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线的篝火还在跳跃,火星被夜风卷着,飘向漆黑的戈壁深处。林辰靠在越野车的轮胎上,手里捏着半瓶没喝完的啤酒,目光落在远处连绵的山峦上。那些山峦像是蛰伏的巨兽,在夜色里沉默着,却又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
巡逻队的车已经停在不远处,红蓝警灯在夜色里交替闪烁,照亮了乱石岗上散落的武器和拆除的炸药包。队员们正在清点物资,猴子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缴获的通讯器,眉头皱得紧紧的。
“头儿,你来看这个。”猴子的声音打破了篝火旁的宁静。
林辰站起身,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缓步走了过去。他蹲下身,看着猴子手里的通讯器。那是一个军用级别的设备,外壳上刻着一串陌生的字母和数字,屏幕上还残留着几条未删除的信息。
“这玩意儿加密了,我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解开。”猴子挠了挠头,“不过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通讯器的频段,和我们之前遇到的走私团伙用的不一样,像是……境外雇佣兵常用的那种。”
林辰的手指在通讯器的外壳上轻轻摩挲着,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的眼神沉了下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次的武装走私,恐怕没那么简单。
“老炮,清点的结果怎么样?”林辰抬起头,看向正在搬箱子的老炮。
老炮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声说道:“头儿,一共缴获了五公斤高纯度毒品,二十枚手雷,还有三挺轻机枪,七支AK47。另外,那两个活口已经醒了,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秃鹫扛着狙击枪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不对劲啊,头儿。这批武装分子的装备,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走私犯精良多了,而且他们的战术配合,也不像是乌合之众,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林辰点了点头,他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从他们埋设炸药包的位置,到遭遇袭击时的反击阵型,都透着一股专业的味道。这绝不是普通的走私团伙能做到的。
“把那两个活口带过来。”林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两个被反绑着双手的武装分子被押了过来。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血污,眼神里充满了凶狠和不甘。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朝着林辰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炮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那汉子惨叫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的肌肉扭曲在一起。
“嘴巴放干净点!”老炮怒喝一声,“在我们头儿面前,轮不到你撒野!”
林辰摆了摆手,示意老炮退下。他蹲下身,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汉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背后有人。野狼谷的地形复杂,不是本地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条小路。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那汉子把头扭到一边,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另一个身材瘦小的武装分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偷偷看了一眼林辰,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林辰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害怕了?我猜,你们这次的任务,不仅仅是走私毒品和军火吧?炸毁野狼谷,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对不对?”
瘦小的武装分子浑身一颤,眼神里的恐惧更浓了。
“看来我猜对了。”林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野狼谷是边境巡逻的必经之路,一旦被炸毁,边境线就会出现一个长达十几公里的真空地带。到时候,大量的违禁品,就可以从这个缺口流入境内。我说的没错吧?”
高大的汉子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林辰冷笑一声:“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们背后的人,势力不小。否则,也不可能弄到这么多精良的装备,还能找到你们这些亡命之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个武装分子,继续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背后指使者的名字,还有你们的下一步计划,我可以替你们向上面求情,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等待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高大的汉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了咬牙,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放了我们。”
“我只能保证,给你们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林辰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放了你们,不可能。你们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这笔账,必须算。”
高大的汉子沉默了,他知道林辰说的是实话。他们这些人,手上都有命案,就算林辰想放他们,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们。
“好吧。”高大的汉子叹了口气,“我们背后的老板,叫‘蝰蛇’。他是境外的一个雇佣兵组织的头目,常年在边境线上活动,干的都是走私贩毒的勾当。这次让我们炸毁野狼谷,就是为了打通一条新的走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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