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把出云重莲给他们二人服下便日以继日守在林栖慈身边,煎药,观察,试毒....
半月转瞬即逝林栖慈没醒,悲旭看,他也快死了。
“你们什么关系。”悲旭抱着剑冲他们背影问道。
宫远徵熬药的手一顿,懒得理他。
“兄弟?”悲旭嘲讽道,“我也没听过有你这号人物啊。”
“巧了,我也没听过阁下是谁。”
“你!”
宫远徵一句话直接戳他死穴上了。
悲旭咬紧牙关说:“你该庆幸他现在没醒。”
“庆幸个屁。”
宫远徵现在完全是个疯子,哪怕是他哥来都得挨怼几句。
只要林栖慈一天不醒,他看谁都生气。
什么宫门,什么无锋,凭什么受伤的是他想要保护好的人。
以往爱说上天的他现在都开始骂贼老天了。
悲旭被怼也敢怒不敢言,没办法,人还得等着他救。
他抱着剑,脸色比那位将死之人还要难看,宫尚角走进来还以为他要杀人,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悲旭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林栖慈的爹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宫尚角有些难以想象。
毕竟这么怪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养出那么没脾气的人。
被磋磨惯了吗?
宫远徵头也不回说:“他不是栖哥的爹。”
话头还没落下,没走多远的人陈厚沙哑的声音迅速传来:“你还没有资格替他说这话。”
“世上没有逼死儿子的爹。”
“他是为你而死,你如果死了,我只会带他走。”
“他就是不愿意跟你走才会走到这一步。”
“都怪你。”
“都怪你。”
“怎么受伤的不是你。”
“怎么没趁早弄死你。”
看着又吵起来的俩人,宫尚角淡定捂脸,显然是习惯了。
自从林栖慈服下出云重莲仍没有什么动静以后,一会儿悲旭质疑宫远徵医术,一会宫远徵骂他找茬。
俩人谁也不肯放过谁。
其实谁都清楚,他们就是想模糊掉那个可能,想找一个人怨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滔天的迷茫和愧疚下获得短暂喘息。
林栖慈不能死。
他们俩不能垮掉。
不能崩溃。
他还要等他醒过来。
“让你们宫门的人弄份双人棺材。”
“嗯。”
“你想要什么死法,干净点的,别吓到他。”
“嗯。”
“你不会说话了?”
“.....迟来的深情比早贱。”
“你说谁迟来呢。”
“谁急我说谁,如果你真的关心他,怎么会让他在无锋受这么多苦。”
“我...我为什么关心他。”
“你是他爹啊。”
“....又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你滚。”
悲旭又不说话了。
在外面偷听的宫远徵心脏悬在嗓眼就要跳了出来。
他想过他们俩的相处充满火药味,但没想到,自己弟弟能专门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这不是找死吗?
宫尚角越来越相信宫子羽那句话说——‘栖哥要是再不醒,我看他也要疯了。’
这不是要疯了,这是已经疯了吧。
在疯的边缘强行压制吗?
宫远徵缓慢掖了掖被角,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身影,眼圈蓦然变得通红。
他拉起林栖慈的手摸上自己的脸,冰冷到没有多少人气的手虚浮无力,他垂眸蹭了蹭,泪珠悄然坠落。
“不许亲。”悲旭面无表情说道。
宫远徵理都没理他,亲了下林栖慈的手心低声喃喃:“栖哥,你是不要我了吗?”
“他什么时候要你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是哑巴。”
宫远徵深吸一口气,他最大的忍耐就是没有一把毒毒死这位。
“你和他是...”悲旭有些难以启齿。
宫远徵头也不回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怎么看上你的?”
悲旭不懂林栖慈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这么幼稚的...小屁孩?
“用你管?”
“我想知道些他的事。”悲旭犹豫一下补充说:“这些年的。”
宫远徵回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说:“我第一次见他在十三岁,那年我跟着我哥一起去接所谓的林栖。”
“那是他隐藏的名字。”
“他站在阳光下对周遭的孩子很好,温声细语的像极了传说中的菩萨,我在那边看着,心想被他注视疼爱的感觉应该不错....”
“我没见过那样的人。”
*
“栖哥哥,栖哥哥快来。”
孩童急促的呼声唤醒了不知怎的打盹的身影,林栖慈恍惚地往周围看去,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他揉了揉脑袋往外面急促的呼叫声走了,原来是嫣儿妹妹摔倒了。
他无奈地走了过去,把还在哭着的孩子抱起来,轻声哄着。
他对哄孩子很有心得,在他眼里这就像在哄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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