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DVT北陆基地的警报声被佐渡岛的矿道回声拉长。监控屏幕上,足尾铜山的古矿脉正渗出粘稠的金色液体,那些液体在矿道中凝结成半人高的黄金傀儡,它们的躯体由无数细小的金粒组成,关节处流动着液态的金汞合金,所过之处,矿车的钢铁框架被迅速“镀金”,随后碎裂成粉末——更可怕的是,傀儡的眼睛是两颗红色的宝石,能发射让生物金属化的射线。
新玉恭子的红隼3号悬停在矿坑上空时,旋翼卷起的气流带着金属的腥气。她盯着平视显示器,最大的那尊傀儡正站在明治时期的采矿设备前,双手插入蒸汽机车的炉膛,金粒顺着钢铁的纹路蔓延,将整台机车转化为黄金的复制品,连烟囱里冒出的烟,都是金色的粉末。
“美奈,β机用电磁脉冲弹干扰它们的金粒共振!”她猛地推节流阀,战机在矿道的支撑柱间做了个惊险的侧滑,机翼擦过一尊傀儡的手臂,合金表面瞬间镀上一层金膜,仪表盘上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这些黄金是纳米级的金属颗粒,强磁场能打乱它们的结构!”
香椎美奈的红隼2号β机立刻俯冲,主翼下的电磁脉冲弹“咻咻”射出,在矿道中形成环形的磁场。黄金傀儡的动作明显迟滞,躯体表面的金粒开始不规则地跳动,像沸腾的金沙。但它们很快调整了共振频率,红色的宝石眼突然亮起,一道射线射中β机的尾翼,合金瞬间化作金色的晶体,在气流中崩解。
“它们在适应磁场!”美奈的声音带着惊惶,战机的平衡系统彻底失效,“晴子,用激光炮加热矿道顶部的积水!水蒸气能暂时阻挡射线!”
松木晴子的红隼2号α机如离弦之箭般冲上矿坑顶部,激光炮“嗞”地射向岩壁的裂缝。积水被瞬间加热,白色的蒸汽喷涌而出,在矿道中形成浓密的雾幕。黄金傀儡的射线在雾中发生折射,击中支撑柱的瞬间,岩石竟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金壳,像天然的黄金矿脉。
新玉恭子的目光突然被矿道深处的矿石列车吸引。车厢里装载着足尾铜山特产的硫铁矿,这种矿石在高温下会释放出硫化氢气体——而黄金在硫化氢中会生成黑色的硫化金,这是少数能破坏黄金稳定性的化学反应之一。
“美奈,把β机的燃料导管接到矿石列车!”她对着通讯器嘶吼,红隼3号突然俯冲,激光炮精准切断列车的制动装置,“晴子,用破甲弹引爆矿道底部的煤层!我要让硫铁矿在高温中释放硫化氢!”
红隼2号β机冒险贴近列车,燃料顺着导管“哗哗”注入硫铁矿中。当α机的破甲弹在煤层中炸开时,煤层的明火点燃了泄漏的燃油,矿道中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硫铁矿在高温下发出刺鼻的气味,硫化氢气体与黄金傀儡的躯体接触,金色的表面迅速蒙上黑色的硫化层,红色的宝石眼开始黯淡。
“就是现在!”新玉恭子将反重力引擎调至最大功率,红隼3号在矿道中掀起强烈的气流,将硫化氢气体吹向所有傀儡,“美奈,晴子,同步启动所有激光武器!”
三道激光束在浓雾中交汇,金色的傀儡群在高温与硫化氢的双重作用下剧烈燃烧,黑色的硫化层下渗出金色的液体,像融化的金水。最大的那尊傀儡试图冲向矿道出口,却在穿过火焰时全身崩解,红色的宝石眼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红色的火星,落在硫铁矿上,激起蓝色的火焰。
当红隼3号驶出矿坑时,新玉恭子的作战服已被烟熏得漆黑。她看着夕阳下的足尾铜山,矿道的出口正冒着黑色的浓烟,那些浓烟在阳光中凝结成金色的粉尘,像一场华丽的黄金雨。香椎美奈和松木晴子的战机缓缓降落,她们的机翼上还残留着黑色的硫化金,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技术部检测到黄金傀儡的核心,是某种外星金属共生体。”森田悟的全息投影出现在矿坑边缘,他的手指划过屏幕上的分析图,“它们在寻找高纯度的金属作为宿主,佐渡岛的黄金矿脉恰好满足了条件。”
新玉恭子捡起一块黑色的硫化金碎片,在掌心轻轻碾碎。粉末随风飘散的瞬间,她看见矿坑底部的积水反射着金色的光芒,那些被转化为黄金的采矿设备残骸,在水中形成扭曲的倒影,像某种古老的诅咒正在消融。远处传来当地矿工的欢呼声,他们正用硫黄溶液清理矿道,黑色的硫化金在溶液中逐渐溶解,露出下面原本的岩石。
“我们去吃佐渡的海胆饭吧。”她对着美奈和晴子笑了笑,夕阳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布满金粉的地面上,像三枚金色的书签,夹在这片经历过黄金与诅咒的土地里。红隼小队的战机并排停在矿坑前,机翼上的黑色痕迹在暮色中渐渐隐去,只留下淡淡的金属光泽,像守护宝藏的最后一道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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