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的晨光刚漫过医院顶楼,林辰就收拾好了行李。黑色战术背包里只装了三样东西:一把磨锋利的军用匕首、一套丛林迷彩服、还有陈默那张带笑的合影——照片被他塑封了三层,边角贴在背包内侧最隐蔽的地方。他最后看了眼ICU病房的玻璃,陈默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监护仪上的心跳曲线平稳得像条河,这才转身快步走向医院大门。
张磊的越野车就停在马路对面,车顶的警灯被黑布罩着,副驾驶座上放着两份文件。林辰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赵天雄在缅北‘果敢老街’落了脚,投靠了当地的‘坤沙武装’。”张磊把文件推过来,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红线,“我们要先从勐腊口岸出境,然后跟着向导穿越西双版纳雨林,大概需要三天时间才能到老街外围。”
林辰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坤沙武装的资料:黑色骷髅旗作为标志,控制着缅北三条主要贩毒通道,首领坤沙是个左脸带疤的缅甸人,十年前曾和狼牙特战旅有过交火。“这个坤沙,我在边境执行任务时遇见过。”林辰的指尖落在照片上坤沙的左脸,“他的左耳是假的,当年被我们的狙击手打穿了耳廓,后来装了个银质的假耳。”
张磊挑了挑眉,把车发动起来:“正好,你熟悉他的习性,这次行动你当主攻。不过要记住,我们是秘密行动,不能暴露身份,所有武器都得藏在行李里,过海关时只能带匕首。”
越野车一路向西,驶离滨海市的高楼群,窗外的风景渐渐变成成片的橡胶林。林辰靠在车窗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背包内侧的照片——陈默还在等他回去,老李的面馆还需要有人保护,赵天雄必须被带回来,没有退路。
两天后的清晨,勐腊口岸的雾气还没散。林辰和张磊换上了当地傣族人的服饰,粗布短褂配着麻布长裤,背包里的迷彩服被裹在最底层。向导岩光是个皮肤黝黑的哈尼族汉子,手里握着一把砍刀,腰间别着个竹编烟袋:“前面的雨林里有坤沙的暗哨,每隔五公里就有一个,我们得绕着走,晚上只能在山洞里歇脚。”
林辰点头,接过岩光递来的草药:“这是防蛇虫的?”“对,涂在裤脚和袖口,蚂蟥不敢靠近。”岩光把砍刀扛在肩上,率先走进雨林,“跟紧我,别踩那些开着紫色花的草,有毒。”
雨林里的空气湿热得像拧出水的毛巾,阳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林辰走在中间,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匕首上——他能听见远处猴子的叫声,能闻到腐叶的腥气,更能察觉到暗处传来的窥视目光。这让他想起五年前在边境的潜伏任务,那时他和陈默趴在草丛里,三天三夜没动,只为等待一个狙杀毒贩的机会。
“停下。”林辰突然抬手,声音压得极低。岩光和张磊立刻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二十米处的树干上,挂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片,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是坤沙的标记,”岩光的声音有些发颤,“说明前面有暗哨。”
林辰猫着腰,慢慢向树干移动。他能听见树叶摩擦的声音,还有暗哨嘴里哼着的缅甸小调。靠近树干时,他猛地跃起,左手捂住暗哨的嘴,右手的匕首抵在对方的喉咙上。暗哨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稚气,手里的AK47掉在地上,眼里满是惊恐。
“赵天雄在哪儿?”林辰的声音冰冷,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年轻人浑身发抖,用生硬的中文说:“在……在老街的赌场里,坤沙的人守着,不让外人靠近。”
张磊走过来,用绳子把暗哨绑在树上,嘴里塞了块布:“留着他,等我们回来再处理。”林辰点头,捡起地上的AK47——枪里没装子弹,看来只是个用来吓人的摆设。
继续往前走,雨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到了傍晚,他们找到一个山洞,岩光生起篝火,烤着带来的压缩饼干。“明天早上就能到老街外围了,”岩光咬了口饼干,“老街里到处都是坤沙的人,我们得伪装成商人,才能混进去。”
林辰拿出地图,借着篝火的光看:“赌场在老街的中心,周围有三道岗哨。我们可以先找家客栈住下,晚上再行动。”张磊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两部卫星电话:“这是国际刑警给的,只能接打电话,不能上网,避免被监控。”
深夜的雨林格外安静,只有篝火噼啪作响。林辰靠在山洞壁上,没有睡意。他想起陈默在特战旅时总说,以后要去缅北的雨林看看,说这里的树木比边境的还高。可现在,他来了,身边却没有那个爱咧嘴笑的年轻人。
第二天清晨,他们终于走出了雨林。老街的轮廓在薄雾中显现,低矮的铁皮房连成一片,街道上满是穿着迷彩服的武装人员,手里的枪随意地挎在肩上。岩光带着他们走进一家挂着“勐巴拉客栈”招牌的小店,老板是个华裔,看到岩光递来的暗号,立刻把他们领进后院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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