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屑化肥厂的粉末被狂风卷至一座废弃的皮革加工厂,与车间的鞣制液、工匠骸骨融合,形成了“血痂皮革厂”。这座弥漫着皮革焦臭与血腥的厂房,每台鞣制机都浸泡着能将皮肉转化为皮革的“血鞣液”,被液体浸泡的生物,皮肤会像被强酸处理过的生皮般迅速硬化,肌肉在剧痛中与骨骼剥离,最终被机械臂挂在晾晒架上,成为带着血管纹理的“血痂皮革”,而骨骼则被投入鞣制液,化作新的液体成分,使厂区的范围以每月数米的速度扩张,周围的树木都被血鞣液淋成暗红色,树皮硬化如皮革,树干上的裂纹里嵌着未剥离的碎肉。
皮革厂外围的收货站已被血痂覆盖,木质货架被鞣制液腐蚀成深褐色,站内的麻袋堆里埋着数具僵硬的躯体,他们的皮肤已硬化成皮革,表面还保留着被指甲抓挠的血痕,显然是在意识清醒时经历了皮肉硬化的痛苦,影子在地面被血痂覆盖成暗褐色的斑块,与散落的皮革刀、量尺混在一起。墙上的订单表最后一行写着:“别碰编号‘血-13’的鞣制池……里面的皮在动……”一段藏在工具箱里的账本显示,最初的血鞣液只是普通鞣制料,被粉末污染后开始异变,最后一名工匠在被血鞣液溅到时,用剥皮刀生生剥下了自己的手臂皮肤,账本的纸页上沾着带毛囊的皮屑,字迹在最后几行因剧痛而扭曲成锯齿状。
阿木与老陈穿着涂满狼骨脂的厚皮甲踏入厂房,靴底踩在硬化的血痂上发出“咔哒”的声响,血鞣液在狼骨脂作用下凝结成黑色的胶块,脱落时带着刺鼻的腥气。“车间中央的‘母鞣池’是核心,池底的‘血皮晶’控制着所有血鞣液!”老陈挥舞着嵌着狼骨的剥皮刀,劈开一块从天花板滴落的血鞣液凝结块,碎块中渗出的液体溅在刀身,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一名随行的皮革技师伸手去触摸鞣制机的滚轴,指尖刚接触到上面的血痂,皮肤瞬间硬化成深褐色,硬化迅速向手臂蔓延,他的肌肉在几秒内就与骨骼剥离,形成一层松动的“皮套”,他在惨叫中用断线钳夹断自己的手臂,断口处的肌肉与骨骼已完全分离,露出的骨骼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肌腱,滴落在地的血鞣液将水泥地蚀出一个个小圆坑。
深入车间腹地,血鞣液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空气中弥漫着皮革焦臭与血腥的混合气味,鞣制机运作的“轧轧”声与皮肉剥离的“撕拉”声交织,形成如同屠宰场的恐怖声响。“血皮傀儡”从鞣制池中站起,它们是被血鞣液浸透的工匠骸骨,躯体披着自己硬化的皮肤,如同穿着紧身皮甲,手中的鞣制锤能喷出雾化的血鞣液,被雾气沾染的生物,皮肤会在十秒内硬化到能被敲出声响,随后开始与肌肉剥离。一群傀儡堵住了通往母鞣池的通道,阿木将捆着狼骨粉的燃烧瓶扔向傀儡群,火焰在血鞣液中燃起橙红色的光,傀儡们发出皮革燃烧的“噼啪”声,硬化的皮肤在火焰中开裂,露出里面焦黑的骸骨,躯体在燃烧中崩解为带着火星的皮屑。
母鞣池矗立在车间中央,这口直径十米的石砌池子盛满粘稠的血鞣液,池面上漂浮着数张半硬化的人皮,池底的血皮晶是一块足球大小的暗红色晶体,表面布满血管状的纹路,不断向液体释放能量,池边的晾晒架上挂着数十张完整的“血痂人皮”,每张皮上都能看到清晰的五官轮廓,仿佛仍在无声呐喊。守护母鞣池的“血皮匠王”是由血皮晶能量与厂长骸骨融合而成的怪物,体型瘦高如衣架,全身披着拼接的血痂皮革,手中的“鞣皮刀”能同时切割皮肉与影子,被刀划过的生物,皮肤会瞬间硬化并从躯体剥离,露出的肌肉在空气中迅速氧化成暗褐色。
老陈将狼骨脂与松节油混合成溶剂,泼向母鞣池的边缘。金色液体在血鞣液中扩散,池面上的人皮开始软化溶解,血皮傀儡的硬化皮肤出现裂纹,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纷纷剥落,露出里面脆弱的骸骨。阿木趁机踩着池边的石阶冲向血皮晶,将捆着炸药的狼骨链缠在晶体上,匠王的鞣皮刀劈向他的脖颈,他侧身翻滚躲开,刀光击中石阶,坚硬的石头瞬间硬化如皮革,随后崩裂成碎片,阿木忍着手臂被刀风扫过的灼痛引爆炸药,剧烈的爆炸让整个车间剧烈震颤,母鞣池的石壁被炸塌,血皮晶在光芒中炸裂,血鞣液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却在接触到狼骨粉末的瞬间失去活性,硬化成暗红色的硬块。
匠王在爆炸中疯狂挥舞鞣皮刀,将周围的鞣制机劈成碎片,阿木捡起地上的一根鞣制滚轴,狠狠砸向他披着皮革的头颅,血皮晶的碎片从裂缝中飞溅而出,匠王的躯体在狼骨能量的作用下迅速崩解,硬化的皮革外壳裂开,露出里面纠缠的骨骼与皮屑。当最后一滴血鞣液在阳光下硬化,血皮晶的碎片在浓烟中冷却,阿木看着自己手臂上逐渐恢复柔软的皮肤,以及地上残留的血痂硬块,知道这场战斗剥离了血痂皮革厂的威胁。
但他在一块石缝中发现一小片未被炸毁的血痂皮革,皮面上的血管纹路仍在微微起伏,仿佛有血液在其中流动——或许在某个阴雨的清晨,当新的躯体被拖入这座厂房,母鞣池会重新注满血鞣液,继续着皮肉与骨骼的残酷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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