”声,以及渠道深处那座“血绞漩涡”的轮廓——漩涡每旋转一周,周围的渠水就红一分,水面漂浮的碎肉会被绞成更细的肉末。
阿木与老陈裹着涂满狼骨脂的橡胶服踏入渠道,靴底踩在污泥与碎骨的混合物上发出“咕叽”的声响,沸血蛭在狼骨脂作用下变成黑色的干尸,脱落时带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味。“漩涡中心的‘血绞母蛭’是核心,它的蠕动带动着所有蛭虫!”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钢钩,勾住一条从渠水中窜出的沸血蛭,钩尖刺入蛭虫躯体的瞬间,里面喷出的沸血被狼骨碎片烫成白烟,落在污泥上烫出冒烟的小坑。一名随行的环境学家弯腰去采集水样,试管刚触碰到渠水,管壁瞬间被蛭虫啃出细孔,沸血蛭顺着指缝钻入,他的手背在几秒内就泛起紫黑色,皮肤下可见血液正在疯狂沸腾,血管像烧红的铁丝般凸起,他在惨叫中用美工刀剁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喷出的血液如同喷泉般洒在渠水中,激起一片翻腾的沸血蛭,落在地上的断臂很快就被蛭虫覆盖,半分钟内就被吸成一具干瘪的骨殖,骨缝中还嵌着数只胀成血球的蛭虫。
深入渠道腹地,沸血蛭在管壁上织成密集的虫网,渠底的污泥中埋着无数残缺的躯体碎块,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态,皮肉被绞成条状挂在骨头上,如同被撕碎的布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混合气味,蛭虫蠕动的“沙沙”声与血液沸腾的“噼啪”声交织,形成如同巨型绞肉机的恐怖声响。“沸血尸骸”从污泥中爬起,它们是被沸血蛭寄生的流浪者尸体,躯体覆盖着蠕动的蛭虫,胸腔破开大洞,露出里面跳动的心脏被蛭虫层层包裹,手中的钢管能甩出带蛭虫的血水,被血水沾染的生物,血液会在十秒内开始沸腾,躯体在剧痛中膨胀,最终炸开成一团血雾。一群尸骸堵住了通往血绞漩涡的水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尸骸群,火焰在血水中燃起金色的光,尸骸们发出躯体爆裂的嘶吼,蛭虫在火焰中爆成黑色的火星,绞碎的皮肉在高温中烧成焦黑的硬块。
血绞漩涡位于渠道中游的圆形蓄水池,这片直径二十米的水域旋转着暗红色的激流,漩涡中心不断涌出带着碎肉的血沫,水面漂浮着数具正在被绞碎的躯体,有的还保持着抓爬的姿态,四肢被水流绞成螺旋状,皮肉顺着骨骼剥落,露出的骨头上沾满沸血蛭。漩涡底部的血绞母蛭是一条水桶粗的暗红色巨蛭,环节上的倒齿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不断向周围释放子蛭,母蛭周围的渠壁上,吸附着数不尽的“血囊”——那是被蛭虫吸饱血液的躯体,囊状皮肤下可见血液在剧烈沸腾,触碰时会炸开,喷出带着蛭虫的血雨。守护母蛭的“血绞渠主”是由母蛭能量与最早死于渠道的管道工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身高近四米,躯体是由沸血蛭与白骨编织而成,双臂是两根能喷射高压血柱的软管,腹部嵌着一个蠕动的蛭巢,每次移动都会在污泥上留下冒着泡的血痕,所过之处,所有生物的血液都会被强行煮沸,躯体在水流与蛭虫的双重绞杀下变成肉糜。
老陈将狼骨脂与柴油混合成燃烧剂,泼向血绞漩涡的水面。金色火焰顺着激流蔓延,血沫在高温中爆裂,沸血尸骸的动作变得迟缓,沸血蛭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死亡,化作黑色的颗粒。阿木趁机踩着漂浮的木板冲向漩涡中心,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血绞母蛭身上,渠主的软管喷射出滚烫的血柱,擦过他的肩膀,橡胶服被烫出一个大洞,皮肤瞬间焦黑,血液在皮下疯狂翻涌,他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渠道剧烈震颤,蓄水池的管壁被炸塌,血绞母蛭在光芒中炸裂,暗红色的虫尸与碎骨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凝固成黑色的硬块。
渠主在爆炸中疯狂搅动水流,将周围的管道全部撞裂,污水混着碎肉喷涌而出,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断裂的铁管,借着水流的冲击力冲向渠主,狠狠将铁管刺入它的蛭巢位置,暗红色的浆液夹杂着碎骨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带着蛭虫的血珠,渠主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沸血蛭干瘪成黑色的条状物,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当最后一只沸血蛭在阳光下枯萎,血绞母蛭的碎片在渠水中沉淀,阿木看着自己肩膀上逐渐结痂的烧伤,以及地上残留的虫壳硬块,知道这场战斗碾裂了沸血绞肉渠的威胁。
但他在一块管壁的裂缝中发现一只未被杀死的沸血蛭卵,卵壳上的血丝仍在微微搏动,周围的血渍正缓慢向它聚集——或许在某个暴雨夜,当新的流浪者坠入这条渠道,血绞漩涡会重新旋转,继续着血液与躯体的残酷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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