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被子还是有些轻薄。”
“无事,阿瑶有的都能给公子。”
“……我想睡外面。”
“阿瑶都听公子的。”
聂顷慈微微抿唇,鼓足了勇气说:“明日能陪陪我吗,我…风寒好像有些严重。”
孟瑶强压着笑,他本就拒绝了蓝曦臣的邀约,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试探,他有一百个方法在明天留下。
这是最好的方法。
看着自家公子羞红了一张脸的模样,孟瑶咬了咬舌尖,血腥味瞬间填满口腔。
他分不清自己这到底是战胜的喜悦还是对所有物的占有,但在漫漫长夜里孟瑶又是一夜无眠。
他看着对方安静的睡颜,贪婪的目光越发过分,慢慢的他开始不满足只是看着他。
“公子……”孟瑶轻轻地唤着他,指腹擦过他淡粉色的唇瓣,不知怎的,只觉得热得厉害。
这次的风寒传染能力着实厉害。
不过没什么,他明日陪他家公子一同服药就好。
长久的凝望下,他手里不断摩挲着那缕柔顺的青丝,鬼使神差地亲了下这缕他常帮忙打理的发丝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孟瑶先是一愣,随即挂上醒悟的笑。
黑暗中,眼底闪烁着的贪念越发深重。
他的公子…
他的。
听学结束,受邀前来的众人分批离开,受够了磋磨的学生不能说用走,简直是用跑的。
其中代表人物便是聂怀桑,上了马车他的嘴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言语里无非是近些日子里聂顷慈没听说过的新鲜事。
比如魏无羡和金子轩打起来了,比如谁家公子看上了谁家小姐,再比如金氏和云梦的婚事估计掰了。
聂顷慈若有所思地看向孟瑶。
这些事孟瑶从未和他说过。
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吗?
算了,好像是没什么可说的。
聂顷慈并不认识聂怀桑言语里似乎很是有趣的魏无羡,哪怕是金子轩在他的记忆里出彩的也只是那个姓氏。
“也就是说,兰陵和云梦的关系没那么好了?”聂顷慈疑惑问道。
聂怀桑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个方面。
他若有所思地点头:“估计吧,毕竟都退了婚,这次闹得挺不好看的。”
“怀桑,你说大哥年纪大吗?”聂顷慈突兀地问了一句。
差点把聂怀桑脑子问掉。
金光瑶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剥好的橘子递到他手边说,
“我看江小姐对金子轩有些心思,虽说退了亲,但江家应该暂且不会在应许外人。”
“可惜了,江姑娘性格如此好,兰陵不应答应退婚的。”聂顷慈叹了口气又开始忧心自己大哥的婚事。
聂明玦性格果决强势,若是再碰上一个火爆脾气,不净世恐怕就要改名叫火焰山了。
聂怀桑看他兴致不高只当他在想那位江姑娘,能让他二哥这么注意的人....
聂怀桑猛一拍大腿说:“不可惜,我跟魏兄关系好,我去说。”
“正好二哥你也到了年纪。”
“.....”
聂顷慈的眼神由惊讶转为无语。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在说大哥的事。”
“关键二哥你也不年轻了啊。”
聂顷慈莫名有了对不起祖宗的想法。
清河真的不能少个后代吗?
“江氏那几个刚打过金子轩,聂怀桑你是想害公子也被欺负吗?”孟瑶言语锐利地问。
聂怀桑瞬间懵了。
什么玩意?
“我没有啊。”
孟瑶看都没看他,冤枉他的人比谁都要清楚他的无辜。
他直勾勾地盯着聂顷慈,语气温和:“公子和江姑娘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交集,怎么想到她了。”
“这不是怀桑提起来了嘛...”
聂顷慈尴尬微笑,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大哥那个大龄剩男已经寡到需要他这个当弟弟的操心了。
孟瑶压下视线,继续剥着橘子。
气氛在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聂怀桑和聂顷慈大眼瞪小眼,各有各的懵圈。
这是发生了什么?聂顷慈摸不着头脑。
就在聂怀桑疑惑他们为什么要听他的时候,孟瑶说:“云梦和清河的交情算不上多好,两家联姻所涉及的事太多。”
“且不说要不要跟兰陵交恶,最近温氏的动静越来越大,与谁交恶都不是明智之选。”
“我就是说说而已....”聂顷慈只是想让聂明玦一天到晚别那么暴躁。
聂怀桑虽说对自己未完成的想法还有些可惜,但当视线对上孟瑶毫无情绪的目光时,他还是闭上了嘴,默默跟上一句,
“我也是。”
“即是说说而已那便没什么,现在的百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孟瑶故意把问题说得很大,他知道对聂怀桑而言什么最重要。
不管有多牵强,只要涉及聂顷慈他们的安危,他都不会去冒险。
什么江小姐...
没人能配得上他家公子。
谁都不行。
“阿瑶。”
如藤蔓疯长的阴暗心思被一句话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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