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年少,一个真爱玩,俩人凑到一起就没消停的时候。
宫远徵没见过这么玩的新奇不以,宫尚角也不能真不让他去,只能眼瞅着好好的弟弟跟林栖慈待几天快玩成猴子了。
一眨眼,人没了。
没关系不用惊慌,这俩猴子饿了肯定会回来。
哪怕在外面吃了,晚上也会回来。
晚上要是不见了....
宫尚角真的没招了,问了半天才知道这是去抓萤火虫了。
......
宫尚角看着他们身上的泥点子,闭了闭眼,这一路再怎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也闭不上了。
他冷声警告他们不许胡闹,在外面安分些,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当然最后那句话他没说。
宫远徵很听他的话,安分两天,第三天不用林栖慈招呼,他就偷偷跟上了。
同时心里还止不住升起些不满。
他怎么不叫他。
这夜城里是空前绝后的热闹繁华,无数商贩沿街摆摊,林栖慈游走在行人间半点不想错过自己遗落这么多年的热闹。
他想他应该是喜欢热闹的。
就在这时,他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转而来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前。
“老板,来个面具。”
人流拥挤时不时流窜出一行人,往前的往前,往后的往后乱杂得让人没多久便眼花了起来。
宫远徵紧追着那抹蓝色,怎料对方一回头,他顿时愣在当场。
这不是林栖...
他去哪了?
宫远徵站立在人群中胡乱朝四周看去,人声鼎沸间只有他不知去处。
“林栖——”
“这呢。”林栖慈没想到他能跟丢,紧赶慢赶追上,无奈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宫远徵下意识转头却只见一张带着小羊面具的脸。
被丢弃的无助尚在心中盘旋,他伸出手就要摘掉它。
林栖慈纵然不解,但还是顺从弯腰让他摘的顺利些。
是他不好,把小孩吓到了。
小羊面具被顺利摘下,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宫远徵难以掩饰地松了口气。
他看着他,眼里盘旋无数情绪。
林栖慈知道他想问什么,先发制人地说:“你没认出我。”
“你没叫我。”宫远徵幽怨地盯着他,显然被他指责的很是不满。
林栖慈微不可见地轻轻挑眉,早有预料地哄道:“那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
“把小羊给你,嗯?”林栖慈故作失落,“你要是不喜欢小羊的话,小羊会很难过的。”
“好吧....我没有不喜欢。”宫远徵把小羊面具往自己脸上戴去,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林栖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好可爱的小羊崽啊,这是谁家的小羊崽呢。”
“我不是小羊...”宫远徵不好意思地抗议道。
“好好好,不是小羊。”林栖慈熟练地伸出手哄道,“能麻烦最可爱的呆呆陪我逛逛上元节吗?”
宫远徵微微抿唇,把手搭了上去小声说:“我们要快点回去。”
“放心,我们就逛逛。”
林栖慈这么说着,但等俩人回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上元节热闹不已,杂耍歌舞多的数不胜数,这里还属于常有贸易往来之地更是热闹非凡。
最开始宫远徵还有些放不开,时刻记着自己哥哥的劝告。
可当林栖慈跑到人群中朝他招手那刻,他还是朝他跑去,被他牵着带着跳起舞,放了河灯,吵嚷着让杂耍戏上的人喝彩。
林栖慈牵着他慢悠悠地往回走,此时的夜里已经没了多少动静。
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回家去,冷风吹来这本该比宫门还冷的地方,让他感到了些许暖意。
暖的到底是什么...
宫远徵垂下眸看向紧紧相连的手,说:“你以后还会带我一起玩吗?”
“为什么不会?”
林栖慈疑惑地看向他。
宫远徵没有吭声只是停下脚步执拗地看着他。
不得到想要的,他是怎么也不会放下的。
因为他知道,他放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林栖慈伸出手朝他说:“那就拉钩吧,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那种。”
“一千年。”
“一千年,这么贪心啊?”
宫远徵执拗地盯着他,重复地说:“一千年。”
“好吧,我吃点亏陪你玩一千年。”
林栖慈勾出他的小拇指,全把这当做哄小孩的玩笑话,毕竟这些话他已经说不清楚和几个孩子说过了。
虚无缥缈的未来拿什么承诺。
月光轻撒在发间,许是困了导致的视线模糊,宫远徵看着他只觉得他周身镀上了层光晕像极了传说中的菩萨。
或许是上天看他孤苦,特地送给他一个这样好的人吧。
宫远徵这么想着却对抢来的兔子和他说要走的话耿耿于怀。
他说要陪他一千年了。
不会失约的....
对吧?
宫远徵望向那只牵住自己的手,勉强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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