扞卫地球：RADVT之战 第407章 四国岛的苔藓之囚

RADVT四国基地的警报声被梅雨泡得发闷。监控屏幕上，德岛县的阿波舞剧场正被墨绿色的苔藓吞噬，那些本该附着在岩石上的植物突破了物理法则，像粘稠的液体顺着木柱攀爬，所过之处，歌舞伎演员的戏服瞬间长满孢子，皮肤上泛起铜钱大小的绿斑——更诡异的是，被苔藓覆盖的人没有挣扎，只是保持着跳舞的姿势，瞳孔里映出细密的叶脉纹路。

新玉恭子的红隼3号悬停在剧场上空时，反重力引擎掀起的气流吹散了部分孢子云。她盯着平视显示器，舞台中央的巨大苔藓球正在脉动，表面的气孔随呼吸开合，喷出的孢子在灯光下形成绿色的极光。球体内隐约可见人形轮廓，那是昨晚正在彩排的阿波舞传承人，他们的和服已与苔藓融为一体，只露出舞动的手臂，像被困在翡翠中的蝴蝶。

“美奈，β机用火焰喷射器清理观众席！”她猛地压下操纵杆，战机在剧场的飞檐间做了个惊险的侧滑，机翼擦过一团飘落的苔藓，合金表面瞬间滋生出细密的绿毛，“这些孢子遇高温会失活，保持300度持续喷射！”

香椎美奈的红隼2号β机立刻俯冲，主翼下的火焰喷射器“呼呼”喷出橘红色火舌。被灼烧的苔藓发出焦糊的气味，墨绿色的躯体蜷缩成焦黑的团块，但更多的苔藓从舞台地板下涌出，它们像有感知般避开火焰，顺着座椅的缝隙蔓延，在观众的皮鞋上开出白色的气根。

“它们在规避攻击！”美奈的声音带着惊惶，β机的座舱盖蒙上了一层绿雾，仪表盘上的生物探测器显示，孢子浓度已达致命阈值，“晴子，用液氮炸弹冻结舞台！苔藓的细胞液会在低温下破裂！”

松木晴子的红隼2号α机如银箭般掠过剧场顶，箱式液氮炸弹“轰”地炸开，白雾瞬间覆盖了整个舞台。被冻结的苔藓球停止脉动，表面的气孔凝结成冰晶，但那些被困的舞者轮廓在冰层下依然保持着舞动的姿态，手指甚至在微微颤动——苔藓正在用某种方式维持他们的生命体征。

新玉恭子的控魂术突然产生刺痛感。那些苔藓的意识像无数根针，扎进人类的神经末梢，而所有意识的源头，都指向舞台深处的神龛——那里供奉着阿波舞的起源面具，此刻正被一层厚厚的苔藓覆盖，面具的眼窝处，两簇金色的孢子正在闪烁，像活物的瞳孔。

“那是母体的核心！”她对着通讯器嘶吼，红隼3号突然俯冲，激光炮“嗞”地射向神龛，光束在苔藓层上激起金色的火花，“它在通过面具的木纹传播神经孢子！”

战机的引擎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一团金色孢子穿透防御系统，落在节流阀上，金属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新玉恭子猛拉操纵杆，红隼3号在即将撞向舞台时做了个桶滚，机翼擦过苔藓球的瞬间，她看见冰层下的舞者指尖正指向神龛的基座——那里刻着阿波舞的传承密码，此刻正被苔藓侵蚀得只剩最后一个“水”字。

“它怕盐水！”她突然想起德岛的海盐产业，“美奈，把β机的水箱灌满海水！晴子，用破甲弹炸开舞台的排水管道！”

红隼2号β机立刻飞向附近的渔港，主翼下的水箱“哗哗”灌满海水。当它返回剧场时，α机已炸开舞台的排水系统，咸涩的地下水喷涌而出，在地面上汇成细小的溪流。美奈操控战机在舞台上空盘旋，海水“哗”地泼洒在苔藓球上，金色的孢子遇盐瞬间炸裂，墨绿色的躯体开始剧烈收缩。

“就是现在！”新玉恭子将最后的激光能量集中在机头，红隼3号如红色的流星冲向神龛，“晴子，同步引爆所有剩余弹药！”

激光束精准命中面具的眼窝，金色孢子在强光中燃烧。与此同时，α机的炸弹在排水管道中炸开，海水裹挟着弹药的冲击波冲向苔藓球，将其从内部撕裂。被困的舞者随着苔藓的崩解缓缓倒下，他们皮肤上的绿斑在接触海水后逐渐消退，瞳孔里的叶脉纹路化作金色的粉末，在空中凝结成阿波舞的经典姿势。

当红隼3号降落在剧场前的广场时，梅雨恰好停了。新玉恭子跳下来，看着医护人员用盐水清洗舞者的皮肤，舞台上的苔藓残骸正在阳光下化作金色的尘埃，露出下面被腐蚀得斑驳的木地板，只有神龛的基座完好无损，那个“水”字在海水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香椎美奈递过来一块海盐结晶，上面还沾着金色的孢子粉末。“技术部检测到母体的基因序列里，混着远古苔藓的DNA。”她的声音带着释然，“好像是被外星孢子激活的本土生命，算是场跨越时空的共生。”

新玉恭子望着广场上重新起舞的人们，他们的动作虽然虚弱，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阳光透过云层照在舞台上，那些金色尘埃在光束中旋转，像无数微型的舞者。她握紧手中的海盐，结晶在掌心慢慢融化，留下淡淡的咸味，像这片土地对生命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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