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你要是有点脑子就滚回你的羽宫去,我待在这儿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吗?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还有你。”
林栖慈指向宫远徵,看着他乖顺又暗藏委屈的面庞,气得咬牙,
“别给我装,你最不是什么好玩意。”
宫远徵眼巴巴地看着他:“栖哥哥....”
“闭嘴吧你。”
“你回屋。”林栖慈指了指宫远徵又扭头对满脸写着不满的宫子羽说,“你滚回去待着。”
“一天到晚不嫌烦。”说完这句,林栖慈直接进屋。
反正他拉过架了,再打起来就是他们的事与他无关。
他本来就难受的厉害,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又被迫当起了小朋友争抢的玩具。
几岁了?
真当他没有脾气呢?
有本事真弄死一个。
林栖慈现在已经高度摆烂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宫远徵端药他就喝,除了偶尔难受以外,有人陪着的感觉也挺不错。
但是仔细一想想确实哪里不太对。
宫远徵把他当狗养了吧,给吃给喝,时不时搂一下抱一下,不听他话就用药拴着。
这么想,眼看宫远徵走了进来,他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怎么,当狗还要赔笑吗?
本来看他没走还挺开心的宫远徵一看他这样立马开心不起来了。
他冷脸走了过来正要坐下。
林栖慈说:“把葡萄给我端来。”
“哦。”
宫远徵冷着脸去端葡萄了。
林栖慈趴在懒着叠的被子上视线没在他身上移开半分。
他有点好奇宫远徵的目的了。
不让他死又要控制他,他是想做什么?
充满审视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他并不难感受到宫远徵平静面容下潜藏的情绪。
他问:“让你拿葡萄你不高兴了?”
“我不让你走,你不高兴了?”
几乎同时的发问弄得人心中发愣。
宫远徵抿了抿唇,小声说:“我不想让你走。”
林栖慈一脸问号:“我走了吗?”
“可你护着宫子羽。”
“我不护着他护着你吗?”
“你为什么不能护着我!”
“你别跟我嚷。”
听到他这句话宫远徵瞬间哑火,不服气地说:“我没有。”
“你没有你刚才在干什么?”林栖慈看着他幽怨的眼神,叹了口气朝他招了招手。
宫远徵正在生气,扭过头不理他,连葡萄都不给吃了。
林栖慈重新躺下用被子蒙住脸说:“你要是不来以后都别来了。”
“你威胁我。”
林栖慈理都没理他直接不说话。
哼,他都给他下毒了,他威胁他两句能怎么样。
房间安静不超过五秒,宫远徵就拽开被子,满脸写着不开心地坐到他旁边。
林栖慈侧脸看他,发誓自己有生之年从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
他强忍笑意地说:“这么不开心,就因为我要跟他走?”
宫远徵听不惯他把这件事当成小事的语气,着重重申说:“你不许跟他走。”
“我没跟啊。”
“....想都不能想。”
林栖慈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还挺霸道。”
“听到没有不许和他走。”宫远徵追着他说。
“我如果走了怎么办?”
“抢回来,让你再也不能走。”
林栖慈看着他翻涌着未知兴奋的面庞,隐隐约约猜到什么:“比如打断我的腿?”
宫远徵眼里的情绪更加浓烈起来,一眼望去潮湿阴隘的想法都快要溢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林栖慈甚至觉得他在期待他逃跑。
附着在身上的视线粘湿地厉害,林栖慈看着他暗暗咬牙:“你可真敢想啊。”
“栖哥哥...”宫远徵突然发现他提的建议真是个好主意。
如果把他的腿打断,他就只能依靠着他了,不管是谁都不会和他抢。
至于宫子羽?
他连照顾自己都够呛吧。
“你离我远点。”林栖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是喜欢苟延残喘,但不代表他想当在地上爬的狗。
“栖哥——”
“我说了你离我远点。”林栖慈下意识伸手,在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时,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以为他会躲得....
林栖慈愣愣地啊看着宫远徵。
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的宫远徵眼眸下意识阴沉下来,但在触及到他眼中明显的抗拒时还是逐渐消退。
林栖慈有他自己的生存守则。
不能逼他逼的太狠了。
宫远徵垂眸想道,强压下心里澎湃着的欲念。
他拉着林栖慈的手放到略显红肿的脸颊旁,安抚地说,“只要栖哥哥不走,我就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不想让你恨我。”
他话说的真挚,林栖慈却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毕竟这一天到晚喝得药到现在也没有断掉。
林栖慈微微抿唇,指腹试探地轻触他的脸颊,问:“疼吗?”
“疼,特别疼。”宫远徵眼巴巴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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